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屋子里这一下是真的安静了,金氏外强中干,如今直接被吓得不敢说话,拉着自己的女儿往后退了退,小辈们就是魏清澜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魏清影这是要做什么?她这是在找死!
可比起魏清澜的相对较冷静,魏清羽等人就没有那么沉得住气了,小声的惊呼看着魏清影脖子上的血迹,和剑刃,生怕下一刻就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魏清影没动,感觉到脖子间的凉意,眼神示意沉香和木棉不要阻止,冷笑的回复孟书易道:“想来不会让尚书大人失望。”
说着,就要上前一步你。
她走得极为平常,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丝毫不慌乱若是自己走错了,下一刻就立刻成为剑下亡魂。
“够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王氏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从一开始沉默到现在,如今终于开口说话,白夫人和孟书易都有意的关注她接下来说的话。
毕竟王氏是魏家二房的,她的态度,就说明着魏文铭的态度,孟书易还不知道王氏的转变,现在还觉得之前她的沉默是默许。别人不确定,可是他却可以确定魏家二房对大房可是水火不容的,再加上他有意让夫人拉拢王氏,比起魏清影,王氏只会更加的偏向他们这一边。
可惜,还没等孟书易高兴,就听见王氏沉沉的声音:“孟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用剑抵着我魏家小辈的脖子,这便是孟家待客的道理?”
她的话音落下,孟书易和白夫人脸色微变,魏清影嘴角的笑意增大,毫无疑问,王氏说的这些话无疑是在承认她站在魏清影这一边,而非孟书易。
“王夫人……”孟书易眼睛眯起。
王氏衣冠整齐,高傲的扬起脖子,仪态依旧无可挑剔,只不过比起人前的温婉好说话,如今这副模样倒显得格外的凌厉。
“我说的话孟尚书还不明白吗?”王氏走上前,半分不让:“今日之事,我看得清清楚楚,孟家就算当着我们几个魏家长辈的面如此折辱我魏家的小辈,不把魏家的脸面放在眼里,那我今日回去,我定然也会如实告诉老爷。”
说罢手中拿着手帕,孟书易在她上前的时候就把剑拿下来了,如今的局面,这把剑已然毫无用处。
王氏小心的擦着魏清影脖子上的血迹,木棉上前接过手帕,全然没有之前冷静的模样。
“再有就是我侄女儿脖子上的伤,日后老爷也定然会亲自前来找孟尚书讨一个说法,还望到时候孟尚书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她扫了一眼白夫人身后的孟姝玉,威胁之意毫不掩饰:“不然按着兄长的脾气,知道了清影丫头受了委屈,保不齐也会在尚书女儿的脖子上划一个一模一样的口子,届时,就不止是一个理由那么简单了。”
“王夫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孟书易冷冷出声:“这些年来孟家和魏家二房交往不浅,有句话说得好,既已混在一起,怎么着也是分不干净的。说没关系便没有关系,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好事儿。”
这下王氏算是最后一点儿侥幸也没了,孟书易这明明就是在威胁她,从一开始——从一开始孟家就在设局,把她往里面套,把魏家二房往里面套,现在看见事情败露,倒也是破罐子破摔。
“这也用不着尚书大人费心,魏家的事儿,魏家心里清楚。”魏清影替王氏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卑不亢,甚至连愤怒都没有。
这就是魏清影让人生气的原因。
无论做什么她都好似不会生气,甚至不会慌乱,每次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最后生气的倒是自己。
魏清影开口了,王氏心中也有了底,看起来,魏清影真的拿了东西,这个东西可以让魏家不会受此胁迫,既然如此,她倒也没有后顾之忧最后会连累二房了。
“孟尚书说的话我听不明白,我只知道老爷在我做之前嘱咐过要带家中小辈平安归来,现下家中下辈受此折辱,我不能不管。”王氏不惧,她就不信孟书易能胆大妄为到对他们动手。
果然,孟书易脸上因为怒气而显得狰狞,指着魏家的人道:“好!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那倒不如等着贼人出来便是!”
话虽如此,却并没有要放了几人的意思,而是想着留下几人。
带孟家的人都退下了,金氏才连忙开口:“天夭哟,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也要跟着清影丫头一起闹不是!?这孟家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你还如此说话,要是把孟家的人惹怒了,真的做出些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你即是知道他们会做出些什么事儿来,就该知道隔墙有耳。”王氏语气便硬,金氏到底还是惧怕这个大嫂的,闻言立刻闭嘴了,看着四周,好似能平白多出个人来。
“这天下居然有如此嚣张的狂人。”马氏叹了一口气,符合她平时默默无闻温婉的作风。
“娘,我害怕。”金氏的女儿,也就是三房的嫡女魏清云有些害怕了,只能拉着母亲的衣袖。
金氏见王氏不好惹,只能转移目标,无视了魏清影脖子上的上,“口苦婆心”的开口道:“清影丫头,你到底是拿了孟家什么东西,怎么让孟家如此不管不顾!?婶婶知道,你怎么做都有你的道理,可是你也不能不管家里人不是?”
“你瞧瞧你妹妹,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可都是因为你这事儿,闹得和孟家都闹翻了啊。”
“婶婶不必如此告诉清影,孟家所做之事婶婶们想要亡羊补牢,方才说的话是必需如此的,清影在与不在,都不会有变化。”魏清影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看着手帕上的血,淡淡的开口。
这倒是把金氏一噎。
索性耍起了无赖,左右这招他们三房一直用到了现在:“那你们说这事儿怎么办!?”
“也并非毫无办法。”
几人分分看向了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