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给你看一遍吗?”那非重新坐到沙发上,沉声问道,“我对我的尺寸还是很有信心的,但你居然说什么都没看到?!难不成在你眼里,我的太小了?小到你都没看到?”
“……”言放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一向清冷的脸庞浮上了一丝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说,“尺寸非常不错,一点儿都不小。”
那非追问道:“看清楚了?不小?”
“那总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言放问。
“自信我当然有,”那非注视着言放,慢悠悠地回道,“这不是怕你不满意吗?”
“……”言放哑口无言。
“其实我不介意再给你看一遍,”那非再三说道,“我的尺寸至少有18。”
“你确定要在上班时间,在视频中证明你的尺寸吗?”言放无语地问。
“真男人从来不来虚的,这关乎着我的脸面。”那非强调道。
“所以大白天的,你的尺寸就发情到了18,就是为了证明你不虚吗?”言放揶揄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能这样吗?”那非不要脸地说,“所以你现在得负责帮我。”
“帮你?”言放惊了,“你自己发情关我什么事?”
“你说关你什么事?要不是喜欢你,我能光看着你就发情吗?”那非漂亮的桃花眼,深情地盯住言放,气定神闲道。
猝不及防的表白,令言放愣怔了半晌,心中的小鹿再次疯了般的上蹿下跳起来,他傻呆呆地盯着那非,半天没出声。
“傻了?”那非问,“我喜欢你,很令你吃惊吗?”
“你”言放欲言又止。
“我怎么?”那非问。
“你想我怎么帮你?”言放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问道。
“你想怎么帮我?”那非的声音低沉沙哑。
“我”言放眼珠转了转,笑道,“我可以找一首《心经》,放给你听。”
“”那非气笑了,“我谢谢你。”
言放自己也乐了,他轻咳了一声,问:“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先挂吧,我一会儿要开个会。”
“言放,我想追你,可以吗?”那非注视着言放的眼睛,认真地问。
那非的相貌非常的英俊,脸部的线条瘦削硬朗,头发剪的是利落的毛寸,那双桃花眼,温柔地盯着人看时,特别致命,让人尤其的招架不住。只不过平时他气场太强,气势太盛,很多人在他面前,基本大气都不敢出,更不可能敢盯着他的面容欣赏。而此时的言放,直直地看着那非那张叫他一见倾心的俊逸容颜,放肆地欣赏着那双令他着迷的深邃眼眸,再一次的怦然心动。他背靠在办公椅上,轻声回道:“可以。”
两个人隔着屏幕,对视片刻,冰冷冷的电脑屏幕仿佛黏上了一颗电流糖,交织成一张甜蜜的网,将两个人牢牢地网住。那非冲着言放宠溺地一笑,说:“好。你去忙吧,咱们明天晚上见。”
“嗯,明晚见。”
说完,两个人谁也舍不得先关掉视频,脉脉含情地又对视了一会儿。那非笑了,他站起身,凑近电脑屏幕,对着言放的嘴唇,在屏幕上,响亮地嘬了一口,然后撤回到沙发上坐好,不正经地说:“舍不得我?那不如帮我去去火吧?”
“好啊,”言放狡黠地一笑,说,“我这就帮你找《心经》。”
说完,两个人都乐了。
“我关视频了,明晚见。”言放对着那非,挥了挥手,说。
“嗯,关吧。”
关掉视频后,那非站起身,又倒了杯酒,一口喝完,下边的火却愈烧愈旺。一向清心寡欲的那非,无奈地一把扯下围在腰间的大浴巾,躺倒在床上……
第二天傍晚,那非一行三人回到了b市。那非先去公司签了几份文件,然后自己开车回了家。换完衣服,正好接到言放的电话。
“你到家了吗?”言放问。
“嗯,刚回来。你什么时候过来?”
“马上到你们小区,你出来接我一下,不然保安不放我进去。”
“好,我马上出去。”
那非拿上小区的门禁卡,一路小跑到小区门口时,看到言放的那辆奥迪q5正停在门外的路边。他走过去,直接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坐了进去。
“你跑着过来的?”言放看到那非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问。
“嗯,想早点见到你。”那非随口就是一撩。
言放高冷着一张脸,没说话,只是他的耳朵却慢慢晕染上了红晕,左耳上黑陶镶钻的耳钉似乎闪烁着一丝羞涩的光芒。他抽出两张纸巾,凑到那非面前,细细地帮那非擦干净脑门上的汗珠。
那非没有动,笑意盈盈地看着言放那红透了的耳垂,上手揉了揉,软软嫩嫩的,手感非常好,他喉结微微一动,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身随心动,微一低头,那非含住言放软嫩的耳垂,轻轻地咬了咬。
言放擦汗的手一顿,手中的纸巾掉落,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全身,他僵直着身体,没敢动。他感觉到那非伸出舌头安抚般的舔了舔自己的耳垂,那非的舌头温热而湿软,带着一股炙热的气息直扑言放的耳孔,空气中也弥漫上了一股潮热湿甜的气息,令言放心神一颤,心跳如鼓。
那非松开言放的耳垂,修长的手指描摹过言放秀挺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然后双手捧着言放白皙的脸庞,倾身在言放的脑门上印下一个吻,调笑道:“走吧,不然我怕一会儿你浑身软的开不了车。”
言放眼含春水地瞪了那非一眼,坐正身体,发动车子,开进了小区。
晚上七点钟,天还没有黑,言放随那非上楼换了便装后,两个人拿了一袋狗粮,先去喂将军。将军看到言放,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你像上次那样,先拍拍将军的头,它就会乖乖地坐下,等你把狗粮倒到它的饭盆,告诉它可以吃了,它才会去吃。”那非说。
“它能听懂我的话?”言放惊讶道。
“嗯,你去试试。”
言放先小心翼翼地走到将军跟前,将军兴奋地摇着尾巴冲言放叫了两声,言放试探地伸出手,在将军的头上拍了拍,将军立马一脸讨好地板正蹲好。言放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弯腰把狗粮倒进将军的饭盆中,然后笑着对将军说:“将军,你现在可以吃饭了。”
言放的话刚说完,将军就“蹭”的一下,窜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了它的饭盆,开始大快朵颐。言放吓了一跳,随后却被将军的反应逗得笑弯了腰。
“我猜,将军的内心一定很苦,它一定在想,‘明明我只是一只汪,为什么却要接受军事化训练?’”言放笑道。
“即便只是一只汪,也要成为一只有家教的汪。”那非也笑了,“不然出门万一冲撞了人,多不好。”
“您说的对。”言放笑着附和。
“走吧,回屋做饭。”
那非自然地牵起言放的手,十指相扣着一起回了屋。言放的手心很干燥清爽,手指细腻柔嫩,那非握着言放的手,抬起来,“吧唧”亲了一口。
“你的手真漂亮。”那非赞道
。
“你的手也很漂亮。”言放将相握的一双手举到眼前,看了看,说。
两人面对面站着,十指相扣的一双手,颜色一深一浅,十指修长,骨骼分明,相握在一起,看着特别的养眼。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言放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话,他心中一动,拿自己的大拇指的指肚,就着相握的姿势,在那非的大拇指指肚上点了一下,像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那非心神一荡,大拇指的指肚贴上言放的,深深地压了一下,似调戏一般,然后贴着言放的指肚,轻轻地摩挲,有时还会做出几个chou动的动作,像两个耳鬓厮磨的恋人在亲吻,却又莫名地带着一丝丝的色气。
言放的脸红了,他抬头睨了那非一眼,松开了十指相握的手。
那非被那双暗含秋水的双眸摄了心魂,他一把揽过言放的细腰,对着言放柔嫩的双唇,压了下去。这是一个很霸气的吻,带着不容逃避的气势将言放牢牢困住,令言放毫无招架之力。那非的唇狠狠地压在言放的唇上辗转亲吻,凭着本能,舌头探进去,先是勾住言放的舌尖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又安抚般的含住言放的舌头舔舐,随后霸道地在言放的口中搔刮扫荡。
言放被亲得身体有些发软,他微仰着头,勾住那非的脖子,闭着眼睛回吻。傍晚的余晖照进大厅里,给两人的身体镀上一层温暖而又和谐的光芒。
初尝爱情甜蜜的两个人,吻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个人都是初吻,上次醉酒后那个蜻蜓点水的一吻,并不算一个真正的吻。
一吻过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有些情动。言放尴尬地想要用手捂一下,无意间却碰到那非的,那非倒抽了一口气,言放的脸蓦地爆红,他无措地看了那非一眼,那非猛地将言放竖着抱了起来,为了保持平衡,言放慌忙地勾住那非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那非抱着言放,慢慢地走向沙发,每走一步,两个人就摩擦一下,很爽,很舒服,也很难耐。言放紧咬着嘴唇,唯恐发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来。
几米远的距离愣是走出了一种十万八千里的感觉。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非才走到沙发跟前,抱着言放,坐在了沙发上,而言放则被那非搂着腰按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言放的眼神飘了一下,没敢对上那非的视线,双手也无措的不知道往哪放。那非双手托住言放的脸颊,再次吻上了言放的双唇。这个吻,很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渐渐的,言放不那么尴尬紧张了,他双手放到那非的腰上,轻轻地回吻那非。
缠绵悱恻的一吻毕,那非刮了一下言放挺翘的鼻头,问:“害怕了?”
“没有。”言放轻声回道。
“放心,不动你,慢慢来。”那非磁性的嗓音中略带着一丝的沙哑。
“那现在怎么办?”言放看了看下边,问。
“你如果同意,我可以用手帮你。”那非的声音更加的沙哑了。
“好。”言放直直地看着那非,眼神清冽而又魅惑,“我也可以帮你。”
那非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在言放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说:“好。”
那非搂着言放一起躺到沙发上
言放的手腕有点酸,明明自己十多分钟就好了,那非却用了差不多半小时才好,果真是不虚,言放一边默默地吐着槽,一边在厨房中忙活。那非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去厨房帮忙的时候,言放正在洗菜。
“今晚吃什么?”那非凑到言放跟前,问。
“有点儿晚了,我看冰箱里有鲜面条,做个简单的面条吧?
”言放说,“你想吃打卤面还是炸酱面?”
“我喜欢吃打卤面,带点汤汁最好了。”
“那做个茄汁面?”
“好。”
“你把黄豆芽和西红柿洗了,西红柿去皮后切丁,我来切葱姜蒜和五花肉。”
“是,老婆大人。”那非逗了一句。
言放清凌凌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别这么瞪我,我又要yg了。”那非停顿了一下,凑到言放的耳边,说,“你不知道你这么瞪人的时候有多招人,以后不能这么瞪别人,知道吗?”
“”言放无语地干咳一声,说,“精虫上脑。”
“现在也只能上上脑”那非意有所指地在言放翘臀上瞟了一眼,说。
言放的脸又红了,他高冷着一张脸,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将五花肉切成丝。
那非看着言放那张白里透红的俊美脸庞,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内心也被爱意填的满满的。看不够,也亲不够,看来精虫真的上脑了,那非暗自感叹。
“我后悔了,刚才就应该办了你。”那非突然说道。
“”
言放的手一哆嗦,差点儿切到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