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北琛没有住大院,拎着箱子开着车去了1990。
1990是a城有名的老酒吧,去里面的几乎都是a城顶层圈的男人。
老板是一位非常年轻的男人,是许北琛的学弟,名叫房源。
许北琛进来点了个包厢,叫上了几瓶酒,房源也进来了。
“好久没见我们许律师了,今天一个人来喝酒?我特地带着新调制的秘酒前来!”房源将一杯冰蓝色的鸡尾酒放在许北琛的面前,笑嘻嘻道。
许北琛也轻笑了下:“最近生意怎么样?”
“不错啊,反正拿许律师提供的开店方案,赚的是挺多的。不过你怎么了,有心事啊?”房源端着杯冰水,询问道。
许北琛细品了那杯冰蓝色的酒,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在舌尖化开,刺激了他的精神。
“因为女人?”房源轻声问道。
许北琛笑了笑,没回答。
“能让许律师烦恼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不过女人呢,总归得听话,在床上总归能听话了。”房源欠打的表情,带着打趣与暧昧。
许北琛笑着与房源聊了些别的,在1990呆了很久。
辛意等到夜里十一点多,已经非常困了。她这个一个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容易犯困,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辛意揉了揉眼睛,突然被楼下的车声吵醒。
许北琛喝了很多酒,没办法开车,便叫了辆车回来。
当他带着浓重的酒气与冷风尘气上楼,看到辛意先是一愣,便自顾自的解开衣服,去浴室洗澡。
辛意紧张的握着抱枕,将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进脏衣篓里,坐在床边等着他。
许北琛的喝的有点多,头痛欲裂,他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直到感觉水变冷,才起身。他随意裹着一个浴衣出了浴室。
辛意看到他便立刻站起来,递上了一杯蜂蜜水。
许北琛接过,一口气喝完,直截了当地把她推在床上,很重的亲吻她,手上的动作也十分重。辛意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
她很快衣不蔽体,许北琛猛地掐着她的下巴。她痛的眼圈发红,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许北琛注视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很温柔的笑,可是下一秒他的话是十足的冰冷:“辛意,你找本事了,学会了先斩后奏,连我也被你摆了一道。”
辛意想摇摇头,去被许北琛死死地禁锢,他的话变得十分无力:“我说的话,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听进去是吧。所以你联合我妈,摆我一道。你真的很厉害,你居然和那个赵旸搞在一起了?你他吗的当我是什么啊,我这样子越爬越高都是为了谁啊,你告诉我呢?辛意,你告诉我呢,我是不是个?”
这些日子,他真的很忙。忙着合约,忙着查案,他很疲惫。但是一想到她这张笑颜,似乎所有的疲惫都一消而散。可是此时的他却非常疲惫。
“我结婚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这是最好的方法。”辛意垂着眼睛,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许北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低低的笑出声,辛意却觉得他的笑声特别恐怖。
“你是为了我好?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你告诉我你为了我结婚?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自说自话,自以为是呢?”
许北琛想要撕开她的衣服,却被辛意紧紧的抓着:“你别这样。”
许北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一下子站起身,十分好笑地笑出声:“你说什么?让我别这样?怎么,订了婚,就是准备替你那个未婚夫守着贞操?怪不得呢,辛意,跟我谈了十年的恋爱,说什么不愿意让我碰你,说什么要把第一次留给新婚夜。我现在真的恭喜你了,辛意,你成功地替你的未来老公留住了贞操。”
“我他么跟你谈十年,你都不愿意给你,现在装什么忠贞呢?我他么真的搞笑的。”
辛意微微推开身上的男人,闭着眼睛平复着呼吸。
“我觉得自己真的像个一样,任你摆平。结婚呵呵,说的那么好听,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搞笑吗?”
“啪”的一声,许北琛打开了床头灯,捡起掉落地上的浴袍,随意地套上。他从地上捡起烟盒,拿出一根点燃,靠在床头,袅袅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辛意刚才被他的话惹得哭过一场,睫毛湿湿的,鼻尖和两颊带着点微红,长发如泼墨般散布在床头。她看着坐在身边的男人有些出神,忍不住爬起来靠在他身边,抬起手,沿着他面部轮廓浅浅描绘。
她一寸寸划过他精致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纵使辛意认识他十年年,也不得不承认,许北琛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
“对不起。”她低着头说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辛意不敢抬头,只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冷意。
许北琛没有什么表情,将烟随意地掐灭丢在地上,右手猛地掐着辛意的下颌,使她被迫抬头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平静,看不到一丝丝的哀伤。
他垂眸,掩过眼中的自嘲。再次抬起头,却是一脸的玩世不恭。许北琛似笑非笑地嘲讽道:“怎么,所以你今天是来专程告诉我,是要我这个做哥哥的给你准备嫁妆么?说起来,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大哥哥呢,你爸给我们家当了那么多年的司机,你也算是在我们家慢慢长大的呢,你放心,不仅我妈会帮你,我也会帮你。”
辛意听到男人的讽刺,掩盖自己眼中的受伤,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松开手,站起身,开始慢条斯理的穿衣服,系扣子的时候,他说道:“你放心,你跟了我十年,名义上又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也得给你准备一份大的嫁妆,一定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说完,他从床头柜上拿起车钥匙,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
床上的辛意垂着头发,过了很久才稍微动一动,整个人小小的缩在床上,才敢哭出声。
许北琛不知道去哪里,他也没有开车,招了辆出租车,在整个a城乱晃悠。
过了很久很久,许北琛吹着冷风,前面的打表已经达到几百块钱了。
这时候他的手机传来一阵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