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老爷脸色难看道,“好!”
阮津松连夜逃跑,这是阮娇娇没预料到的事。
大理寺晚去了一步,人给他跑了!
不过,阮霖夫妇因为包庇儿子,纵凶杀人,被打入了天牢。
阮津松逃出了京城,却一路被人追捕。
最后狼狈受伤,掉进河水里被冲到了岸上。
几个白袍少年路过,“千雪,这里有个死人耶!正好可以捡回去给你炼毒。”
慕千雪冷瞥了眼昏迷不醒的少年,“把人救醒再说。”
慕千尘眼眸微眯,痴迷的看着小师妹,笑道:“好!”
然后示意人把男人捞起来。
这个小白脸,长得倒是不错,师妹多看了两眼,那就剥下来,做成人皮扇子送给千雪师妹做礼物。
千雪一定会很高兴。
慕千尘美滋滋的想,然后把人拖进了山洞。
…
京城,大理寺。
安国候府世子状告亲生父亲的案子一阵风似的传遍整个京城。
大理寺门前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真是奇闻,父子居然对簿公堂?”
“听说是因为安国候爷霸占先夫人的嫁妆多年。”
“前段时间,安国候府分家,安国候还要把阮苏氏的陪嫁院子,锦绣园送给三房,据说要不是安国候世子及时搬进去住,早就给三房霸占了!”
“简直太过分了,再怎么样那些东西也是阮大夫人留给世子的,阮侯爷怎么能做主送给兄弟呢!”
“是呀,是呀!这太过分!”
“听说世子昨晚被人下毒险些没命,下毒之人是哪个苏家三小姐,苏家三小姐不是昨天才和三公子定亲宴,那个锦绣园据说是打算送给她的陪嫁…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咦!那这么说是舅姥爷和父亲联合起来图谋阮大夫人的陪嫁?!”
“唉,下毒的不是苏三小姐,她是要下媚药勾引世子,结果被阮二公子利用换成毒药险些害死世子。”
“不是吧,看不来,安国候府真够乱的!!”
“可不是,怪不得安国候世子会寒心,一纸状告了阮侯爷…”
“如果属实,阮大夫人泉下有知,怕是要被气得从棺材里爬起来。”
老百姓道听途说了不少消息,站在大理寺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次主审是卓凡,案子一直是他在暗中调查。
见阮津柏脸色苍白,知道他身体还虚着,卓凡示意人搬来凳子:“安国候世子身体不适,请坐。”
阮津柏没有推辞拱了拱手道:“多谢大人。”
对方是侯爷,朝廷二品官员就没让他下跪了。
卓凡惊堂木一拍,“阮侯爷,证据在此,你可还有话再说?!”
阮钧瞪着自己的好儿子,眸色阴沉,然后拱手道:“卓大人,这些都是误会,犬子并不不清楚本候与夫人之间的事,我夫人的陪嫁院子,铺子那些的确由我在打理,不过这些都是我夫人同意的。”
“她既然是嫁给我,那就是我阮家的人,东西由我打理并不算霸占。”
卓凡点了点头道,“可有证据?比如先夫人留下什么书写证明,或者人证?”
阮钧一顿,“这个倒没有。”
因为当时阮苏氏十分相信她,二话不说就全部给了他的。
“我与夫人彼此信任,不需要什么书面证明,夫人是信任我的,而且我打理那些铺子,收入都存了起来,准备留给柏儿,只是这孩子并不知道,对我误会太深。”
“因为前几日我说要把锦绣园给他叔住,他没同意,一气之下搬进锦绣园,这才闹了这场笑话!”
“柏儿,别闹了,你不同意可以跟我说,没必要闹到人见皆知!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些道理你怎么就不懂?!”
阮津柏抬眸看着这个虚伪的男人,事到如今,他还在演戏,他冷笑道:“既然那些收入都存起来给我,为什么我娘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笔钱?父亲还总说自己没钱,那这笔钱到底哪里去了?十几年了,没有十几万两,那总有五六万两吧!”
“前些日子,我想跟你拿这笔钱投入做生意,你却说没钱,这又是为何道理?!”
阮钧:“……”
钱他花了,用在了培养死士,贿赂官员那些了,怎么可能还有钱,即便有也不可能给他。
阮津柏冷笑,接着道:“大人,我娘身边的李嬷嬷可以作证,我娘多次要跟他讨回铺子,他拒不归还,这算不算故意贪图霸占我娘的嫁妆?!”
阮钧脸色微变,“柏儿,你、”
卓凡淡淡道:“传李嬷嬷!”
很快李嬷嬷被带上来。
李嬷嬷跪下道:“回大人,我是苏家的陪嫁嬷嬷,也是夫人的奶娘,夫人的陪嫁有多少我一清二楚,夫人刚嫁到候府,侯爷就说手头紧需要钱用,希望夫人支持,当时夫人便把五万两的嫁妆银子就给了候爷,后来又把陪嫁的铺子都交给侯爷打理,收入也没有跟他要过。”
“不过,侯爷从来没有跟夫人报过账,夫人有多少收入都不知道,后来夫人想自己打理铺子,准备给世子攒钱娶世子妃,就多次跟侯爷提过希望侯爷归还铺子,可却遭到了侯爷拒绝。”
卓凡问阮侯爷,“可有此事?”
阮侯爷好歹是侯爷,做不到像泼妇一样立刻就骂李嬷嬷污蔑这种事来,只是隐忍道:“的确有此事,不过我们是夫妻,我帮她搭理铺子也是不想她太辛苦,钱由我存着以后给柏儿也是一样的。”
卓凡问道:“那铺子的收入每笔可有详细的记录?有完整的账本?!”
阮钧眼眸微沉,没想到卓凡会调查的这么仔细,肯定是早就和这个逆子串通好了!
而背后是墨王爷默许的吧!
“有!”
“那就让人取来,对对数,按照墨国国法规定,这些东西都理应由世子继承和打理,现在他已经是成年人,完全有能力和权利接手,阮侯爷就交出来!”
“另外像先夫人留下来的东西,你和舅姥爷那边都无权分配和干涉,即便要送给人,也要世子爷同意,世子爷若不同意,你拒不归还,这的确是有霸占先夫人嫁妆的嫌疑。”
“阮侯爷既然说是误会,那就趁机解释清楚,把东西归还世子,此事便结了,你看如何?!”
这一场官司完全是阮钧没有想到的事,始料未及。
他没想过儿子会这么狠心,这么豁的出去,不惜毁掉整个安国候也要为阮苏氏讨回公道。
是他看错这个儿子了!
阮钧完全没有准备,就被堵的哑口无言。
接下来继续争论下去,根本没有意义,只会暴露更多的丑闻。
阮钧想了一下,道:“卓大人说的,都是误会,等回去我就把夫人那些陪嫁清单送到官府过文书,正式移交给柏儿打理,不会再过问。”
“柏儿,现在你觉得满意了吗?”
“你对为父还有什么指责都一并说了吧!”
阮钧眼底划过抹冷茫,看着儿子却温和笑道。
阮津柏一双眼睛沁满了凉薄淡淡扫来莫名让人心凉,冷笑:“有,我还要状告阮钧,丧心病狂毒害我母亲!!”
一语惊人,众人瞪大眼睛看着阮侯爷,安国候夫人是安国候爷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