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很想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面前这个人是苏南,不是爱她的儿子陆向国,这招对苏南没用。
无奈之下,陆老太只好垂头丧脑的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把你的东西也拿回去。”苏南指了指陆老太放在手边的簸箕。
陆老太把里面香喷喷的五花肉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肉是买给你们的,留在这里,簸箕我拿回去,苏南,虽然咱们分家了,但向国依然是我儿子,小维是我孙子,
你们要想吃什么,妈给你们送过来,你工作这么忙,向国又不在家,我现在还能动,可以照顾照顾你们。”
真是笑话,当初为了那点儿逼原主改嫁的钱,把陆维头打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陆维是她的孙子呢。
“嗯嗯。”苏南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一斤五花肉,精贵货儿,他们家孩子确实好久没吃肉了,但苏南也不会贪图她这点儿东西,等过年换了肉票,再让陆向国送回去,她不想欠老陆家什么。
把陆老太送出门,三个孩子齐齐进来,看着桌上的五花肉。
陆维问,“妈,她过来干什么?这条肉谁送的?不可能是她吧?我觉得肯定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身后陆向国开门进来,苏南看了他一眼,轻轻敲了一下陆维的手,纠正他,“那是你奶,你亲奶,你爸的亲妈,不许没礼貌知道吗?”
“我不认。”陆维撇了撇嘴,非常不屑的说着。
好在陆向国并没有因为陆维嘴上不尊重陆老太而说什么,似乎是能够理解,毕竟陆维的头是被陆老太打破的,并且陆向国后来还从谭明辉口里了解到,陆老太是故意的。
见陆向国也进来了,苏南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奶今天过来,是为了养猪场招工的事儿,这个养猪场是我负责的吗,但是我并不会因为这样,就给任何人走后门,要是有谁来找你们,可不要理,知道吗?”
苏南这话,主要还是说给三个孩子听得。
陆向国保密工作,也知道塞人的危害性,最重要的是他黑着那一张脸,苏南也不觉得有谁敢到陆向国面前说要走后门的事儿。
在这样的情况下,非常有可能有些人找不到门路,就把注意打到她的三个孩子身上。
“我妈不负责招工,刚刚到公社,一切听领导的。”陆维秒懂苏南的意思。
交代完这事儿,苏南就走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她比陆向国还要忙,每天都在为了养猪场的兴建而奔波,不仅要在办公室和妇联的同志开会,发展养猪场的宣传工作,还要时不时地去一趟县城,和贾立新汇报工作。
或者有的时候,苏南还要跟着陆向国去水库上开会。
苏南技术上的细节问题不太懂,但是对水库的大体修建方向,她在后世的新闻上见过啊,能够给设计提供不少的思路。
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养猪场总算是有了初步的雏形了,一大块地用栅栏圈了起来,栅栏虽然不高。
但是这个年头没谁敢偷公家的东西,养猪的厂房一共建了十多间,使用木材围起来的,通风效果非常好,而且还有专供猪排便的定点位置。
现在万事俱全,只差种猪了。
买种猪的事儿,苏南有些头疼。
种猪的质量影响的是整个养猪场的品质,但是这段时间和闻主任走了十几个村落,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眼看着就要过了猪的配种期,再找不到到时候就只能买怀孕的母猪,那价格不知道要翻多少倍,为了这事儿苏南也是有些着急上火的。
找了三天的种猪都没找到之后,苏南准备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又带了一些钱,和闻主任两个人天不亮就准备出门,既然公社买不到,他们就去其他县城的公社看看。
十月底,青县漫山遍野都是金黄树叶落地,河水上面映衬着夕阳西下的霞光波动。
陆向国和几个团队工程兵在上山测量的时候,遇到一群野猪,把野猪窝给端了。
“陆团,我们可真羡慕你,咱们工作的地方就在你的家附近,天天都能见到家属,我看你最近脸上的笑容都多了。”管纪律的王德浩政委笑着打趣陆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