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欢前段时间,公事和官司,都挺多的,所以她跑公司还算挺勤快的。
小孜谈了男朋友,是一个小公司的助理。
人长得不错,也有上进心。
小孜和那个人发展了一段时间,双方都觉得十分的不错,是值得终身在一起的伴侣。
小孜从毕业开始,就忙于工作了,如今人也有25岁了,也到了适婚的年纪。
于是小孜把男朋友带回家里了,很快双方父母都十分满意,也决定了订婚的事情。
就在前天,小孜和男朋友举办了小型的订婚宴,也邀请了倪楚和叶盛欢夫妇出席。
在吃饭的空隙,南宫浔中途有些事情,便回去了公司,叶盛欢便问了关于倪楚最近的感情生活。
倪楚还是老样子,摇了摇头:“我还是那样,喜欢的人离我很远很远。”
叶盛欢想到许北琛平日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作为大姐姐,她还是希望倪楚谈恋爱轻松一些的:“你之前和许北琛的几次相处,有没有更进一步?”
倪楚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没有,我觉得他觉得我还是个孩子。”
总结下来,还是那个原因,倪楚刚毕业,太年轻,也太单纯了。
许北琛不一样,能混到业内第一大状的地位,能是什么简单的善茬?
如果说南宫浔是负责运转公司的第一把手,那么许北琛对于整个南宫集团来说,则是必不可少的辅助。
这也是南宫浔为什么花了大价钱,留住许北琛的原因。
他没有限制许北琛接案子,但是许北琛的身份,就是南宫集团的首席律师。
看着眼前这个情况,叶盛欢倒觉得,这个饭桌上,也许有个人对倪楚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刚才钱邵的那番话,明里暗里就是在说,洛清河对倪楚又另一种感觉。
叶盛欢看了一眼洛清河,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倪楚之前跟我提过你,说你们是微博互关了很久的博主,最近线下见面了,是挺不错的朋友的。”
洛清河淡淡的笑了一声:“是的,我们是不错的朋友。”
钱邵把手臂搭在洛清河的肩膀上,笑的十分恣意,他抽了口烟:“叶小姐,我这个朋友对于倪小姐,还有有些好感的。只不过我这个朋友太过老实了,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帮忙牵个线哈。”
洛清河把他的手臂拿来:“钱邵,你不要胡说八道。”
钱邵一脸的不满:“我哪里胡说八道了?真的,叶小姐,还希望您牵个线,我这个兄弟呢,外貌不错,也挺有才华的,就是性格不主动。对于有好感的女生,连这种话都说不出口,但是我还是想帮帮我的朋友。”
“他刚才说的话,叶小姐不必当真。”洛清河再次反驳钱邵的话。
这次钱邵没有理会洛清河,继续说道:“叶小姐知不知道倪楚有没有男朋友啊?”
钱邵这一问,全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叶盛欢的身上。
除却南宫浔,南宫浔只是慢条斯理地给叶盛欢处理虾,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叶盛欢看了自家老公一眼,发现他根本没有说话的迹象。
这种关乎感情的事情,就算叶盛欢和倪楚是朋友,也不能在背后多说什么。
叶盛欢只是喝了口西瓜汁,回答的十分严谨:“小倪有心仪的对象的,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是太了解。”
钱邵一幅恍然大悟地模样,他回头看了眼洛清河,嘴上却回应着叶盛欢:“那也不知道倪楚心仪的对象是谁?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的这个朋友呢?又或者是像许律师这样的人才呢?哈哈哈,说不定也像我这样,不学无术的人哈哈哈。”
钱邵开着玩笑,但洛清河抬眼看了一下许北琛。
许北琛在钱邵提到倪楚的名字的时候,便不怎么参与这个话题了。
他想起上次送倪楚回去的时候,倪楚又一次像自己表达了心意。
当时是什么场景呢?
让许北琛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一样,倪楚就那样双手紧紧握着安全带,鼓起勇气问自己。
倪楚的脸也是红扑扑的,眼睛眨着,一脸的紧张,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一个刚出社会的女孩子,连情绪都不会伪装的女孩。
许北琛能够在任何场合游刃有余,那一刻他却有些无力。
倪楚就像个小太阳,但是许北琛真的不想伤害一个女生,哪怕是拒绝,许北琛也觉得,会给她很大的伤害。
那一晚,许北琛再次含蓄的表明,自己对于倪楚没有感觉。
倪楚拉拢着耳朵离开了,许北琛那一夜却十分的烦躁。
如今饭桌上,钱邵开的一句玩笑,却让许北琛心里像那晚一样,十分的烦躁。
他刚想顺着钱邵的话,随意开个玩笑搪塞过去这个话题,却注意到一道犀利的视线盯着自己。
许北琛不明所以,随着身体的本能朝那个方向看去。
他对上了洛清河那双冷静的眼睛。
许北琛一愣,嘴角的玩笑话一瞬间也噎在喉咙口。
洛清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随即低下头,若无其事地夹着菜。
虽然洛清河的那一眼,像是极其平常的落在他的脸上。
但是凭着许北琛好几年游迹工作的经验,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的敌意,还有无奈。
许北琛被这种莫名的敌意,以及那种无奈给惊到了。
但是他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面不改色地换了一个话题。
南宫浔给叶盛欢仔细地剔着鱼刺和虾壳,叶盛欢的胃口还算可以。
整个饭局,唯一正常的吃饭的,便是南宫浔和叶盛欢。
其他三个人各怀鬼胎,心照不宣地吃完了这段饭。
结束后,南宫浔和叶盛欢先离开了。
许北琛、钱邵以及洛清河站在了车子的旁边。
钱邵看了眼手机,笑的有些随意:“时间不算晚,许律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放松一下?”
钱邵口中的放松,无非就是去哪个高档夜总会,随便挑一个人共度春宵,要不然就是整夜的牌局。
许北琛年轻几岁的时候,会和自己的朋友一块去玩一玩。
现在沉稳了一些,倒是不太喜欢去这种场合。
许北琛除却工作必要的应酬,几乎不再去这种场合了。
“我就不去了,还有些安排的。”许北琛随便找个理由拒绝了钱邵的提议。
钱邵点点头:“那好吧,那我们就不强求许律师了。”
洛清河站在钱邵的身边,这时候也开口,却是拒绝钱邵的话语:“你自己去吧,我待会回画室。画室那边有点事情的。”
钱邵回洛清河的话却没有那么客气了:“喂,我说你天天守着你的破画室干嘛?你要是想挣钱,画几幅画在国际大展上一卖,是你赚一年画室的钱。我也是不明白了,你那画室一天也就那么多人去,你有必要天天去上班吗?”
洛清河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聚会吧。”
钱邵也不再说了,他白了洛清河一眼:“我也是无语了,你怎么跟个木头一样的。要不是你有女人,我还以为你要为谁守身如玉的。一条到晚跟个和尚一样的不近女色,现在不好好玩,以后哪有机会玩这些?算了,我懒得跟你说,我走了。”
许北琛也向洛清河告辞:“洛画家,那我也告辞了。”
洛清河看了一眼许北琛,礼貌地点了点头:“再见。”
许北琛上了车,却没有立刻发动。
而洛清河上了车,也是如此。
当两人隔着屏幕相视时,洛清河率先点了点头。
许北琛嘴角的笑意也一瞬间消失,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洛清河远去的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