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雪似想到什么,眼眸闪了闪:“没事,我们进去吧。”
“掌柜的,要四间上房。”花美男高升阔气的喊了一声。然后暗戳戳指着百里雪:“她付钱。”
掌柜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无视花美男,看向百里雪:“几位客官住几天。”这偷鸡摸狗的男人,在他们这是声名狼藉,人人喊打。
白陌衣低垂这头,嗔喏道:“小雪,我怕鬼。你陪着我。”
百里雪放下一块上品灵石:“住两天,三间客房就够了。”
掌管的拿起那颗如紫色玛茱頔般的石子:“客官,这是什么?”漂亮是漂亮,但谁知道值不值钱,也但也不能当银子花啊。
百里雪诧异:“灵石,你不认识?”
花美男直勾勾盯着那上品灵石:“殿下,这镇上都是普通凡人,他们这没出过修士,所以不认识灵石。殿下,你不会只有灵石,没银子吧。”
竟然只有上品灵石,万恶的有钱人啊。
百里雪身子一僵:貌似,还真没有。
她的钱,让风逍遥划到一张黑卡上。这店,应该也不能刷卡。
掌柜的催促道:“客官,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只收银子,银票也行。”这两人,难不成和这偷鸡摸狗的盗贼一路货色。
“用这个可以吧。”骨节分明,如白玉般修长无暇的手出现在百里雪眼前,那手上,是一个沉甸甸的大金元宝。
掌柜、花美男两人眼睛放光,如同恶了许久的狼,那猎物就在白陌衣手中,两人异口同声,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
百里雪看向白陌衣,眼神询问:你怎么会有金子?
白陌衣摸着手里金子,有点舍不得:“这是我买的,我本来想熔了,亲手给小雪做首饰。”
百里雪浅笑,如冰雪消融,连眉梢都染上笑意:“小白真乖,我不需要首饰,有小白就够了。”
白陌衣心脏抑制不住的砰砰直跳。明知这是女孩的甜言蜜语,白陌衣依旧甘愿跳进蜜罐。
掌柜接过金子,有点为难:“客官,这么大金子,找不开啊。”
百里雪指尖灵力化作无形刀刃,在掌柜震惊的眼眸中,将金元宝的一角切分:“这样就行了。”
百里雪拿过那缺了一觉的金元宝。“既然是要送给我的,那我就收下了。”
花美男:万恶的有钱人,连送礼物都那么奢侈。
掌柜的从柜台抽屉里拿出三把钥匙:“楼上最里侧挨着的三间客房,今日店小二歇息,小店人手不够,麻烦客官自己去了。”
几人走上台阶,木制的陈旧楼梯发出咯吱声响。似乎再大力一点,就会坍塌掉。
掌柜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对了,一到晚上,这里就不太平,客官们千万不能出门。”
百里雪:“出去了又怎么样?”
掌柜望着窗外即将末入地平线的夕阳:“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百里雪:“多谢提醒。”
说是上等客房,其实每间房子摆设布局都一样。简陋但还算干净。
夜晚的冷风吹在纸糊的窗户上,发出诡异的声响。
清冷的月光挥洒下来,莫名有几分阴森。
这座小镇,到了晚上,更安静了。
“小雪。”白陌衣从后面抱住女孩,如大型犬般在她脖颈处蹭着。
百里雪扣住他的手:“怎么了?”
闻着女孩身上的清香,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白陌衣满足的喟叹:“喜欢小雪,只喜欢小雪。”
百里雪:“你最近怎么了?”不仅变得愈发黏人,还更——放肆,更——性感了。
以前的小白花,也总是说喜欢她。可最多勾勾她的手指,让她摸摸头,被她抱一下,那漆黑的眼眸就会变得亮晶晶,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满足。
可自从天凤国那件事过后,这小白花偶尔看她的眼神,像只不知餍足的凶兽,无论怎么投喂,还是会过分的索求更多。
又像一个蛊惑人心的海妖,想拉她如深海,和她沉沦在之中。
白陌衣亲吻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更喜欢小雪了。小雪也喜欢我,好不好。”
以前的小白花,从不会对她说这种话。百里雪嗓音轻颤:“小白,别闹。”
原来这里很敏感吗?白陌衣看着女子发红的耳垂,更加恶意的用牙齿厮磨。
他可不是那个没有记忆,好糊弄的蠢白莲精。
魔族做事,向来随心所欲,
掠夺,贪婪、杀戮是大多魔所喜欢的。
而他喜欢的,唯有眼前这一人。
魔擅长蛊惑人心,诱发人心底的恶念,欲望。
身为魔族魔尊,他比任何魔都懂,该如何抓牢一个人的心。
既然不推开他,那就能做的更过分,不是吗?
“小白,你——唔——”百里雪咬着唇,出口的话不成语调。
“小雪,我热。”
百里雪:“……”我也热。
屋内的空气都染上甜腻的热气。
白陌衣堵住女孩的唇,将万年来的感情、爱意都宣泄在这个吻中。时而放肆的掠夺,时而又小心翼翼的呵护。仿佛要让女子彻底溺毙沉醉其中。
白陌衣解开了女孩束发,两人亲吻着,不知何时吻回了床上。
“呜呜……呜呜……”
纸糊的窗户外面,细碎的声音顺着窗棂溜进来。
百里雪微偏过头,如樱桃般的唇瓣泛起红肿水润:“你有没有听见声音。”
“没、有。”男人声音压抑
百里雪:“哪来的哭声?”
白陌衣红着眼眶抬头,一双眸子里是赤裸裸的欲望:“小雪是要看我哭吗?我可以的。”今日,一定要得逞。
对上男人的视线,百里雪深刻体会什么叫进退两难。
要是现在推开他。小白花肯定会伤心的哭出来。想到这种情况发生,百里雪不知怎的,心情也变得沉闷。连外面还在呜咽的哭声都不在乎了。
“小雪出去看看吧,不用管我。我没事。”
男人的发丝长至脚踝,丝丝缕缕垂下,完全遮挡住他俊美的容颜。但那压抑委屈的嗓音,怎么听都不像没事。
百里雪按上男人肩膀,两人的位置顷刻调转。她一手承在男人肩膀处,一手去扯他的衣领:“不是要哭给我看。我怎么舍得丢下小白呢。”
白陌衣眼角沁出一滴滚烫的泪珠。眼中却溢满幸福:“小雪。”
百里雪解开男人的衣襟,手无阻隔的触碰上那结实肌肉。
“主人,主人不好了。我中毒了。呜呜……”
“哐当——”
简陋的木板门不堪冲撞的倒了下去。
白陌衣手中灵力凝聚,向闯入者击出。
百里雪瞬间清醒,起身,拢上衣襟、整理褶皱,动作一气呵成。
团子一个瞬移,轻松躲开了男人失神打出的攻击。
那灵力攻势不减,击碎了屋外栏杆。
团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但被自身异样恐惧填满的它,脑海里想不出其它。哭喊着向床边走去:“呜呜……主人,我变成怪物了。”
百里雪看了眼被乌黑发丝遮住半张脸,眼中红痕还未消退的白陌衣。拉上被子给他盖好,自己下了床。
“怎么回——”百里雪的话头止住。
眼前这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是什么鬼?
外面繁茂的枝叶挡住月光映入。
客栈照明物简陋,百里雪把自己空间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放在桌子上当灯火。
百里雪觉得,如果把这个夜明珠盖住。眼前这乌漆麻黑的团子就可以与暗色融为一体,成功隐身了。
白团子变成黑团子。还是个连眼白都变成黑色的团子。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睡了一小会,然后就成这样了。”
百里雪俯身:“别紧张,张嘴。”
团子听话的张大嘴巴:“啊——”
连口腔、牙齿都是黑色的。
“好了,没事了。”百里雪摸着它的脑袋安抚:“仔细想想,睡觉之前有没有碰到什么动物”
白驹揉着眼睛:“我睡觉之前发现窗户没关,就关了个窗户。”
“那窗户上有一只长的很奇怪的鸟。一身漆黑,有点像乌鸦。但头顶有个公鸡一样的花冠。嘴比啄木鸟的还长。”
百里雪解释:“那鸟是古时候的一种精怪,名乌彧。触碰到他的人或兽,会由里到外变成黑色。不过不会有任何威胁到生命的危险。乌彧本身也是一种没有较强攻击性的鸟。”
团子不解:“我关窗户的时候,它就受惊飞走了。我没碰到它。”
百里雪忍着笑意道:“那就是乌彧主动对你下的法术。乌彧这种鸟,虽反感的就是白色。估计是看你一身白毛。眼睛不舒服。”
“爱干净难道也有错。”团子一脸生无可恋:“我要怎么才能变回来。”
百里雪:“虽然你现在这样子不会造成麻烦,但如果变回来。确实不太容易。”
“这咒术是有时效的,如果是幼年期的乌彧,三到五天就能恢复,如果是成年期,那就麻烦了。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三五年。”
团子捂着脸:“我要这个样子三五年。”
百里雪拉住它“那乌彧或许没走远,我们出去看看,用他的血做药引,或者让他自己解开术法,你就能变回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