叶国涛看到站立在叶盛欢身前的谭文山,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他爱过的那个女人,擦着眼睛,抱着肚子一个人坐在床边。
江婉歌坚持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叶国涛甩上门,到处厮混。
谭文山自然也注意到了叶国涛,别人都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而谭文山早已过了那个年纪。
苏哲明一瞬不瞬地看着抱着孩子的叶盛欢。
这段时间,网上关于叶盛欢的消息寥寥无几,网友们疯狂吃瓜,也没能挖出什么新闻。
如今看着她好好地站在面前,苏哲明的心一下子平稳下来。
叶盛云眼红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痴情的模样,一瞬间气疯了:“叶盛欢,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有本事啊,缠着我家哲明,又勾引眼前的老男人,还有个南宫浔给你撑腰,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狐狸精!”
“够了!”叶国涛打断女儿的话语,转眼语气有些不平地看向谭文山,“你为什么会和我的女儿认识?”
年轻时候的纠葛,爱人早已消香玉损,谭文山已经不愿意再提起往事。
“盛欢,我送你回去。”谭文山便要送叶盛欢回包厢,却被叶国涛拦下了。
“谭文山,你想做什么?叶盛欢是我的女儿!”叶国涛一把拦住谭文山。
叶盛欢觉得眼前的一幕特别可笑,她十分讥诮:“我早就已经与叶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在外不要把我说成你的女儿。我和谭先生,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不要拿你们的有色眼镜来看我!”
叶盛云不知道为何父亲突然护着叶盛欢,对眼前这个老人咄咄逼人。
苏哲明想要上前,叶盛云则是死死拽着他:“苏哲明你干什么?”
眼前一片混乱,思思有些害怕,小手攥着妈妈的毛衣,怯怯地说:“妈咪,我害怕,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妈妈带你回去。”叶盛欢不想再跟叶家的人纠葛,“谭先生,我们走吧。”
“站住,叶盛欢你不许再跟谭文山来往!”叶国涛怒斥的声音响起,叶盛欢却觉得十分讽刺。
“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叶盛欢毫不留情地反驳,早已失去了耐心,只想带着女儿赶紧离开这个乌烟瘴气之地。
叶盛云猛地上前:“叶盛欢你这个biao子,你有什么资格冲我们喊,你不就是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垃圾罢了!”
“我妻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点评。”远方传来一道清冷的男音。
众人纷纷回头,南宫浔双手插兜,上身只着一件烟灰色的衬衫,神色清冷。
思思已经很害怕了,带着哭腔朝爸爸伸手:“爸爸,思思害怕!”
南宫浔的气场是全场瞬间僵住,他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抱过自己的女儿,思思立刻挽着爸爸的脖子,小声抽泣。
南宫浔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冷意,他牵着叶盛欢的手,若无其事道:“回包厢。”
叶盛欢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她双手拉着南宫浔的小臂,点点头:“好。”
南宫浔接着回过头,很客气地对谭文山说道:“谭老板不如去包厢里坐坐,里面还是蛮热闹的。”
谭文山也客气回应:“谢了南宫老弟的好意,我合作的朋友还在楼上,下次再聚。”
南宫浔也不坚持,谭文山率先上楼了。
南宫浔不紧不慢地扫了一圈的人,叶盛云心里有些没底,垂着眼睛不再出声。
“叶老,如今盛欢已经是我南宫家的人,早已与叶家没什么关系了,你在外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南宫浔看似客客气气,语气满是对长辈的不敬。
南宫浔话语顿了顿,慢条斯理道:“我听说叶老最近正准备开辟新的业务,如今做事还是小心一点,不然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功亏一篑,岂不是又要丢人。”
叶国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偏偏又要忍着。
南宫浔轻笑一声,又将视线转移到叶盛云身上:“至于叶小姐,还是管好自己的家务事吧。你频繁地撒泼,别说是我妻子,连我也挺不舒服的。”
说完,他便牵着叶盛欢回了包厢。
南宫浔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
让他们叶家不要再来搞事情,惹得叶盛欢不开心。叶盛欢一不开心,南宫浔心里不爽,不知道还会对叶家下什么手段。
叶国涛了解南宫浔的为人,这是他的警告。
“你和你妈好好的,来这边做什么!”叶国涛猛地敲击拐杖,愤怒地离去,“管好你生的好女儿。”
戴琴站在原地,心里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叶国涛,我尽心尽力为了这个家,你刚刚又是什么反应!怎么,遇到你年轻时候的情敌,心里又不舒服了?”
叶盛云也愣在原地:“什么情敌?爸爸,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认识?”
“闭嘴!”叶国涛气愤地望着戴琴。
“江婉歌不爱你,却和你结婚。她爱谭文山,你心里就过不去这个坎了是不是,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不愿意放过你!你心里念的都是她,我做的你都看不见!”戴琴这么多年的苦楚,似是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叶国涛不想再解释,直接转身就走。
戴琴抹了把眼泪,不依不饶地跟在叶国涛身后。
苏哲明也不想回包厢了,转身便要离去,被叶盛云拉着:“怎么,看完我的好姐姐,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了是吗?”
“你放手。”
叶盛云固执:“我不放,苏哲明,昨晚和我睡了你就这么不平吗?”
苏哲明一把甩开她:“你给我下药,你心里很舒服?”
“是啊,我心里爽。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吃药的,你不记得我记得,我们来了那么多次,如果怀了我就要生下来!”叶盛云似是痛快地笑出声。
苏哲明冷漠地留下一句话:“随便你,你爱吃不吃。你敢怀,我就敢把它弄死。”
“你想的美!”叶盛云嘶吼着。
苏哲明懒得理她,径直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