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身边站着的人,是电影《莫逆》的女主角,慈善晚会上要跟那非合影的影后李芒。李芒今年三十岁出头,长相美艳大气,身量高挑,大概有170CM,身材在娱乐圈中虽稍显丰腴但却凹凸有致,前凸后翘,相对那些排骨身材而言,这种身材反而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理想的魔鬼身材。去年凭借一部女性题材的电影封后,人气很高,被很多粉丝奉为女神。
“那总,李芒说上次慈善晚会上,无意中冒犯了您,想跟您道个歉。”郑总面上带着一丝的为难,小心翼翼地说。
“那总,上次是我太自不量力了,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李芒收起了上次看那非时那露骨的眼神,低眉顺眼地看着那非,娇声说道。
那非懒懒地撩眼皮看了郑总一眼,嘴角勾着笑了笑,淡声问:“老郑,最近我太平易近人了,是吗?”
郑总的脑门渗出了一层汗珠,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非,随后垂下视线,说:“对不起,那总,我马上带她走。”
说完,刚要拉着李芒离开,李芒却躲了一下,一脸委屈地看着那非,说:“那总,难道就因为我想跟您合个影,您就要封杀我吗?”
那非挑眉瞥了李芒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封杀?您哪位?”
华正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言放面上也浮现了一丝笑容。
李芒面红耳赤道:“我叫李芒,上次在慈善晚会上想跟您合个影被您拒绝了。”
那非端起酒杯,浅浅地啜了一口红酒,摇了摇头,说:“不记得。”
随后转过头,笑着问言放:“言放,你记得吗?我记得慈善晚会那晚你也在。”
言放看了李芒一眼,也摇了摇头,配合着那非说:“人家是要跟你合影,又不是跟我合影,那总却要问我记不记得,我怎么可能记得?”
“也对,你长得太过出色,一般人可不敢找你合影,被比下去了多没面子。”那非调侃道。
言放睨了那非一眼,耸了耸肩,慢悠悠地回道:“长相是父母给的,也没提前跟我商量,我也没办法啊。”
那非笑了,看言放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宠溺。
被暗示长得不如言放的李芒,尴尬地站在一旁,羞愤不已。
那非没看她,只是问郑总:“我说过要封杀她吗?”
郑总紧张地拿纸巾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说:“从来没说过。”
“那她兴师问的什么罪?”那非冷声问道。
“我这就带她走。”郑总又拉了一把李芒,想把她拉走,可这个李芒还挺拧,再次躲开郑总的手,壮着胆子对那非说:“那总虽然没说要封杀我,但自从慈善晚会后,原本快谈好的电影却换了别人,不再用我了,我代言的两个大品牌也要和我解约,问他们原因,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难道不是因为慈善晚会那晚我被那总下了脸的原因吗?”
那非还是没理她,继续问郑总:“老郑,以前被我下过脸的明星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郑总回道,“有几个现在还挺红的,粉丝也很多。”
“明白了吗?”那非看着李芒,冷淡地问。
“可那些导演和品牌商们可能误解了,以为您要封杀我,所以能不能麻烦那总您让天空影视公司发个声明,说您并没有封杀我?”李芒红着眼眶,楚楚可怜地说。
那非嗤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抿了一口酒,连个眼神都没再分给她。
言放薄薄的单眼皮撩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抬头端详了李芒两眼。这个李芒真不愧是影后,这副我见犹怜的俏模样,大部分男人见了,估计都会心动心软,可这次她面前的人是那非,一个精神上重症洁癖患者,要不是那非不想为难一个女人,估计这个李芒早就被人请出去了。言放觉得好笑的同时,对这个李芒其实也有一些反感,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对她心动,也未免太自大自以为是了些。本是一个绿茶婊,却非要装什么白莲花,言放哼笑一声,对那非说:“哟,那总,这是让您给撑腰呢,看来你俩的关系匪浅啊。”
那非好笑地刮了刮言放的鼻头,说:“我和她关系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
“嗯,挺清楚,你俩没啥关系。但她刚才是在跟那总提要求吧?想让那总撑腰?”言放大眼睛扑闪了两下,一脸单纯地问。
“好像是那意思。”那非微笑地看着言放,问:“那你觉得这腰我该不该撑呢?”
“当然不该撑,她以为她是谁啊。”言放慢条斯理地说。
那非双眼注视着言放,嘴角上扬,笑出声来,笑声又好听又勾人,染着笑意的桃花眼,柔情似水却又深情不羁,深邃的眼眸似广阔的天空一般,令人想要陷入眼眸深处驰骋飞翔。
李芒不认识言放,她看言放挨着那非而坐,长得又如此扎眼,以为言放是那非包养的小情儿,所以也没把言放放在眼里。她娇滴滴地看了言放一眼,问道:“哟,你又是谁啊?那总都还没拒绝,你倒替那总做决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总养的阿猫阿狗都有话语权呢。”
这次换顾海洋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暗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言放笑了,没说话,只是淡然地看着那非。那非捏了捏言放的鼻子,笑着哄道:“跟她一般见识太掉价儿了,我本想放她一条活路,奈何她自己作死,我也就掉回价儿。”
李芒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那非坐正身体,冷冷地看了李芒一眼,声音低沉却无波无澜地对郑总说:“老郑,以后天空公司参与投资拍摄的影视,不要用她。”
“是。”郑总慌忙应下。
“还不走吗?”那非看了郑总一眼,问。
“马上走。”
郑总大气不敢出的拽起李芒就走,李芒挣扎了一下,说:“那总,你......”
郑总捂住她的嘴,拖着她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霸气!”顾海洋冲那非比了个拇指,笑着说。
“这女人胆子倒大,只是双商有些堪忧啊。”华正昕啧了一声,“郑总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
那非没理他们,转过头,拉过言放的手,笑着问:“狡猾的小北极狐,满意了吗?”
“呵,”言放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关我什么事?我可没让你封杀她。”
“是,不关你的事,是我看不得我的宝贝儿受委屈,”那非说,“被我捧在手心的宝儿,岂是她能置喙的?”
“哥,你俩也太肉麻了,”华正昕搓了搓胳膊,插嘴道,“宝贝儿来宝贝儿去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那非睨了他一眼,说:“你可以闭上耳朵,或者你也找你的宝贝儿去。”
“我要有宝贝儿还用在这儿听你俩肉麻?”华正昕说完,却忍不住看了顾海洋一眼。
顾海洋被他看毛了,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惊恐地问:“看我干嘛?你别是看上我了吧?”
“啧......”华正昕摇了摇头,说,“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有什么误解?35岁的人了,还以为25呢?谁都能看上你?”
“我草,”顾海洋恼了,“你他妈先照照镜子再说别人吧,我35了也比你这个27的有魅力!”
“嗯,人老心不老,”华正昕啜了一口酒,缓声说道,“心态不错,继续保持。”
“......”顾海洋斜了华正昕一眼,上挑的眼尾勾出个细细的纹路,成熟中带着一丝性感的邪魅,精致的脸颊白皙柔嫩,几乎没留下什么岁月的痕迹,左嘴角撇了撇,顾海洋嗤笑一声,道,“就你这张糙汉脸,还好意思取笑别人老?我第一次见你时,以为你快40了呢。”
“......”华正昕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调侃着开了句黄腔,“真男人,脸不重要,持久力才重要。我现在虽然看着快40了,但我的持久力到我真正40岁的时候,还是20岁的水平,你信不信?”
“......信你大爷!”顾海洋骂道,“你他妈都不要脸了,脸对你来说还真是不重要。”
“有持久力就不要脸了?”华正昕继续故意气他,“合着没持久力的才要脸呗?你这脸这么精致,保养的这么好,平时肯定是特别要脸的,那持久力是不是就......?”
说着,华正昕不怀好意且大喇喇地看了看顾海洋的某个部位。
顾海洋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胯下,刚要说话,就看到华正昕凑到他的耳边,懒懒地低声说了一句:“我忘了,你的持久力对你来说不重要,你老攻的持久力才重要。”
顾海洋深吸了一口气,不怒反笑,也凑到华正昕的耳边,低语:“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说你的持久力强,敢证明给我看吗?”
华正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深沉的双目似汪着一片碧海,凑到顾海洋耳边,华正昕低声说道:“好,一会儿酒会结束,我就证明给你看,谁敢跑谁就是孙子。”
“......”顾海洋表面笑嘻嘻,内心MMP地看着华正昕,挑衅地说,“一会儿干嘛啊,现在吧。”
“现在?”华正昕看着顾海洋,问,“你确定?”
“非常确定。”顾海洋邪魅一笑,低声说道,“走吧,去厕所。”
顾海洋不由分说地拉着华正昕站了起来,对那非和言放说:“我和华总有点儿事,你们先聊着,我们过会儿再过来。”
说完,华正昕和顾海洋便一前一后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那非和言放本来坐在他俩的对面看好戏,谁知这俩人说着说着改悄悄话了,估计是少儿不宜的话题。言放看了一眼那两人的背影,凑到那非耳边,悄声说:“我感觉正昕喜欢顾总。”
“是吗?”那非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问,“正昕也喜欢男人?我记得他大学时交过女朋友。”
“正昕大学时,不止交过女朋友,也交过男朋友,”言放回道,“他算是双性恋,只要有感觉,男女都行。”
“我这个做哥哥的居然不知道。”那非问,“他大学时交往过几个人?”
“不清楚。”言放摇了摇头,说,“认真谈过的应该有两三个。”
“他还敢有不认真的?”那非问。
“你也知道的,A国的性比较开放,正昕又是在A国长大的,在这方面也比较放得开。”言放说。
“嗯。”那非点了点头,说,“他如果真喜欢海洋,就得好好追人,好好谈,绝不能玩玩。”
“哦?”言放富含深意地瞥了那非一眼,说,“我听说顾总也是个爱玩的,他俩如果彼此都想玩玩的话,你也管不了吧?”
那非被言放瞥自己的这一眼逗笑了,说:“你知不知道?在某些事情上,你特别敏感。”
“所以,顾总喜欢你,是真的?”言放问。
“嗯,喜欢过,回去我再跟你细说。”那非拍了拍言放的手背,“海洋这个人,的确爱玩,他喜欢各种运动,喜欢逛夜店,酒吧,兴致来了可能还会主动上场跳一段钢管舞,但他从来不玩感情,到现在,他说不准还是个处男呢。”
“你还蛮了解他的嘛,连这个都知道?”言放酸溜溜地说。
“嗯,我还算了解他。”那非乐了,“吃醋了?”
“嗯,醋了。”言放点点头。
那非凑到言放耳边,肉麻道:“我虽然了解他,但我爱你。”
言放推开他,揉了揉发红的耳垂,没说话。
“现在还醋吗?”那非问。
“好了。”言放高冷着一张脸,回道。
“哈哈哈......”那非笑道,“这一本正经MAN嘟嘟的高冷小模样,也就能在你脸上看到。”
“......”言放无奈地看着那非,也笑了,“就你词汇量丰富,是吧?”
那非没说话,只是笑着喝了口酒,视线在酒会的大厅巡睃了一圈,没看到郑总的身影。今天的酒会上来了不少的名导和制片人,那非看到有几位导演和制片人一直往他这边看,却不敢过来。就连天空公司的大导演孙导,看到他也只是举起酒杯,点了点头,没敢过来打扰。
言放看着这情景,忍不住笑道:“你这刚封杀了一位影后级别的影星,估计他们更不敢过来了。”
那非:“谁说不是呢。”
那非拉着言放站起身来,说:“走吧,我介绍孙导给你认识,其他的人,等一会儿郑总回来了再让他介绍给你。”
“好。”言放笑着回了一句。
两个人朝孙导走了过去,大厅里静悄悄的,无论是演员还是导演,亦或是制片人,看到那非往大厅中央走,都自发地给那非让出了一条道路,无一人敢上前来搭话。
言放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那非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环视一周,冲大厅的众人笑了笑,开玩笑地问:“这气氛有点儿凝重啊,需要我和言总给大家暖个场吗?”
静,特别静,落针可闻的大厅,给人一种寂寞如雪的荒凉。
正在那非以为自己给自己圆场失败的时候,言放说话了:“不如我和那总,给大家讲个相声,活跃活跃气氛?”
“......”那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却带着宠溺地说,“祖宗,你还不如不说话呢?讲相声上瘾啊?”
大厅里响起了几声笑声,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还没听过那总讲相声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家说是不是?”孙导特别捧场,笑着大声问了一句。
“是。”其他人也都笑了。
“走吧,那总,咱讲相声去。”言放笑道。
“走吧,祖宗,陪你撒野去。”那非表情无奈却眼中含笑,眼神温柔回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