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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后,何羽西回到了酒店套房。
他坐在沙发上,头微微后仰,白皙俊脸浅挂着倦然神色。
电话铃音突兀的响起,俊眉懒怠的上挑,看了眼手机。
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的时候,他俊美有型的脸部轮廓明显一僵。
细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徘徊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一个深沉睿智的男声低缓传来,“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有事?”何羽西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多大的情绪。
何庆年的声音掷地有声,透着森严的冷意,“没事儿就不回家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啊,我还真的差点忘了我还有个父亲,毕竟您也是这两年才想起有我这个儿子的,您得谅解我,我十八年没叫过爹,业务不太熟练,”
何羽西粉唇抿成一条线,语气冰冷且不耐烦。
接着话筒里就陷入了无限的沉默。
好像两个人都在耗着,看看谁会是低头的那一方。
何庆年率先开口,语气却不见妥协,“下个月六号是你魏阿姨的生日,我不管你到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给我推了,那天我必须见到你乖乖的坐在这儿。”
“你确定我回去,她能过好这个生日?”
“只要你不惹事,她就能。”何庆年说完语气又放软一些,“那天不会有太多人,只有几个熟人朋友,你只要坐在那儿,当个哑巴摆设就行。”
何羽西皱了皱眉,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先不说别的,魏海萍怎么会愿意让他回老宅给她过生日?
她巴不得他离那里远远的呢。
“我下个月六号工作室有线下活动,过不去。”
“什么活动,非要你去?”何庆年明显不信。
何羽西冷嗤出声,“好歹你还让我叫你一声爸,你也多少了解一下你儿子现在做什么吧?”
“我没跟他们说,你是我儿子,你刚过去几天,无非也就是个打杂的底层,什么样儿的线下活动非要你参加?“
“总之,我有事儿。”
“我现在给袁朗打电话。”
“等一下。”何羽西眸色愈深,“我下个月回去。”
“哼。”
对方冷哼一声,便挂了电话。
名城。
富人区的三层别墅里,何庆年正坐在书房内。
他突然响起何羽西刚刚的话,沉思片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何总。”
“我问你,羽西他现在在工作室主要做什么工作?”
“少爷最近刚接了一个大项目的主役。”
“什么项目?”
“《情殇》那个项目。”
“袁朗竟然放心把他最看重的这个项目交给一个新人?”何庆年感觉有些意外。
“何总,这个项目已经上线了,反应热烈,很受欢迎,这证明袁总的眼光没错,少爷的实力也没错。”
何庆年心上顿时涌上一种难言而喻的自豪感。
不愧是他的儿子,什么工作都可以做到最好。
“他最近在跑线下活动?”
“是的,少爷最近应该在出差。”
看来他没说谎。
何庆年身子放松的向后靠了靠,沉声问道,“他没交女朋友吧?”
助理犹豫了片刻,没说话。
何庆年挑了挑眉,厉声道,“他交女朋友了?”
“也不能算是女朋友吧,但是他最近确实跟工作室里的一个女cv走的很近。”
“我看他们天天一起上下班,不过举止倒是规矩的很,不像是恋爱。”
听完助理的最后一句话,他的脸色才稍稍缓解一些。
“那个女cv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工作室的当家花旦,洛初。”
“是她?”
何庆年对她有印象。
他的青鸟娱乐这些年来也捧红了不少大明星和演员。
但是配音工作室里现在名气比较大的女cv,也就这么一个。
“改天我有空找袁朗问问吧,羽西回来以后,你帮我继续盯着,这孩子自小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始终没底。”
“是的,何总。”
何羽西洗完澡从浴室里面出来。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奶白的皮肤泛着淡粉的珠光,五官精致鲜明,头发被他爬到脑后,给他无害的俊脸上添了几分不羁的蛊惑。
无心吹干头发,只一天没见,他就有些想她了。
今天晚上有庆功宴,不知道她回去了没有?
何羽西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打开音频软件,选中了洛初家的监控画面。
客厅没有。
继上次他不小心窥探到她换衣服以后,每次点开她卧室的监控,他都会感觉到心跳加速。
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掌在按键上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了下去。
画面里,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酣。
她白嫩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喝酒了?
不过有点可爱。
他微微一笑,摸向屏幕上她的脸,细心温柔。
乌黑的头发水迹未干,滴落在他结实的颈间,丝毫未察觉。
这个监控是他托韩子恒用了点特殊手段弄来的。
不仅比一般的摄像头要小,画质也十分清晰,一般都用在大事件侦查上。
可他竟然用这个来看这个小女人。
胸臆间的笑意有些按捺不住,轻微浮动。
见她安全在家睡觉,他也就放心了。
他刚要关闭画面,手却瞬间僵住。
因为画面里,突然出现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
这男人他并没有见过。
何羽西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身体不由得僵直。
难道她遇到危险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发颤,刚要拨出电话,却听到那个熟悉的柔柔的嗓音喊出一个名字,“小青夭。”
拨号码的手一顿。
他们认识?
视频那边,男人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熟稔和宠溺。
“你的酒品太差了,求你下次别喝了。”
小青夭无奈的拿热毛巾给她擦脸,又将醒酒药递了过去。
“吃药啦,不然明天头会疼。”
他将她扶了起来,靠在他的身上,“张嘴。”
洛初听话的“啊”了一声,
小青夭将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没喝多,我就是想吃糖了,这个醒酒药像糖”她口齿不清的说。
“好好好,你没喝多,酒鬼。”
小青夭将她放躺到枕头上,又帮她掖好了被子。
喝醉酒的她像个孩子似的撒娇。
只是此刻她撒娇的对象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