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最是懂小姐的心思,听见魏清影这么问,倒也实诚的开口:“说到底不过是想要小姐不和她争罢了,可若是想要小姐彻底没机会,那自然便是小姐已为人妇。”
“你的意思是那清澜小姐想要污了小姐的清白??”沉香不能理解:“可她莫不是忘记了大家族之中往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小姐若是名声不保,她又能独善其身不成!?这一招如同同归于尽,她又不傻。”
毕竟一个家族里面的女儿名声不好,旁人也只会觉着是这个家族家风不严,如此一来,别说是魏清影,魏家几个嫡系的谁也跑不了。
“可我说到底不是在‘魏家’教养长大的,到时候名声坏了,只会说我不过是粗野之地回来的乡巴佬,乡巴佬做出这等事来也不奇怪,只是可怜了剩下几房的人跟着受累。她知道,就好像婶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我来之前,婶婶特意将我杀过人这件事传播出去,为的就是让名声难堪。”
魏清影将茶水倒在地上,淡淡的茶香隐隐还有几分不同寻常。
“我这个好妹妹长进了,至少知道要狠毒一些。”
“可恶!”沉香皱眉,对这一家子人实在是惹毛了。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毛贼敢来小姐这儿,姑奶奶定要打断他的腿!”
“无碍。”
魏清影伸出手,示意沉香不必追究,她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沉香,你且按着我说的去做。”
说罢,沉香走上前侧耳细细的听着魏清影的嘱咐。
说完沉香便打开窗户,轻巧的离开了茶室,倒是木棉将备用的衣裳递给了魏清影,心里显然明了魏清影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朝着茶室外走去。
她生得清秀,气质婉约,瞧着没有沉香风风火火的气势,一抬头便看见不远处一个侍女有意无意的朝着这儿瞥来瞥去。瞧见木棉看见她,微微一愣,做贼心虚的回头。
却堪堪被木棉叫住了:“那、那是谁?”
“啊。”
侍女被指名点姓,不好装作不知,只能愣愣的看着木棉。
“你是这店中的侍女?”
木棉锐利的打量着侍女。
侍女结巴了一下,点了点头:“不知姑娘有什么吩咐。”
木棉冷笑:“吩咐可担不起,我和我家小姐才来这皇城不久,听闻你们店的名声还不错才来的,不曾想这店里的规矩真是好生乱来,我方才还看见一个外男的身影,我可告诉你,若是真的出什么意外,这二楼如此多的夫人小姐,出什么事儿,你们那什么赔!?”
“这、这姑娘息怒!怕不是那位公子走错了地方,这才无意在二楼出现了片刻,这店中处处都有人把守,怕的便是惊扰了各位小姐,故而定不会真的有男子进来的。”侍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这一次的说辞倒是十分流利,也不知是不是已然准备多时。
木棉闻言气才消了些,但语气依旧说不上好:“你可给我听好了,我家小姐在茶室中浅睡一会儿,吩咐我们去买些胭脂水粉,你且好好在这儿看着,不可让外人进去,若是不出什么意外,你尽心尽力,自然少不得你的赏钱,可若是你出什么错子,让小姐有什么闪失,到时候就是你们掌柜的来了这事儿也没完!”
侍女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她原本还想着想个法子将这位小姐身边的人支开,不曾想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的害怕也少了不少,扯出了一个笑:“姑娘且放心,我定然好好看着。”
“哼。”木棉心里冷笑,面上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活脱脱的把一个“狗仗人势”的丫鬟演绎得淋漓尽致,甩袖转身邀着和沉香穿着一模一样的女子离去。
也就是她转身之时,那侍女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小声的呸了一声。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有个跋扈的主子罢了。”
那永川王独女传闻杀过人,脾气火爆的传言现在这皇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此名声狼藉的女子,有什么好招摇的。
她想到自己就要得到的银子,忍不住窃喜。这魏家小姐瞧着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管她的,她得到钱财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