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尹容一愣，脑海突跳出来拽着宋远清头发把人拖到镜头前冷声问“还敢不敢逃了”的那个人、想到自己跪在地上面脸血渍求他放过宋远清……

尹容闭了闭眼抖着声音说“没有”

宋远清面色淡淡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冰冷。

“小远，你是不是还怨我……”尹容拉着宋远清的手哭着问。

“……”宋远清动了动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远，那天不是我贪赌是有人故意的……”

故意的？宋远清猛然抬头看她。

“故意的？”

“是，我这次回来是和一个……一个朋友，他帮我查的，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我赌那么大还有人一直有人愿意无利息给我放贷，就好像有人引着玩赌一样……”尹容看着气质冷然的宋远清接着开口说。

“背后人是谁？”

“这个还没查到……好像是有人压着，但是大致应该可以确定是赌场的上头，因为我听他们说我的事情他们不怎么管事的老板有问过……”

不怎么管事的老板，赌场背后的人——姚展。

姚展曾经对着杨立尘说之前都约定好了的……为什么他只能杨立尘碰……

什么叫约定好的？是从一开始，是从尹容开始烂赌前就约定好了？

为什么？

宋远清慌慌忙忙上楼，打开电脑找那个老是发信息的陌生号码。

尹容看着甩开他上楼的宋远清惨然垂下手，不管怎么说还是她的错，她根本不值得原谅……

另一边的宋远清并不知道她在什么，摁了号码的手迟迟不敢摁下最后一个按键。

窗外大金毛在雪地里打滚刨学，梅花树下二奶奶在熏腊肉。

手机屏幕最终暗下，宋远清垂下手，脱力一般坐在床边。

问什么？

问杨立尘是不是一开始你们就是算计好的，早就料到他会放下尊严雌伏于他身下，蠢到无可救药的问他借钱还债？

杨立尘、杨立尘、杨立尘……眼前的世界扭曲，宋远清眼前模糊一片，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溺水一样绝望。

他看见那人面孔狰狞，他笑着、压着眼尾、用鞋尖碾碎他的指骨，眼神轻蔑又满是兴味，他张着嘴好像是在说什么，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就是有意思啊……

我就是喜欢你惊恐的样子，我还喜欢你害怕的表情……

疼吗？知道疼就会怕了……

不是恶心吗？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恶心！

你身上的鞭痕已经没了，没下留疤……

你为什么躲我？别怕……

你是不是喜欢我？

宝贝，疼不疼？

宝贝，我错了……

远清，我好喜欢你啊……你能不能一直这么乖？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昨天跟谁上床，今天又从谁都床上下来管你屁事！

他们脏？我觉得你和他们差不多……哦不，你活比他们差多了。

你是不是勾搭姚展了？为什么他一直问我要你？嗯？

我看到她抱你了，宋远清你说怎么办？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错了，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宋远清，要不我们好好过吧……

你怎么那么犟？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那么长我不信你不会爱上我……

我爱你……

没有你我怎么办……和我一起走吧，宋远清、我求你……

宋远清，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宋远清我等得起……

晚饭时，二奶一直没见宋远清下楼，就上楼叫人，一进屋看人穿着衣服裹在被子里失笑。

“怎么不脱外套就躺床上了呀，也不盖上毯子……”

宋远清迷迷糊糊，手虚虚扶着额头开口“太困了就眯了会，没事”

“嗓子这是发炎了吗？”二奶奶听他声音干涩问。

“没，睡的一会就好了”

“好，下去吃饭？”

“我不饿有点困，一会喝点药就想睡”宋远清问答如往日，但二奶奶看着他总觉得他和平日不大相同，但又实在猜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往他昨天没睡好的原因上靠拢。

“药是要喝，饭也是要吃的，一会吃块米糕”

“行”宋远清垂着头声带震动话从嘴里出来，累得他人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