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洵来说, 这晚上过得实在不算平静。
开始程澄还在奋力挣扎，关键边嘴里还要念念有词，比如“宝贝你急什么”“宝贝再给次机会”“宝贝你抱得好紧好热”。
谢洵哪里经历过这种折磨, 忍了波又来波, 开始不打算对程澄这些废话做出任何回应。
结果他越不，程澄就越要说话，过了会儿终从他的怀抱里挣扎着腾出手来：“宝贝, 你在紧张什么。”
谢洵：……
你说在紧张什么。
谢洵揽着他, 两之间贴得很近, 衬衫和丝绸睡衣的布料摩擦着, 也传递出体的温度。
他还在努力地说服自己冷静，不要理会这的胡话, 等他睡着了就好。
谢洵正这么想着，就感觉还被自己抱着的程澄伸出刚才抽出来的那手，『迷』『迷』糊糊重新主放回了被子里。
看来快闹完了。
他刚松口气, 忽然感觉程澄那手又贴近了自己。
“咦？老婆。”程澄现在会宝贝和老婆换着叫, “你怎么比还大啊。”
“……”
“但其实的也还好的，真的, 定、定现在喝了酒才那个什么的……”
谢洵咬牙，在这瞬间都快要冷笑出来了, 不过脑海里虽然冒出了类似“不然真不管了看他能怎么疯”的想法，最后还没松开手。
他略微喘着气，冷笑着打断他：“那你不还想跟比比？”
程澄睁着睛看他，然后很慢地摇了摇头：“……不行。”
“虽, 虽然也很想，但……但——”程澄说话还磕磕巴巴的，“算了……”
像终困了, 他的语气也变轻了点：“还，不折腾你了。”
谢洵勉强理清了他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气笑了：“那还要谢谢你放过。”
边说，边还重新抓住了程澄空余的那手，紧紧扣着，不让他再『乱』。
“不，不用谢！”听到了道谢，程澄的精神就又恢复了点，要不现在被牢牢压制着，说不定就要大手挥，然后再添油加醋些别的话了。
“毕竟宝贝刚才撞到了背，虽然你跟说没事，但肯定还很疼的。”
其实没程澄说的那么严重，刚撞上的那下疼得谢洵整个前发黑，但这趟出去又回来之后好了些，要那附近不被碰到或者自己不太用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宝贝，你怎么又不说话啦。”程澄挣扎的力度小了点，“你让给你吹吹嘛，吹下就不疼了。”
“不用吹，你要能少点，不要让扯到伤处，就不疼了。”考虑到喝醉了的说话也没逻辑，谢洵也顺着他的话骗道。
“真的吗？”没想到对方还真的这么问了。
“嗯，真的。”
“好。”在这句话之后，程澄顷刻间就真的停了下来，被他紧紧贴着抱着，嘴里还很小声地叫他，“那你闭。”
谢洵几乎没怎么犹豫地就听了程澄的话，在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现在就当为了这个夜晚赶紧过去，面对面抱着他，然后轻轻闭上了。
结果他刚闭上，就感觉自己怀里的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谢洵说就不应该听信这喝醉以后的话。
他叹了口气，又想重新把程澄的手捉回来，就感觉对方好像并不再想做些跟站不站得起来相关的事，而……
自然又轻柔地回抱住了自己。
程澄也闭上
了，避开肩胛骨处的撞击，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好了好了，哄哄就不痛了——”
谢洵没，而程澄就这样重复了数遍，直到声音越来越低，才终嘟囔着，真正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这次的呼吸声不重，但跟谢洵之前几乎没有缝隙，脏的跳、胸腔的起伏，以及残留的带着酒气的甜腻呼吸，全都悉数向他涌过来。
谢洵其实想去洗个澡，又或者去沙发睡。
但……
但程澄抱得太紧，他怕对方再闹起来，他最终还没放开手。
他没再睁，折腾了天等燥热终消退后，跟程澄头抵着头，也渐渐睡着了。
对方被自己抱着的睡相很乖，不再『乱』，也不非要分清这个界限不可。
就……将就晚。
不过程澄白天就在飞机上睡了不少间，酒店房间的窗帘也没完全拉上，因此天刚亮，他就醒了过来。
刚醒的候他有瞬间都没想起来自己已经跟谢洵出来了，当他正想起，就发现了事的不对劲。
他怎么……点活空间都没有。
有什么力气箍着自己，虽然自己还躺着，虽然还不至难受，但就——
程澄猛地重新睁，就看到张放大的脸。
“卧——”
他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来，立刻意识到现在形不对，瞬间也不敢。
哇，哇哦。
程澄体绷得很紧，就剩双睛能自由转。
这次他没上次醉得那么厉害，即使大部分内容还毫无印象，但至少想到了最后自己好像回抱了谢洵，然后两就这么抱着睡着了的。
怎么说呢，自己跟另个大男抱着睡了晚上就算了。
就这抱得不也太紧了点。
这床这么大，他们两还……挺节省地方的哈。
“013，”程澄想到自己昨晚喝酒的理由，试探着把系统叫出来，“昨晚和谢洵——”
“宿主，在您意识模糊的候，系统同样也无法获取任何信息的。”
那就说自己想的没错。
而且看谢洵这次衣服都没脱，估计也不会有第次那样离奇的事件发。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抱着……等等。
程澄忽然觉得奇怪：“013，可拥抱示好的作，为什么现在又没有那种感觉了？”
系统这次沉默了会儿才说话，声音冷冰冰的，好像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样：“因为从原着主角的角度出发，就跟在外面前语气亲昵不会违反设样，对主角进行肢体虐待——哦，就也包括手脚，都算对主角的，呃，种侮辱。”
“……？”程澄都听傻了，觉得可笑至极，“，你们这系统就会按文字来呗，除了叫‘宝贝’‘老婆’这种带了点提示他份的‘羞辱’词语，要在后对他态度温和，想对他笑下都快死在这里。
“结果你告诉，俩抱在张床上睡觉，居然不触发判定？你傻『逼』还傻『逼』？”
“算了，不，你们系统都傻『逼』。”程澄毕竟之前也个没进过社会的大学，翻来覆去就会这两句国骂。
不过有句话程澄没说，就那俩“侮辱”『性』的词自己现在倒叫得无比顺口。
而且不得不说，至少谢洵能抱着自己睡晚，那么即使自己不太清楚昨晚发了什么，之前的冲突定稍微修补了点。
想到这个冲突程澄就又想骂了。
他开始就想得很清楚，他不要公司不要多少钱，想快速过完年摆脱系统。
这点直都没变，甚至他对谢洵的想法也
这样。
程家傻『逼』，他不会逆来顺受当包子，可最近谢洵对他还不错，他也总不能直没点变化。
谢洵在整本书的后半段都在复仇和打拼事业，程澄没想过自己这装模作样的扮演能感化早已断绝爱的龙傲天主角，但恩将仇报也不他的『性』格。
更何况昨晚会出那样的事，也不过因为谢洵问了他的专业，他有些高兴，忍不住想多说点而已。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结果还没等他小地从谢洵怀里钻出来，抱着他的了，也睁开了睛。
程澄不察，两的目光蓦地撞在起。
“呃……”
而且更关键的，因为距离近，些清晨的理反应也自然地传递了过来。
程澄脑袋嗡的下炸了，迅速弹开谢洵，从床上站起来。
但程澄脑子现在炸的不这个。
来这里的两个月，他每天都闲散得很，偶尔装装吵吵，总不算累。
虽然个艺术，但他天对某些方面不太敏感，又没谈过恋爱，简直可以说白纸张。
从前他自解决的次数都极少极少，但有些正常的反应还知道的。
刚才被谢洵这么顶，他才忽然震惊地想起些因为常识所以忽略了的况。
自己貌似，好像，的确在这段间醒来的候，都没有过……
他不会真的继承了这个吧？！
程澄的脑袋里已经开始噼里啪啦放鞭炮了，什么谢洵什么任务都往后稍稍，这个可很大的问题！
偏偏在他站起来的候，察觉到谢洵的目光往自己这边瞥了下。
“你看什么看！”程澄恼羞成怒，骂道。
“没看什么。”谢洵云淡风轻移开视线，仿佛也很镇定。
两这么微妙地僵持了片刻，程澄咳嗽声假装无事发，下床倒了杯水。
“你不问问昨晚发什么了？”但这次谢洵打破沉默的。
“怎么，你要上赶着说么。” 程澄回头瞪着他。
“你想听什么版本？”谢洵镇定道。
“个都不想听，别烦。”程澄里还在想着这件事，脑子里除了那个词都快不剩什么了。
他之前跟系统吵吵闹闹没当回事，安排水果前任们也不当回事，毕竟他直觉得虽然穿了，但些机能总在的。
比如自己画画的功底还在，虽然些细节也许没有肌肉记忆会反复几次。
那，如果这样，上次自己喝醉了，谢洵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程澄猛地转，双手搭上谢洵的肩，紧紧盯着他看。
谢洵不就里：“你……”
“你，你之前……”程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这种事承不承认都尴尬。
“之前什么？”
“就之前……”程澄欲言又止，“那个，不，挺狠的么，你还……”
“哦。”谢洵没想到程澄还这么计较把自己推撞到的事，念叨晚上了不说，醒来还惦记着。
虽然当很疼，现在后背已经青紫块，但为了不让程澄多想，毕竟自己没那么娇弱，没必要直让他内疚，说道：“不疼，没事了。”
“哦……”
程澄忽地又松了手，用种古怪的神看着谢洵。
看谢洵现在这样，好像也没骗自己。
难道说……
自己能对谢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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