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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前方坐在椅子里的人，眼睛动也不动。
“见过？林越，看看现在的你，比之前更疯了。”
“我，我没疯，反正我就是见过，我就是相信林姐还活着。”
“我不跟你说了，你也不要来找我！”
林越生气的挂断电话，她拿起勺子搅咖啡，却因为过度用力，搅的咖啡从被子里溅出来，溅得杯子上，桌上都是。
她也不管，硬是这么搅，搅的咖啡天翻地覆。
太生气了，太太太生气了！
林越不想接杰森的电话，不是怕杰森把自己带回去，而是怕杰森不断的提醒自己，林帘已经死了。
这对于自己给自己希望的人来说，是一件比拿刀杀她都还要痛苦的事。
林越把咖啡搅的撒了，但依旧无法让她发泄，她拿起咖啡杯，一口把里面剩余的咖啡喝尽，起身离开。
可林越这一转身，停下了。
她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凯莉，那直接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林越眼睛下意识闪躲。
凯莉没有说话，她走过来，坐到刚刚的位置上。
林越不敢看凯莉，好似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连对视都不敢和凯莉对视。
凯莉看林越咖啡杯旁边撒下的咖啡，出声，“林越，坐。”
林越看凯莉，低头，坐到自己位置上。
“经理，我……”
她想说什么，但紧张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紧张，我们就像刚刚一样聊天。”
相对于林越的紧张，凯莉相当平静。
这样的平静让林越再次看凯莉，当看见凯莉眼里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后，她不那么紧张了。
“经理，刚刚……”
“我都听见了。”
林越眉头皱紧，两只手也搅在一起，“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是我，我害怕我看见的是错的，我怕给了韩总希望，我们又失望，所以我没有跟韩总说。”
韩在行找林帘的事人尽皆知，她明明看见了林帘，却不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可是，她都不确定的事，她怎么好给韩总无谓的希望？
这不是让韩总更痛苦了。
林越经历那次，有了希望却是失望后，那样的痛苦，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做的是对的。”
“啊？”
林越一下抬头，看着凯莉，懵了。
对的……
这……
“你的顾虑是对的，想法也是对的，林越，我很感谢你。”
“不，不用谢我，是我自己觉得不确定才没说。”
林越练忙摆手，她刚刚的紧张，完全没有了。
凯莉脸上浮起笑，“我知道。”
“林越，你可以把你见林帘的事告诉我吗？”
“我不会告诉韩总，因为我的想法和你一致。”
林越眼睛暗淡了，她低头，说：“韩总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在恋的前几天，我……”
林越把见到林帘的那天全部说了，事无巨细，包括自己找过林帘的事。
她要告诉凯莉，我的潜意识在告诉她，要告诉。
凯莉听林越说，她没有说话，直至林越说完，也没有出声。
“哥哥认为林姐已经死了，他不相信我看见林姐的事，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想林姐，看错了。”
“可是，我即便自己真的看错，我也宁愿相信林姐还活着。”
林越抬头，看凯莉，“经理，林姐还活着，是吗？”
她眼里是希冀，是期待，是带着渴望的光。
凯莉看着她，“对，林帘还活着。”
林越眼睛大亮，“真的吗？”
“你没有做梦，韩总也没有做梦，林帘确实还活着。”
顿了下，说：“我有证据。”
单凭几句话，谁会相信，但‘证据’二字，足够让人相信。
林越激动了，无比激动，“呵呵，活着，活着，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我，我好开心，我，忍不住，我……”
林越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她变得语无伦次，甚至站起来，激动的看四周，眼里的光很亮。
凯莉看着林越，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这么记挂着林帘。
“韩总一直在找林帘，我们从没有停下找林帘的脚步，林越，我希望以后你还遇到这样的事，你都告诉我。”
“但不要告诉韩总。”
“如你所说，希望后的失望，是极大的痛。”
林越已经稍稍平静，她握紧手，坚定的说：“经理，你放心，我只要有任何林姐的消息，我都告诉你。”
“嗯，然后。”
凯莉眼睛看四周，现在咖啡厅里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每一个人看着都和她们无关。
大家都是不相识的陌生人。
但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别有用心的人。
“时刻注意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
林越不明白。
“林帘被湛廉时藏起来，我们找不到，不是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身边，有湛廉时的人。”
林越眼睛睁大了，她嘴巴张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有湛总的人，难道……
林越看四周，这一刻，她看咖啡厅里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了。
“放心，他们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他们只是想知道有用的消息而已。”“就像，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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