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铭再也装不下去,直接甩袖离去。魏清影倒是没脾气的让了路,眼中也不见怨怼。
其实一直以来魏家二房都是如此,正因为魏文鸿远在边塞,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所以魏文铭便一直躲在魏文鸿的身后,态度模糊不定,若是陛下问起,他自是含糊的回答“魏家向来一体”,若是旁的派别逼他,他变故做为难被魏文鸿压着不敢随意的动作的模样。
倒时无论最后皇位是谁的,他二房都是干净的。
可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魏清影可不是多情之人,魏家二房从未把大房看做一家,那么也不必含糊不清,分清楚便是。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你一来就为陛下办了这么一件大事,还逼着自己的二叔参与皇权之争,你可真的是了不得!”老太妃拍着椅子,猛地咳嗽,看起来气得不轻,孙嬷嬷眼见着魏文铭开了门,连忙走了进来,嘴里止不住责怪:“大小姐怎么瞧着老太妃如此也半点不着急的样子?老太妃毕竟是你的祖母。”
“孙嬷嬷。”魏清影喜颜悦色:“主子的事,最好不要掺和,不然……”
“下场大多不会太好。”
孙嬷嬷没想到魏清影居然如此不留情面,一噎,愣是没敢再说半个字。
眼睁睁的看着魏清影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明晃晃的离开。
“她才不会在乎。”老太妃气极,佛堂之中慈眉善目的佛像底下只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太,脸上闪过狰狞,和这佛堂格格不入。
“这魏家,就要被她搅得一团乱了。”
“当初她那个贱人母亲是如此,如今她也效仿,纪婉怡,你死都不让我安宁……咳咳……”
咳嗽声被雷雨声掩盖,冷气也随之灌入。
第二日,老太妃便病了。
听说病的突然,严重得卧床不起,魏文铭早早的便亲自去请了大夫,不久之后皇城之中都在赞赏他的孝心。可惜这是后话,现在传进魏清影耳朵里的已然是老太妃在见过魏清影之后,便一病不起了。少不得是这个边塞来的说孙女跋扈惯了,竟然还把长辈气病。
“这不是冤枉人吗!?”沉香气极,没想到这老太妃还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她的身子,自己说病便是真的病了!?随随意意便给小姐安上一个不好的名声,她倒是只张张嘴,我们小姐怎么办!?”
“病怕是真的病了。”魏清影等着木棉给她编好头发,淡淡的道:“不过这些传言是否空穴来风,那便不好说了。”
“你小姐你的名声怎么办?就这么完了?”沉香不解。
魏清影:“人的嘴向来都是最不靠谱的,今日信誓旦旦,明日便可调转风头,只需站在足够高的位置,永远不由有人说你半句不是。”
“听闻二老爷一早出去的时候被不少同僚堵了,问的都是昨日之事,小姐,这几日还是待在院子里的好。”
木棉给魏清影戴上珠花,将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魏清影不说话便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