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在大清朝手握小黄本是什么感觉
元衿小公主答就是她此刻的尴尬
她的手藏在桌子下,把那木质带色物体硬塞回了四姐怀里。
四公主习武,硬撑着不收,两人你来我往半天,“啪”一声,东西掉在了地上。
四公主比元衿的脸红的更快,她再大胆也是土生土长受着皇家教育长大的未嫁公主,这样的东西在大庭广众下落出来大大挑战了她的底线和廉耻。
再加上,这一声落的极响,在医馆里传出声回想引得四周回顾。
四公主支吾着“我,不是我”
元衿比她镇定,弯下腰,瘦弱的手快速将木盒勾起,绷着脸将这玩意儿藏进了袖子。
“四姐既然送我,我就收了。”
三公主大约知道桌子底下的战场发生了什么事,惴惴不安地瞧了元衿一眼,然后抬手敲了下四公主。
“淘气”
四公主脸红到了耳根,抬眼望向舜安彦,立即又撇开头去,只推了把元衿。
“重要的人快去诊脉。”
舜安彦已瞧见了元衿她们,见三人寻常打扮又有公主府护卫在外,大约知道是三公主邀姊妹小住。
只是不知道四公主为什么脸红,且似是羞红。
而元衿似也有些尴尬,素来高傲明艳的脸庞垂着,手上不停摆玩荷包带子。
四公主和元衿都是很少面红心跳的姑娘,四公主是大大咧咧脾气冲,元衿是上天入地胆子大,少女的外表成年人的心。
两人今日这番有些表情,舜安彦心里默算了下,给今日评上“十年不遇”的殊荣。
因是在外,他也不能行大礼,只拱手朝三人,“夫人安好,格格们安好。”
三公主喊他“哟,这不是彦少爷嘛。”
这声“彦少爷”是随元衿的,只是诸人从不知道此“鄢”非彼“彦”。
舜安彦再拱手,“夫人。”
三公主笑笑,问“今儿可凑巧了,不知道彦少爷在这儿为什么重要的人求医问药呢”说完,她往元衿那儿投去了个眼神。
舜安彦突然也窘迫了起来,耳根有些发烫,手足也无措不知如何安放。
他刚刚这么一说,一是想说服郎中出诊,二是自以为四下无人认识,三是确实是事实。
“夫人,我”
他抬眼瞄了瞄元衿,她满脸事不关己地继续玩着荷包带子,只是耳根微微发红,水灵的眼睛也一直在滴溜溜地转。
“我什么我你与我们也是一个学堂念书多年的,要有什么事,我们也该帮一帮。”
三公主用胳臂肘戳了下旁边的元衿,“是吧,妹妹”
元衿甩了甩肩膀,清了清嗓子,回“姐姐你有心帮就帮,别拖上我。”
“嘿平日你不是你一口一个彦少爷叫得起劲,怎么今儿都推我身上了”
四公主这时突然回神,也加入战局,“可不是,彦少爷就是你先叫的,还不快问问他有什么难处”
她两一唱一和,舜安彦瞧着元衿的尴尬已经要突破这医馆,以他对元大小姐的了解,自己这本欠账本子再这样下去要加纸另书了。
可这世上有更灵巧的人,那郎中端坐在了自己正堂上的诊脉圈椅上,理了理面前的脉枕,比了个“请”的姿势。
“那位最小的格格,请坐。”
元衿抬眸望去,这老郎中精神烁烁面色红润,端的是个经验十足的样子。
“郎中为何叫我”
“格格是今日这方寸之地中,唯一需要诊脉的人。”
元衿指向舜安彦,“那他呢他前几日可刚生过大病。”
“不过是急火攻心、操劳过度罢了,他习武练筋骨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脆生生的十来岁黄口小儿了。”
“黄口小儿”元衿一笑。
“这位少爷第一次来,不过十三四岁,还伤了一条腿,老朽已过天命之年,叫他小儿有何不可”
元衿站了起来,坐到了诊位上,手腕轻轻落在脉枕上。
她骨骼瘦弱纤细,皮肤白皙胜雪,手腕如此平放着能隐约看见静脉的青色。
郎中取了块新帕子搭在她腕上,安静地把了会儿脉后,眉头倏然皱了起来。
“格格出生前,生母是否有过异样”
元衿哪知道这些,只是原来的记忆里,好像德妃在生她前没过一个孩子。
倒是三公主更清楚些,“是,她母亲那之前有个不足月夭折的孩子。”
“没隔太久吧”
三公主和四公主对视了眼,交头接耳地对起了日子,她两那时候都还小,只隐约记得个大概。
“应该就差个一年多。”
“出生后是否一直饮食不调,年少时每入秋就咳嗽不止,直到来年开春”
元衿自答道“是,一直如此,后来精心调理过几年,现在入秋不太咳了。”
“可还是怕冷,若是冬日吃多了几口生凉,那简直要了命一般。”
舜安彦想起去年给她弄的冰激凌,她吃尽兴后却上吐下泻,让他在疏峰外被阿哥公主混打了一番。
“是,您说的半点没错。”
老郎中收起了手,“恕老朽直言,您这气度身段穿衣打扮,和脉象上受过的调理,都是富贵之家的样子,但您家的郎中”
他挥了挥手指头,“不灵。”
舜安彦急忙问“如何不灵”
“这位格格是娘胎里带的惊弱之症,天生气血不足,有早夭之相。郎中怕出事,于是每每有病都先下治标的药,到了治本便不敢下手了。”
还是舜安彦问“这是为何”
元衿则能明白,“因为富贵人家,无过便很好,何必多事像我这样的身子,治本少不了用些猛药,万一用错用出事,他们还得担责。不如把表征都清了,不管内里,只要能成人就好。”
“小格格聪明。”老郎中拿过一张纸来,“现如今才开春,正巧是您一年四季中最舒坦的日子,我可以开个方子与你一试。但丑话说在前头,这里面有几味药确实凶猛,怕是会难受好些日子。”
他飞速写就了张方子,举起来吹了吹“您家中富贵,这位少爷也富贵,里面的药肯定都找的到。至于担责与否,老朽也无所谓你们如何,方子我已开,用与不用您自己看,用了不好要打上门,我也受得住,反正活那么多年不差什么。”
元衿双手接过,直接戳破这老郎中,“您这无所谓便是最大的提示了,这话我都听了,回头还来寻事,那才叫不懂事呢。”
老郎中大笑,从诊脉的桌子下打开个抽屉,取出一个方盒来。
“这是送小格格的药糖,都是补血提气但不苦的,吃完药含一颗。”
“多谢多谢。”
元衿从小受了中药无数的苦,赶忙接过往袖子里塞,可往里塞了两下,却塞不进去
是两个盒子相撞的声音。
“怎么了”
舜安彦就站在旁边,他耳朵灵敏,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有东西要不我替您拿着”
元衿的耳朵又红了,“不不不,不用。”
四公主已经在旁边偷笑,元衿狠狠剜了她一眼。
她平端着胳膊站起来,手里捧着那方盒和老郎中道谢,并看看舜安彦。
他从善如流,从荷包里掏出银票递上去。
“吃得好,可以来这里我再替您瞧瞧。”
舜安彦插话“还是那句话,真的不方便上门出诊吗”
老郎中噙着笑问“这位格格是公子很重要之人吗我与您相识多年,倒是可以为您的特殊破一次例。”
三公主和四公主露出八卦好奇的神色,挽着手靠在一起,竖起耳朵直愣愣地盯着舜安彦等他的回答。
舜安彦环顾四周,尤其是看向元衿,那神色便不怎么自然。
元衿听不下去了,上前拽上三姐四姐说“别愣着了,快点走,我要去前门玩你们快点”
直到小妹害羞,三公主和四公主身为姐姐也不好再逗她,嬉笑着左右夹着她出了门。
待人一走,舜安彦长松了口气,对老郎中问“那方子把握大吗需要多久几副药后可以再诊脉”
“公子还没有回答老朽的问题。”
老郎中理着桌上的东西,一副自得其乐的神态。
“这有问才有答,公子快回答我,我也好快回答您,您还来得及跟着去前门。”
他竟然被这老郎中将了一军。
可舜安彦确实想去前门陪元衿逛逛,至少发挥下荷包的作用,给爱逛街的元大小姐买个单。
他只得短促地答道“是。”
老郎中笑说“那十副药后,公子来请我,用法方子上有写,若是用下去不舒服,可以缓一日再吃下一副。这小格格身体底子比您当年第一次来时差多了,轻易急不得。”
“多谢,多谢。”舜安彦给他作揖。
“不用,不用。”
老郎中指指外头。
“公子快去吧,只要我还带喘气,这医馆一年四季都开,您玩完了前面再来也不迟。”
舜安彦讪笑了下,赶紧追了出去。
老郎中的医馆离前门大街很近,走出去不过几十步路,就能看见繁华热闹的南城大街之首。
三位公主由护卫守着,在往那大街处走去。
突然四公主摇了摇元衿,她猛然回头,扫了眼舜安彦。
然后,又不再看他。
她们很快融入了人来人往之间,舜安彦挤过一群卖艺的,两群买糖人的,终于在一家金银店前找到了元衿。
三公主和四公主已经入店去看货,只有骄矜的她站在台阶上昂着头喊“鄢少爷”
在她要发难之前,舜安彦决定这次抢点主动权,先一步问“大小姐刚才袖子里藏得什么”
他站在台阶下,扬起头看她,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藏得脸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努力找回智商的鄢少爷被牵着鼻子走我就一直弯路了。
来了qaq
唉,这疫情一言难尽,家人转到方舱了,我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