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杀气腾腾

因为顺着北大西洋暖流，加上是在盛行西风带上航行，船队一路上顺风顺水，个把月就接近本土了。

但是，马林并未直接在埃姆登登陆，而是带着4艘250级武装商船先去了奥尔登堡省北部的威廉军港。那里人迹罕至，是一个很隐蔽的军用港口，平时不准商船、渔船靠近，陆地上也设了警戒线，严禁普通人过线。

马林非常谨慎，不知道本土现在情况如何。为了避免本土剧变，他先派了一艘船前往威廉港探听消息，在发现北海国并没有发生政变后，那艘船才向马林的座舰打出旗号——一切安全。

然后，马林才带着剩余三艘船靠岸。而且，他登岸时傍晚时分登岸的。而威廉港的海军舰队司令舍尔也按照命令把普通水兵调开，只留下少量亲信迎接马林，避免情报外泄。

登岸时，马林和一众手下全部身穿黑色斗篷，摆明了隐藏身份。一直进入到威廉港海军司令部内部，马林才和卡恩等人摘下斗篷。

用过晚餐后，马林坐在餐桌上一边抽着自制的卷烟，一边问道：

“说说看，这两年国内都发生了什么？”

舍尔想了想，道：

“是发生了很多事，您离开的第一年，国内很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从第二年开始，暗地里有人开始造谣，说您已经葬身大海……”

“呵呵……”马林冷笑一声，对此毫不奇怪。

又吸了几口卷烟后，马林继续问道：

“都是些什么人在蹦跶？”

“主要是不莱梅省的那些失意的老牌贵族跳得欢，但他们的威胁不大。我听说，一些德意志诸侯秘密派人开始拉拢军中将领……甚至，可能有法国参与其中……”

马林顿时浑身一震……

那些失意贵族就像舍尔所说的那般，就算闹事也成不了气候。但是，有人往他军中伸手，那可就是大事了。

要知道，马林的军队大部分都是从德意志南部山区招募来的，并不是土生土长的自己人。虽然马林对他们很好，给的待遇不错，可那是马林还在的情况下。

但是，在“马林已经葬身大海”的传言的影响下，难保有人会心思浮动……

于是，马林让舍尔连夜派人去联络科勒，让科勒来一趟威廉港。顺便提一句，舍尔以前也是科勒手下的情报人员，只是因为当过船长，有海战经历，加上比较可靠，才被马林调来威廉港的。所以，舍尔的人联系科勒很方便。

科勒接到消息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赶过来了，还带来了马林手下另一个情报首领绍尔。两人都是情报头子，但科勒主要负责对外情报收集和民间情报收集，而绍尔，主要负责监视军队和官员。

因为知道马林想要保密，所以，两人都是化妆后假扮成普通信使骑马过来的。

见到马林后，两人都是激动地扑上来和马林拥抱在一起。当然，科勒也不会忘记他的大哥卡恩。

马林见此，先让科勒和卡恩叙说兄弟离别情去了，然后先在密室召见了绍尔。事实上，他也是担心两人串联欺骗自己，分别问话，更加放心点。

“军队还好吗？”马林上来就直奔主题。他都懒得问官员问题，因为，军队若是安稳，比什么都强。毕竟，太祖爷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就算是非常混乱的那个十年期内，军队都没出啥大问题。要不然，早就崩溃了。

绍尔皱了皱眉道：

“根据情报人员的调查，似乎有些当初投靠您的流浪骑士在听说您出意外的谣言后，内心出现了动摇。这一年来，不少流浪骑士家族出身的中层军官，都被外人秘密接触了……”

“有没有什么泄密的问题？我是指，农业问题。你知道的，农业高产的秘密，可是北海国的立国之本……”

“可能……可能有部分泄密……”绍尔犹豫了下，道。

“部分泄密？怎么讲？”马林有些不理解。

绍尔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们的高层将领基本都没有动摇，但少部分混的不如意的中层军官和一些低级军官可能有泄密的倾向。比如，您重视的农业高产机密，就有人对外透露了口风。但是，那些混的不如意的中低级军官，对于农业高产的秘密并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我们有一种特殊的肥料可让土地高产。可问题是，他们并不知道肥料的具体配方……”

“呵呵……”马林笑了起来。当初，他特地修建肥料场，收集粪便集中处理，还特地要求粪便必须发酵风干几个月，使得臭味尽可能低。所以，很多人就算见过肥料，也不一定清楚里面有粪便。

此外，磷灰石和钾盐，只有科勒等少数几个最可靠的人才知道来源。甚至，就连科勒这样的亲信也只知道钾盐，而不知道磷灰石。因为，钾盐矿是科勒派人经手买下的。而西撒哈拉阿尤恩的磷灰石矿，马林则是另派人去搞的。

所以，整个北海国，对于复合肥料的具体成分，没几个知道全了三种的。就算是科勒这样的亲信，也就知道粪便和钾盐两种。不过，他们也是知道鱼骨头和鱼内脏可以代替磷灰石的秘密的。而当初马林之所以用磷灰石代替鱼骨头和鱼内脏，就是为了保密性更好些。毕竟，整个欧洲，除了马林和手下经手的亲信外，没人知道磷灰石是啥东东……

“所以，那些心生背叛之意的人，正在四处打听肥料成分？”

绍尔点点头：

“是的，正是因为他们在打听肥料成分，才被我们的间谍抓住了蛛丝马迹并盯上的……”

“你们怎么处理的？”

“尚在研究……主要是，施瓦茨认为，您不在的情况下，以稳定为主，尽量避免和别国发生冲突……毕竟，若是查到一些诸侯的头上，我们也不能随便动手啊……”

马林点点头，施瓦茨的做法也没错。自己离开本土的确有些欠考虑，主要是前世明穿小说看多了，心里有很重的明朝情节，所以才不理智地跑去大明看看的。

自己不在，等于国家无主，肯定人心惶惶的。加上有人恶意散布谣言，的确不太适合跟人翻脸动手。

好在，因为自己当初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没让敌人完全得手。毕竟，人心是贪婪的。那些心生去意的中下级军官，不弄到完整的肥料配方，肯定不甘心。毕竟，完整的肥料配方，是一份非常好的投名状。带着这种投名状去投靠别的诸侯，肯定能得到重用。

等科勒和卡恩叙完兄弟情进来后，马林吩咐道：

“把所有间谍都调集起来，集中力量处理农业机密外泄问题。另外，组织杀手，随时准备暗杀得到了部分机密的别国贵族，哪怕他是诸侯……”马林杀气腾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