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工作中的傅瑾舟,接到了纪云璟的电话。
“喂,瑾舟,楼榆生病了,你知道吗?”
傅瑾舟听到这消息,立马站起身来。
大步走出办公室,带起一阵风。
傅瑾舟一路飙车回到了公寓,发现自己没有楼榆家的钥匙。
打给物业,让物业过来帮忙开一下门。
傅瑾舟在开门的一瞬间,连忙走进楼榆的卧室。
发现楼榆昏睡了过去,房间的暖气温度很高。
楼榆出了虚汗,傅瑾舟快步走到楼榆床边。
脸上是说不出的焦急,他伸手摸楼榆的额头。
好烫,傅瑾舟把楼榆抱起来,披上自己的外套。
到了医院,早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待着傅瑾舟。
一顿检查后,告诉傅瑾舟楼榆只是发烧了。
傅瑾舟才深深松了口气,傅瑾舟一阵后怕。
傅瑾舟走进楼榆的病房里,看着她虚弱的脸庞。
心里十分的自责,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放她走,不和她解释。
他坐在楼榆的床边,握着楼榆的手。
就这样陪着楼榆,一直到她醒来。
“榆榆…”
楼榆睁开眼睛,看到了傅瑾舟焦急的身形。
“我怎么在医院?”
“你生病了,榆榆。”
傅瑾舟想要伸手摸楼榆的体温,但被楼榆侧头躲了过去。
傅瑾舟身影一顿,慢慢地放下来手。
“我找白楚悦来照顾你吧。”
他起身走出了病房,站在外面。
“喂,你让白楚悦来医院照顾她吧。”
傅瑾舟挂完电话,就一直在外面的凳子上等着。
楼榆在空荡的病房里,望着门口。
两个人都不敢靠近彼此,否则只会让彼此越推越远。
白楚悦气喘吁吁的看到,看到了坐在外面的傅瑾舟。
她猜到两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些什么。
“你进去吧,这是粥,让她喝点,我就在外面等着”
白楚悦接过粥,看着傅瑾舟孤单的身影。
她推开门,看到了楼榆呆呆地靠在床上。
“榆榆。”
白楚悦的声音把楼榆唤了回来,她眼睛聚焦了起来。
“小悦,你来了。”
白楚悦一脸心疼的看着楼榆,坐在凳子上。
把粥打开,端着喂到楼榆的嘴边。
“喝点粥,一天没吃饭了。”
楼榆低头吃着饭,眼圈越来越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眼泪一颗一颗掉进了碗里。
楼榆用手不断的擦着,但眼泪越擦越多。
“榆榆…你和傅瑾舟发生了什么?”
楼榆抬头看着白楚悦,告诉了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的脚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可能再站上舞台了啊……”
白楚悦心疼的把楼榆揽着自己的怀里。
“我觉得傅瑾舟也是真的想帮你吧,毕竟跳舞是你一直的梦想。”
楼榆抱着白楚悦,身子一抽一抽的。
“我知道,可是我昨天就是不受控制,说出来了那些伤人的话。”
白楚悦拍拍楼榆的背,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平时这么好,也有吵的如此凶的时候。
到了深夜,白楚悦偷偷关上门,出了病房。
“她睡着了。”
“谢谢,辛苦你了。”
白楚悦看着傅瑾舟欲言又止,但又不想看到两人这个样子。
“傅瑾舟,本来我不想管你们两个的事,但我知道你也是好心。”
白楚悦和傅瑾舟说了当年楼榆脚伤好了之后的事情。
没有人敢告诉楼榆,她的脚已经支撑不了她高强度的训练。
当楼榆满怀开心的站上舞台,却一次次的跌落在地。
白楚悦在一旁看着,看着曾经的小仙女,慢慢地失去了光泽。
她颓废,她像一副行尸走肉一般,她总会去她曾经的舞蹈室外面。
看着其它女孩翩翩起舞,她的老师看见她也只会叹气。
说好好的苗子就这样陨落了,她一次次在其他人走后,独自尝试。
后来,被别的女孩嘲讽,脚已经不行了,还跳舞,说楼榆丢人现眼。
但楼榆却没有反驳,只是坐在地板上,无声的哭泣着。
从那天以后,白楚悦再也没有看见楼榆跳过舞。
她闭口不提舞蹈,仿佛那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也该认清事实了。
白楚悦看着楼榆每天假装开心,心里一阵心酸,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总能发现楼榆盯着某处发呆,眼神十分的空洞。
傅瑾舟听着白楚悦的话一阵心酸,心里很心疼楼榆。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同情,只是想让你知道,榆榆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敢再在意了。”
傅瑾舟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沙哑着开口。
“我知道了,谢谢你。”
白楚悦站起身来,望着傅瑾舟。
“我希望你对楼榆是真的好,别再离开,别再伤害她了,再来一次,她承受不起,她已经失去了她最喜欢的舞蹈了……”
白楚悦说完这段话后,就离开了医院。
傅瑾舟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悄悄推开楼榆病房的门,慢慢的走向楼榆。
趁着月光,傅瑾舟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挪着,看着楼榆的脸庞。
“榆榆,对不起。”
他俯身亲吻楼榆的额头,同时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
落在了楼榆的脸上,说着划落在枕头上。
傅瑾舟就这样,守在楼榆的病床边,看着她。
直至天亮,傅瑾舟轻手轻脚地出去,等着白楚悦来。
而傅瑾舟不知道的是,楼榆早就醒了,但她却并没有睁开眼。
她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傅瑾舟,所以选择逃避。
白楚悦来到医院,看着憔悴的傅瑾舟,有些不忍心。
“你回去睡一觉吧,等晚上再来,收拾一下自己。”
傅瑾舟知道楼榆不会见自己,他也不想让楼榆看见自己这样一副邋遢的样子。
他冲白楚悦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医院。
“他走了,睁开眼吧。”
白楚悦一脸无奈的看着楼榆,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悦。”
白楚悦把饭放在楼榆的手心,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着。
“你们俩这又是何必呢,说不定,他真的想帮你呢。”
楼榆慢吞吞的吃着饭,听到白楚悦的话,手一顿。
“我知道,但我的脚你清楚,那么多医生都治不好,我已经不报希望了,我也不想让他跟我一样失望。”
楼榆说完,便接着喝着白粥,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白楚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瑾舟和楼榆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楼榆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