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南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看到第八支队农场的山羊放出来,有些山羊头顶的角是黑色,有些是驼色,有些耐旱有些则喜欢躲在阴凉处,而每种山羊的喜欢吃的东西也不一样。
她瞬间想到自己在生物学上学到的东西——基因遗传。
遗传基因,也称为遗传因子,是决定生物遗传特征,具有复杂结构的化学物质,这是后世筛选物种的重要理论。
如果她猜的没错,马教授应该在做改良山羊基因方面的研究。
她想,她现在已经怎么说服马教授了。
真当苏南兴奋地跑回去想要和马教授说,她们可以有选择的带走一些基因筛选之后的山羊是,马教授已经往农场这边赶了,一边走还一边说着,“小陆啊,没想到你对基因的知识那么懂,真是后生可畏啊!”
苏南震惊地看着陆向国,对方军装笔挺,敲了敲苏南的脑袋,“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我已经说服了马教授,我们不带走全部的山羊,只带走那几只,他重点研究繁育的成果。”
苏南只是有些没想到,她想了半天,绞尽脑汁才想出来,马教授在做这方面的研究,而陆向国却已经把马教授说服了。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为什么他总是快人一步。
不过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赶紧带着马教授回青县去,苏南赶忙去和马教授把他需要的山羊挑选出来。
除此之外第八支队的人还答应他们,用卡车帮他们把山羊全都运送到省城,只需要苏南支付六块钱的油费,再请司机吃顿饭就好。
这么远的路,大大小小是多头山羊,还有一行这么多人,如果没有村里的人送,确实对于苏南来说又是一个难题。
对方主动要送,苏南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妈,妈,大消息,大消息!那个肖喜国又跟人打起来啦。”
正当苏南也正忙着把山羊装车,准备要走的时候,陆维又跑来和苏南报信了。
肖喜国在这儿,就和土霸王土地主一样,讲道理不会,论蛮横第一名,苏南不想理会这种人。
“他打谁让他打去呗,咱们今天晚上就要走了,咱不惹事儿,好不好?”苏南说。
陆维吞吞吐吐地说,“可是,他是在打齐叔叔呐。”
苏南抬起头,问,“谁是齐叔叔?”
“齐叔叔,送我们到第八支队的齐叔叔啊。”陆维说。
苏南皱了皱眉头问,“齐润怎么还没走?”
这个阴魂不散的齐润,昨天被陆向国收拾了一顿,还说自己再也不回来了呢,以后见了面要好好收拾陆向国一顿,咋这么快养好了伤今天又回来了啊。
等她冲出门,赶到村口的时候,果然,齐润给肖喜国压在他从镇上开过来的吉普车引擎盖上,正疯狂挥舞着拳头呢。
“肖喜国,你是不是疯了?就算是发癫也好歹有个限度,站在你前面这人可是个县里面的干部,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打干部?”
苏南虽然不喜欢齐润,但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管不是她的风格,于是冲着肖喜国吼说。
肖喜国一拳头打在吉普车,把整辆车都打的开始震动起来,这个年代的军用车普遍比较结实,他那一拳头下足了力道,竟然没把引擎盖打坏。
“干部了不起啊,能比我们黄山镇还大吗?我告诉你,就连我们黄山镇的镇长,都是从我们村出去的,他也不敢惹我,
我一个人管整个黄山镇的伙食,我是整个黄山镇的主要劳动力,他们谁敢惹我。”
肖喜国骂骂咧咧的,又给了齐润一拳头,打完之后,还甩着自己的拳头示威,看所有围观的人全吓的一缩,见没有人赶上来说什么,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苏南从苏小阳的空间里翻了一瓶碘伏,还翻了一些棉签出来。
看着昨天还神气的不得了的齐润,挨了陆向国一顿打,然后又挨了肖喜国一顿打,现在狼狈的不得了,脸也肿成猪头的样子。
既觉得齐润可笑,又觉得他似乎可怜,就问,“你不是回县里面养伤了,还说再也不过来了吗?好端端的你又跑来干啥,还有,你是咋和他打起来的。”
齐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今天是听说你们要走了过来送行的,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停车,他突然从犄角旮旯里冲出来偷袭我,然后就给了我一拳头,
这肖喜国简直不是个人,是条疯狗吧?见人就咬,老子得罪谁了?冲着我打一顿,真是莫名其妙的。”
“你不是从军校毕业的,身上还带武器的,为啥不掏武器给他吓住了?”苏南问。
“我是有武器,但我不能真的对着人民群众用武器啊,更何况,那个肖喜国就是个耿直的脑袋,只知道动拳头打人,脑子不会想事情,跟这里养的山羊吗,其实没什么两样,人怎么能跟畜牲计较什么?”
齐润吐了一口血,挥开了苏南递给他的碘伏和棉签。
他说,“我一个大男人,用不着这些东西。”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齐润一下车就给肖喜国偷袭,一拳头打懵了,他的武器在车上,他刚刚给打的都没有顾得上想用武器对付肖喜国。
陆维却像是故意拆齐润的台一样,“这事儿要是换了我爸,肯定能想办法弄死他,你为啥不行,就因为你不能打,你看看你这身板体格,哪里比得上我爸,你不信。”
“打架那是没脑子的人干的事儿,我可不是你爸那样的野蛮人,我是一个接受过教育,遵纪守法,有思想、有深度的文明人。”
齐润不甘示弱地回击。
一旁曾经打过肖喜国,还打赢了的苏牧洲对齐润很是不屑,两双大大的眼睛一眯,不屑切的一声,“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文明人挨揍了就是应该的吗,我才不信,
我觉得你就是不行,要是我爸一定有办法治那个肖喜国,真的。”
陆维也赶忙点头维护自己的爸爸,“我爸爸那体格真叫一个厉害,我们青县谁都怕我爸,就连我们那儿最凶的混混都怕他,怕的一看见他就绕道走。”
这完全就是陆维在吹牛,以渲染他爸爸的厉害,强调齐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