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到消息，周清震惊之余，很快便收敛好了情绪，尽可能的冷静的问道，“那既然建设队的人快来了，是不是意味着经济特区那边……”
“是的，这几天那些老狐狸已经开始在联系整个江南市的工人了。”王浩明叹了一口气，“想来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我们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一次……”
听到王浩明的话，周清明显神色一愣。
怎么，难不成还想再薅自己的羊毛？
这次周清可没有在等王浩明开口，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就多谢王督了，这么贴心的通知我。想来也是，江南市一共就那么点人，要是让他们抢先了确实对我们不利。我这边就先动身了，王督也要多提防点。”
“……好。”
听到周清的这话，王浩明自然听得出来他语气里面的拒绝之意，再想到自己现在还欠了不少钱，更不可能舔脸求人。
只能果断的挂断电话。
周清似乎非常讶异王浩明的自知之明，但总归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而是非常果断的想要拨通宋江的电话。
但转念一想，今天貌似因为冬至的缘故，提前给宋江批了一天假叫他好好休息，现在突然打搅岂不是显得自己说话很没分量？
周清又生生遏制住了，脑筋一转，打给了正在酒店处理工厂文件的徐山。
“徐山，刚刚得到消息，上面要派地铁建设队的人下来了，你那边能不能让工厂的人问问，咱们江南市认识多少是干建设的，全都叫过来。”
“总于要下来了？！”
电话那头的徐山正因为被周清这通电话打搅，一脸郁闷，突然听到他说人来了，总算是露出一点喜色。
“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他们给盼来了。你放心吧，联系干建设的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你就和赵小姐好好的吃个饭，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千万别忘了哈。”
越是说到后面，徐山的声音越来越弱。
说起来，在这一个月期间，跑步发电机的研发进度飞速进展，尤其是在几个天才的“灵光一闪”之后，就在前两天已经又取得了不小的进展。
据徐山自称是说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拿出来上市发售了，所以在这之前委派周清提前和赵灵儿沟通好，抽出时间来准备一场和之前陆游器同规模的一次带货直播。
说起来，这还得怪周清。
有关于赵灵儿直播事业耽搁，开始慢慢转型做幕后的消息也是前几天她亲自直播说的。
毕竟自从接手语安工会，赵灵儿关于直播的时间越来越少。起初粉丝们也只是以为现实中有些特殊的事情，只要过段时间就好了。
但是随着日播逐渐转成周播，有些粉丝开始坐不住，赵灵儿才忍不住出来声明一番，也正是如此，上过一个小热搜。刚好被徐山看见，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缠上了周清。
还美其名曰的想让赵灵儿发挥最后还有一千多万粉丝的最后一点光和热。
而至于此时此刻的王浩明，则是坐在办公室中，和沈建国两人相顾无言。
“他怎么说？”
看着王浩明铁青的脸色，沈建国自然猜得出电话那头的周清说了些什么，但是这句话他还是得问。
他得刺下去。
“他拒绝了。”
王浩明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其实是不太像再此麻烦周清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听出了周清话里的话之后，就非常知趣的挂电话了。
而对面的沈建国显然不打算让他继续在这种情绪里沉浸太久。只是看着他，神情踌躇，“王督，你也是知道的，我虽然学生有点多，但也仅限于消息知道的快点罢了，你这叫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怎么搞？”
“放心吧沈老，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王浩明并没有看沈建国，“再说了，这事我还要多谢你，不然我们又得在处于被动的地步，到时候可就处处落后于人了。”
听到王浩明的宽慰，沈建国神情非但没有半点的松懈，相反，还更加的皱紧眉头。
不对，这不是他想要的情况。
他嘴巴一张一翕，还想要再说什么，却没料到王浩明率先抬手，捂着额头，神色略显痛苦。
“沈老，这件事情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
“……行，你也注意休息，你爸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好生看着你。”
一直死死的盯着王浩明许久，沈建国这才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离开了王浩明的办公室。
只见他刚出去不久，很快钱秘书就从外面进来，还端着一碗稍微冒着一点点热气儿的酒酿圆子。
“王督，您喝点这个吧。”
“先放那吧，我没胃口。”王浩明神色有些蔫蔫的，“钱秘书，你说沈老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了刚进来的钱秘书，虽然已经冬至，但南方偏湿冷，如今不过才下午时分，钱秘书穿的不算臃肿。
这个时候的北平，可是得穿袄子了。
“沈老他怕是坐不住了。”
钱秘书不紧不慢的又烧了一壶热水，专门给王浩铭倒了杯茶，也没放几片茶叶，就是特地暖暖手。
“哦？钱秘书为何这么说？”
“以周总这几次对咱们的帮助，只怕是等将来咱们坐稳之后，行赏有大半都得归属周总。你说沈老能不气吗？”
钱秘书看了一眼王浩明，然后又忙活自己的事。
王浩明倒是被他说的这番话有些惊到了。
就这么捧着热茶，沉默不出声。
说起来，沈建国作为他父亲的老师，理论上也是对他这个徒孙有几分情意的。这也是他父亲特地在他来江南市的时候嘱托，有些事情，能听听沈老意见最好顺着沈老的意。
但是吧，这人老了总是有些奋力挣扎的，再说了，人一辈子也不该只有一个学生。
所以，王浩明有些拿捏不准，钱秘书说的到底是真等到还是假的。
希望是假的吧？
……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徐总又开始要剥削我啦？”
刚瞧见周清打完电话，赵灵儿便缠了过来问刚才那通电话聊的是什么，毕竟她现在干的是联合鲨鱼直播和政府两方合作的项目，多打听点风声也是应该的。
结果就听到了要让自己筹备跑步发电机直播的事宜，脸色贫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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