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坐在凤凰大楼广场的椅子上休息，看着一批批赶来的各部门人员清理现场，后知后觉想起了要对考官表达感谢之情。
“大人，谢谢你啊。要不是你，今天很难收场了。”
摔下高楼，结果毫发无损，只是晕倒了几分钟，这事放别人身上是奇迹，放她身上，别人居然就信了。
当然，看到她摔下楼没事的人不多，按照莫承故的说法，当时第一个闯进大楼的是他和盛苒苒还有言深，其他人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平了。
至于常擎，他还来不及看，就被一个智能人暴力提起来掐住了脖子陷入昏迷，要不是盛苒苒一枪解救，基本已经被掐断了脖子死得不能再死。
系统嗯了一声：“不用谢，只是看你掉下来之前还知道救常擎一命，表现不错，免你坠落之苦，算是对你的奖励。”
周小舟想起这个，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哎，也没什么啦，就是觉得不能让任务目标这么早死了，不然考核就要失败了。”
系统笑了一下：“只是因为这个？”
“还有什么？”周小舟不是很明白系统的意思。
系统：“你掉下去的时候在想什么？”
周小舟：“嗯？”是说不伸手抓住常擎的手？
系统却说：“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你把手用力缩了回来。”
周小舟一头雾水：“啊，有吗？”
系统温和道：“你当时喊了他一声，是担心他会被你拖下来。”
开什么玩笑？周小舟一脑门问号：“没有吧，你相信我有这么好心？”
系统有点无奈：“我发现有时候你就算是做了好事，也会嘴硬。”
周小舟哈哈笑：“不可能，我这种人，就是没做好事都要邀功，真要做了好事，早说出来了。”
系统不说话了。
周小舟又开始后悔了。
该！好好的顺势当个好人不行么，非想着把真实的自己拿出来现！
又想好印象，又想真实，不知道真实的自己，就是不讨人喜欢的吗！
不过。
周小舟安静下来，看向凤凰大楼的大门——昏迷的常擎还在里面，等救护车来了，很快就会被送去医院。
好心吗？
想想，当时喊的那一声确实没有求救的意思。
另外，她真的有把手缩回来吗？
是下意识的行为？
下意识……担心常擎？
周小舟细细回想了一下，随后被自己给惊着了。
艹，她担心谁不好，担心常擎！
果然还是装乖装久了，假的都快变成真的了。
“周小舟！”
正自我反省着这乖巧划不划算，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是常擎。
周小舟一抬眼，看见常擎居然跑出了凤凰大楼。
隔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工作人员，周小舟远远望着常擎，心里有点拿不定主意——掉下去之前，不知道常擎有没有听到她和智能人的对话？
这么快就醒了，一会怎么糊弄……怎么解释呢？
还没想好，就瞧见常擎在大门前稍稍一顿后大步向她走来。
离着人群，周小舟都能感觉到常擎的气势汹汹。
来者不善，必须打起精神来应付。
首先气势不能输，不然会显得心虚。
“周小舟！”常擎很快走到了跟前。
周小舟立即站起身：“你凶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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