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瑾知道张文文毕业了,特意从部队请了假,今天也来了。
两个人一见面,当然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容瑾抱着张文文,十分高兴:“文文,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我想等你毕业了,我们就去领证。”
顾容瑾把这个场景设想了很多遍,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和张文文结婚,这样结了婚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张文文偎倚在顾容瑾的怀里,说道:“现在怕是没有时间,我和妈得先回家呢。过阵子吧,等到安定下来了,我们两个找时间再去民政局。”
他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了,顾容瑾对张文文已经产生了情感上的依赖,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只有结了婚,他的心才能踏实下来。
顾容瑾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不怕,我随身携带着呢。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什么时候就去结婚。”
张文文一看,原来是顾容瑾的户口本,为了随时登记结婚,他竟然把户口本随身携带。
张文文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呀。”
顾容瑾在她唇上深深的亲了一下:“还不是想早点把你娶回家。”
容瑾一边帮助文文吧行李放到车上,一边问道:“你真的决定回老家?”
他有些不舍。
他本想着他和张文文可以一起留在京都,这样见面起来就会方便,可是没想到文文竟然申请要回到家乡去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顾容瑾也是一名军官,他知道在小情小爱面前,国家当然是第一位的。
他虽然心里舍不得文文,却也只能听从她的想法。
顾容瑾开车载着张文文来到张文文家里,王翠莲早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出发了。
“妈。我那本书带了吗?”张文文问道。
那本《沈氏针灸》可以说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了,王翠莲收拾东西之前她就反复叮嘱王翠莲一定要把那本书给收好了。
王翠莲自然是知道的,她拍了拍手里的包袱,对女儿说道:“放心吧,东西就在最里层,放得可好了,不会有差错的。”
王翠莲做事张文文也放心,因此便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了。
顾容瑾主动开始往车上拿行李,东西很快就都收拾到车上了。
临走的时候,王翠莲看着这屋子,忽然眼眶红了。
张文文知道王翠莲是个极其恋旧的人,自从来到京都之后在这个屋子里已经生活了三四年了,怎么能不产生感情呢?现在要离开了,必然会有些舍不得。
张文文走过去,揽住王翠莲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妈,别难过了,说不定咱们以后还回来呢。”
王翠莲问道:“我们走了,这房子咋办?一直空着,也没有人来住。要不就让容瑾找个机会卖掉吧。这样我们也可以多点钱花。”
张文文在拼夕夕银行里已经攒下一百多万的事情一直没有告诉王翠莲,王翠莲还以为女儿并没有什么存款。
张文文环视了一眼这屋子,自从她们母女住进来之后,这屋子显得有生气多了。
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能看出她们母女两个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这房子当然不能卖,房子旁边就是燕京大学,妥妥的学区房,要知道后世经济发展起来以后学区房可是一房难求的。
现在国家的经济还没有起飞,这房子的价值还看不出太大差距;等到后世国内经济起飞以后,这房子的价值就显现出来了,到两千年以后怕是要值个好几千万的。
当然,张文文不能告诉王翠莲后世房价的走向。
她只能和王翠莲说:“妈,这房子就先放着吧,万一咱们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又或者将来亲戚朋友到京都来玩,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不是?”
听张文文这么一说,王翠莲抬手擦拭了一下眼泪,点头道:“那也是。在这房子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毕竟也是有感情了。要是卖掉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舍不得。”
张文文安慰她道:“咱不卖,这房子咱就留着。”
王翠莲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翠莲和张文文母女说话间,顾容瑾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拿上车了。
张文文和王翠莲上了车,一家三口便这样出发了。
一路上颠簸,张文文在车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进村了。
深夜,张家庄一片安静,车子进村的时候只听到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偶尔还有促织在野草丛里叫的声音。
车子停在了张文文家的门口,张文文算了算时间,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回家了,想来院子里应该都长满荒草了。
容瑾扶着张文文和王翠莲下了车,王翠莲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当年她走的时候是把这门锁的好好儿的。
然而当王翠莲走到门口要开锁时,却愣住了——门外面根本就没有锁,反而是从里面闩上了。
顾容瑾怕张文文害怕,所以一直搂着张文文,等王翠莲开门。
见王翠莲一直在门口站着,顾容瑾揉了一下张文文的头发,便走过来问道:“伯母,怎么了?”
张文文也从混沌迷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了,看到王翠莲站在门口,张文文也走了过来:“妈,怎么了?”
王翠莲把门被里面闩上的情况小声的告诉了他们。
张文文一下子醒了,这莫非是哪里的流浪汉趁着她们母女去京都的时候把锁从里面闩上了?
顾容瑾把张文文拉到自己身后,对王翠莲说道:“伯母,你往后站一站,让我来。”
顾容瑾打开车灯照亮,然后从腰间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军用小刀,插进门缝,用刀子拨拉里面的门闩,终于,门闩被拨开了。
顾容瑾走进院子里,张文文让王翠莲在外面等着,自己也跟着走进了院子里。
出乎张文文的意料,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并没有长满荒草,看来她们刚离开没多久这院子里就有人住进来了。
顾容瑾去了堂屋,用同样的方式把堂屋的门闩别开,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