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正昕的脸阴了下来,他把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讽刺道:“呵,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被草啊?”
顾海洋:“......”
那非:“......”
言放:“......”
那非瞪了华正昕一眼,对顾海洋说:“行,我帮你问问,你先说说你的条件。”
顾海洋说:“30岁以上,模样端正,身高要比我高,人品要好,性格稳重,有正当职业。”
还没等那非说话,华正昕就又嗤笑一声,说:“难道最重要的不是diao要大吗?”
顾海洋:“......”
那非:“......”
言放:“......”
华正昕阴阳怪气地继续说道:“30岁往上?性格稳重?想找岁数大的宠着你啊?哼,我倒觉得花甲之年的老头儿更适合你。”
顾海洋生气了,冷冷地看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你不往外喷粪,会死是吗?”
华正昕刚想回呛一句,却被那非一个冷冽的眼神制住了,他讪讪地张了张口,没再多嘴。
那非说:“行,有消息了我给你打电话。其实想找对象,也不一定非要相亲,平时你接触的人也不少,说不准就有适合你的呢。”
“嗯,那你们平时也帮我留意着吧。”顾海洋笑了笑,“亲也相着,说不准有合适的呢。”
“行。”那非点了点头。
“谢了。”顾海洋笑着道了句谢。
那非摇了摇头:“跟我客气什么。”
华正昕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喝完,又憋不住张嘴嘲讽道:“顾总的确是该找对象了,毕竟都35岁了还没人要,等过了40岁,就更没人要了,也难怪顾总如此着急。”
没等顾海洋回话,就看那非徐徐地站起身,走到华正昕旁边,抄手就在华正昕后脑勺上兜了一巴掌,随后揉了揉手腕,慢慢悠悠地说:“明天去找老二,让他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免得你整天纸醉金迷的,连做人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了。”
“哥,别了吧?”华正昕哀嚎道。
“或者你想让我亲自教你?”那非笑得一脸的慈眉善目。
“我找二哥!”华正昕赶忙立正站好,脸上堆笑地说,“您工作那么忙,怎么好意思让您为这种小事分心呢?”
“怂蛋!”顾海洋冷笑一声,撇嘴骂道。
言放则一脸好笑地看着那非和华正昕,问:“怎么教?感觉好像挺恐怖的样子。”
“你别问,”华正昕哀叹,“简直比鬼畜还鬼畜的教育方式,说出来怕吓着你。”
言放看着那非,一脸迷弟状,崇拜地说:“那非,你好酷。”
华正昕:“......是我哥的亲媳妇儿。”
那非走过去,捏了捏言放细长的后脖颈,随后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微微低头,凑到言放的耳边,笑着轻声说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在床上鬼畜一些。”
纵是言放最近的脸皮厚了些,但大庭广众下,被那非这么一问,言放的耳朵还是不可自抑地红了。他没说话,只是抬头给了那非一个没什么威胁性的眼刀,用胳膊肘轻轻杵了杵那非的胸膛。
那非被言放那含娇带嗔的一眼看得心中一悸,他抓着言放肩膀的手紧了紧,低头在言放耳边低语:“别那么看我,要ying了。”
言放:“......”
那非低笑一声,抬手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没事的话,咱们就回吧?”
“嗯,”顾海洋率先站起身来,说,“走吧,我也困了。”
华正昕也站起来,含沙射影道:“嗯,的确该回去睡觉了,有人岁数大,不能熬夜,不然那张脸更没法看了。”
顾海洋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华正昕面前,面带微笑咬牙问道:“华总晚饭吃的shi吧?”
顾海洋说完,挑衅地冲华正昕笑了笑,然后转身往外走了。
华正昕愣了愣,看着顾海洋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
言放的嘴角勾了勾,乐道:“正昕心动了,只是没想到他吃醋的时候,嘴这么毒,这谁受得了。”
“欠收拾,明天让老二好好操练操练,就老实了。”那非揽过言放的肩膀,搂着他一起往外走,“他从小嘴就毒,他看着不顺眼的或者惹着他的人,他那嘴能把人喷自闭了。”
“不是吧?”言放说,“我和他同学好几年,他也没喷过我啊。”
“那只能说明,我的小放太讨人喜欢了,人见人爱。”那非笑着说。
“嗯,这倒是真的。”言放点点头,故意不要脸地回道。
那非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脑袋,俩人对视一眼,都笑了。上了车,言放问:“你既然是正昕的表哥,那他上大学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去看过他?”
“嗯,我没去学校看过他。”那非说,“我那时候工作忙,分不出时间去学校看他,不过我要早知道我未来老婆跟他是同学,我肯定会天天去看你,顺便看看他。”
“他这地位实惨。”言放乐了。
“跟你肯定是没法比。”那非说,“我能顺便去看看他,他就该知足了。”
“你这算是典型的重色轻弟。”言放笑道。
“重视你还不好吗?”那非也乐了。
“特别好。”言放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顾总呢?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听说这几年你俩的关系不好,是因为你知道他喜欢你,所以你故意冷着他吗?”
“嗯。”那非点点头,说,“之前我一直在A国负责公司的海外业务,25岁那年,我爸正式退休,我回国升任为公司的总裁,海洋为了给我接风庆祝,在他家开了个Party,也就是那天我知道他喜欢我的。”
“然后呢?”言放问。
“然后我就拒绝了他,在我心中,他一直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朋友,怎么可能和他产生那方面的感情。”那非说,“海洋是个特别通透的人,知道我对他没那方面的心思后,就主动和我疏远了。上次,我去商场给你买耳钉和袖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我含蓄的表示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一点就通,对我也就真死心了。我和他,现在这样就挺好,还是好兄弟,好朋友,我也特别希望他能找到他的幸福。”
“嗯。”言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这款的,的确特别招人。暗恋过你的人肯定不少,只是迫于你的气场,没几个人敢说罢了。”
“我都这么招人了,可我的小放却还暗恋过别人,”那非一脸醋意地说,“他有我这么优秀吗?”
言放的嘴角扬了扬,问:“你想不想知道我暗恋的人是谁?”
那非摇了摇头,说:“不想知道,我只要知道他肯定没有我优秀就是了。”
“嗯,的确没有你优秀,”言放笑了笑,故意说,“你比他可优秀多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放弃他,而喜欢你呢?”
“那你最好要彻底忘了他,以后心中只能有我,”那非霸道地说,“不然我就......”
“你就怎样?”言放笑着问。
“我就给你的心挖个洞,把自己装进去,谁敢进来我就往外踹谁。”那非认真地说。
言放愣了一下,随后却笑出声来,他暗戳戳地想:“本来想告诉你的,但你吃自己的醋吃的这么可爱,我就让你再可爱一段时间。”
“你这也太残暴了吧?”言放笑着问,“你舍得往我心上挖个洞?”
“舍不得。”那非说,“那我就在自己心上挖个洞,把你藏我心里面,让你看不到其他人。”
言放心中暖暖的,他拉住那非的手,看着那非含笑的桃花眼,深情地说:“谁的心都不用挖个洞,因为,我很清楚,我的心中只有你,正如你的心中只有我一样。”
那非往前凑了凑,在言放的唇上嘬了一口:“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我们永远都只是彼此的。”
“嗯。”言放突然笑了一下,调侃道,“原来那总谈起恋爱来,这么肉麻。”
“还有更肉麻的呢。”那非边说边吻上了言放的唇。
驾驶位上的老五,默默地升起了挡板,腹诽道:“两个总裁谈恋爱,也这么酸腐。”
华正昕追着顾海洋到了停车场,看到顾海洋刚要上车,华正昕一把将后车门关上,挡住了顾海洋。顾海洋瞪他一眼,骂道:“好狗不挡路,滚开。”
“呵,狗?你这么骂自己真的好吗?”华正昕没动弹,只是特别欠的问。
“你脑子被门挤了吧?我骂的是你。”顾海洋一脸无语地说。
“我和你可是同一个物种,你骂我是狗,就是骂你自己是狗,不对吗?”华正昕悠悠地回道。
“......”顾海洋被噎了一下,嘲讽道,“我可没觉得你跟我是一个物种,你跟狗一个物种,都是对狗的侮辱。”
“侮辱狗了?”华正昕低下头,贴着顾海洋的耳朵,低声问道,“那不是更侮辱你了吗?毕竟你刚才可是被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给咬she了。”
“......”顾海洋被噎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憋死。不想再跟华正昕多做纠缠,推了他一把,顾海洋拉开车门想要上车。车是上去了,可门还没关,华正昕就抬起自己的大长腿,随着顾海洋一起上了车,关好了车门。
“华正昕!”顾海洋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被气得“突突突”地直跳,他问道,“你他妈上来干嘛?”
“我喝酒了,没司机,你载我一程。”华正昕面不改色地回答。
“不顺路,你赶紧下去。”顾海洋拒绝。
“顺路,你不是住凭栏月小区吗?我也住那儿。”华正昕说。
“你也住那儿?”顾海洋怀疑地看了华正昕一眼,问,“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刚搬进去两天,”华正昕痞兮兮地笑了笑,“我倒是见过你一次,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也住那儿。”
“你那是什么笑容?”顾海洋被华正昕笑毛了,问,“见过我怎么没跟我打招呼?”
“不方便。”华正昕继续笑得一脸的神秘。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难道在自己的小区luo奔了不成?”顾海洋按捺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嗯,差不多吧。”华正昕神情莫测地说。
“你别神神叨叨的啊,”顾海洋一脸嫌弃地问,“你别是意淫我luo奔了吧?”
“你真不记得了?”华正昕盯着顾海洋的眼睛,问。
“记得才怪,我怎么可能luo奔?你做梦呢吧?”顾海洋嗤笑。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华正昕摇了摇头,“啧啧啧,你以后还是少喝酒吧,你这喝醉酒就断片儿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被人强暴了,你都不记得,那不是便宜别人了吗?”
顾海洋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他昨晚的确喝多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以为是司机把他送回家的,难道不是?
“老李,昨晚你没送我回家?”顾海洋问驾驶座上的司机。
“送了的,我把您送进家门,才回去的。”老李回道。
“你诓我呢,对不对?”顾海洋问华正昕。
“我干嘛要诓你?”华正昕不动声色道,“我要是昨晚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你喝多了?”
“我真的发酒疯在小区luo奔了?”顾海洋的一张脸褪了血色,颤着声音问。
“哈哈哈......”华正昕看顾海洋吓得那样,忍不住爆笑出声,“你真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我问你,我昨晚是不是他妈的luo奔了?”顾海洋细长的眼睛带着一丝难堪和愤怒,大声喊道。
华正昕注视着顾海洋的眼睛,那双眼睛,难堪中透着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无助,他伸手抚摸上顾海洋白皙的脸颊,刚想回话,谁知顾海洋却一把抓下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挺疼,但也很爽。
顾海洋发泄够了,才松开口,看了看华正昕手上带血的齿痕,他呆愣着没有动弹,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看着华正昕,双眼含着一丝疲累和委屈,再次问:“我luo奔了?”
华正昕被顾海洋看得心疼了一下,他直视着顾海洋的眼睛,轻声回道:“没有,只是在我面前luo奔了而已,别人没看到。”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