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达米安的异常

视频的后半段，两个小家伙在树林里极速穿梭比赛飞行的片段让众人心生向往。

这种畅快淋漓的自由飞行一看就很过瘾，这下剩余的几人也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放在自由果实上。

直到视频里欢快的画风突变，周围的树木无故倒下，达米安将女孩搂在身下抵挡伤害，大家观看的表情也随之严肃。

两个小家伙趴在雪地里，借着大树隐藏身形，似乎在偷看什么，然后迅速离开了。

最后众人只看到他们匆忙地收拾东西，脸上神色不明。

或许这就是达米安被送回来的原因，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那个女孩现在情况怎么样？

…………

“布鲁斯，小d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他们或许可以根据达米安身上的伤来推测他们的遭遇。

“有一些外伤，其他体征一切良好。”

“那很有可能他们在偷看的时候被发现了，有人追击到了他们。”

“也不懂小d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中了沉睡魔咒。”迪克对布鲁斯建议道：“或许你可以给达米安一个吻，就像睡美人那…………”

“你恶不恶心格雷森？”嫌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裹着浴袍的达米安瞟了一眼众人，就没在说什么，直径走到长桌上收拾东西。

“小d你什么时候醒的？”迪克丝毫不在意达米安的态度，他这两年都对此免疫了。

“达米安，回到治疗椅上，你的外伤还需要进一步处理。”布鲁斯站起来走近，想按住达米安的肩膀。

达米安侧身躲过，抿着嘴不吭声，将背包拉好后直接往电梯方向走，被迪克拦了下来，“小d，你应该……”

“滚开！”

“别这样小d，我知道你……”

“我说让你滚开，让你们都滚开。”达米安顺手拿起旁边的东西扔向迪克，又泄愤般抓起更多的东西朝靠近他的几人砸去。

他死死地盯着想要过来控制他的迪克和布鲁斯，眼睛里充满了迁怒。

“如果你们之前肯相信我，哪怕多一个人和我去找她，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们知不知道莉莉安为了让我离开自己做了诱饵？我甚至无法想象她会遇到什么！！！”

达米安愤愤地看着他曾经试图求助的几人，心里的无助、急躁和恐慌简直要将他压垮。

“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带她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

第一次，他们第一次听到达米安嘶吼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就像一个人弄丢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懊悔痛苦恨不得将自己撕裂。

没有哪个父亲能对孩子的痛苦无动于衷，布鲁斯此时内疚极了，他强忍着心里的波动低呵道：“达米安，我需要你冷静，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保证，这一次我们……”

“不需要！”达米安冷冷地看着他，“我不会再相信你了父亲，我不会再愚蠢的浪费时间向你们求助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赶到墨西哥，快点赶到莉莉安的身边，然后拍死那个傻子，她怎么敢……怎么敢偷袭弄晕他！！！

达米安再次向电梯走去，他以为自己说得够明白了，结果依旧被阻拦。

蝙蝠侠和他前任加现任罗宾们通通站在电梯前面，一副绝不会让达米安离开的姿态。

就达米安这副状态，他们怎么敢让他离开蝙蝠洞？失踪的几天音信全无，回来时昏迷不醒，现在更是想一声不吭地离开…………

被围堵的达米安站在原地，神色冰冷地看着眼前几人，此刻他的大脑非常混乱，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粗喘着大气，几乎快要压制不住心底暴虐的欲望。

“我们只是想帮你，之前是我们的错，现在让我们弥补可以吗？”迪克一点点地走向前，“我们可以现在就坐蝙蝠飞机过去，你不想更快一点找到莉莉安吗？”

达米安耳朵里只充斥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原本极力忍耐的破坏欲在看到迪克的接近时，彻底爆发。

“戈利亚特~”他大喝一声高高地跳起，一把充斥着蓝紫色闪电的双刀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在众人惊讶又警惕的眼神中向下挥去，全然不顾闪电的威力会给他的家人带去怎样的伤害。

闪电的速度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抗的，幸好闪电侠巴里就在蝙蝠洞，但也只够将提姆和杰森带去一旁。

再回头看去，蝙蝠侠也足够快速的展开斗篷，将自己与迪克防护在内，并在第二道闪电袭来之前，各自朝不同方向躲避。

达米安也没有明确的袭击目标，他只想摧毁眼前的一切，包括那些妨碍他的人。

短短几秒，半个蝙蝠洞就如同废墟一般，闪电侠只好在达米安面前反复横跳吸引注意力，才得以让蝙蝠侠将一根针管扎进他的脖子里。

布鲁斯将昏迷的达米安抱去治疗区后，规避在四周的几人才走过来收拾残局。

当然，刚刚大发神威的双刀是所有人好奇的对象。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神器？童话故事里的那种？”众人围在一起看着地上的双刀，闪电侠巴里伸手刚想去拿，双刀就逐渐虚化，消失无影。

“哇哦~”迪克语气酸不拉几的说道：“如果这是我们小妹送给达米安的礼物，那我不得不承认……我酸了！”

威力这么强的武器，远战法攻，近战物攻，这谁能不爱？

武器消失了，大家也只能遗憾地耸耸肩去收拾东西。

巴里将一些电器残件搬到角落里，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关注他，就悄咪咪学着达米安的话张开手掌小声念道：“戈利亚特。”

一秒钟……

两秒钟……

无事发生~

“好吧！这的确让人发酸。”这种召唤系的武器，哪个男孩不梦寐以求？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喜欢什么，如果打好关系的话，说不定将来…………

不仅是巴里，蝙蝠家的几只小鸟也想入非非，都在偷摸盘算着怎么和未来的小妹亲近感情！！

将凌乱不堪的蝙蝠洞大致收拾好后，闪电侠巴里和海王亚瑟询问得知达米安没有大碍，接下来也没有他们能帮上忙的事情后，选择告辞离开。

今天怎么说也是圣诞节，亚瑟要去买一束玫瑰花回海底的亚特兰蒂斯，给他的爱人湄拉，然后带着她一起去灯塔找他的父母过圣诞节。

巴里倒是孤家寡人，但是他在中心城还有好多小伙伴，很早之前他们就计划了圣诞活动，现在赶回去还能洗个澡打扮一下。

两人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从蝙蝠洞下方的隧道直径离开，而是选择和管家阿尔弗雷德一起坐电梯回到上面的庄园。

亚瑟改道的原因是因为他突然想到韦恩庄园有一个特大豪华阳光房，里面种植着很多观赏性的鲜花，所以他打算去瞧瞧有没有玫瑰……

这样他就可以省下一点酒钱，带着新鲜采摘的玫瑰花直接从韦恩岛边缘跳到海里回他的帝国。

至于巴里改道的原因，呃………他在试图拐走一匹飞马。

拜托，这可是有翅膀可以飞的奇幻种耶！如果将它带到圣诞派对上，还愁他心怡的女孩不过来和他搭话嘛？

他都已经幻想到在一望无际，伸手可触的滚滚云浪中，他带着那个女孩同骑在飞马的背上是如何表白成功的……

可惜，聪明的飞马并没有理会他，这人一看就不值钱，跟他走没肉吃！

…………

而蝙蝠家的人则根据达米安手机里的视频做各种情报分析，完全没有休息的打算。

这是一个天马行空、无奇不有的魔法世界，是一个可以在各类奇幻童话书中找到相似点的魔幻世界。

这么一个庞大的团体与人类共同生活在地球那么多个世纪都没有被发现……蝙蝠家族的人表示不信。

“他们一定有一套非常完善的处理体系来保证魔法界的秘密不会被发现。”

“魔法侧最常见且惯用的不就是将人的记忆清除嘛？”

这才是最可怕的问题所在，如果那些巫师毁掉一个人的记忆就像电影里挥挥魔法棒那么简单，那他们需要戒备的等级就要提升到最高。

“那群飞马……它们可以被肉眼看到，却无法被科技产品检测到，我怀疑魔法界的产物都自带一种特殊磁场，可以干扰所有的高科技设备。”

“所以……有没有可能以前开拓魔法故事的作家是真的见过他们？我们可以找找最原始的版本来充当资料研究研究？”

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提姆将关键词输入到电脑里，让程序自动搜寻资料并整合。

等待过程中，大家又一次进入探讨……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迪克指着大屏幕里反复播放的视频，“我说的是这里面的小d……”

大家明白迪克想表达的意思，当初刚到韦恩家的达米安暴虐且嗜杀，对所有靠近他的人都充斥着敌意，稍有一点不如意就会大喊大叫并拔刀相向。

尽管这几年布鲁斯用镇压的办法来管教，并且花费大量时间用于教育和软化他，达米安也依旧时刻处于愤怒中，对别人的友好嗤之以鼻。

可视频里的达米安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虽然言行举止中带着倨傲，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温和平静。

“原本，我以为达米安的暴虐品性是刺客联盟从小对他的培育中造成的。”提姆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眼神落在布鲁斯的身上，“但现在，我有一个猜测。”

“还需要一点佐证来确定。”布鲁斯回看了一眼，显然他也想到了什么。

唯独迪克和杰森两人面面相觑，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迷，有时候真是恨死了他们两个蝙蝠脑的神同步。

“或者可以请你们赐教？”

提姆转动座椅，在键盘上打出词汇，并将搜索出的信息显示在另外一台电脑的屏幕上。

“应激反应？”

“我推测是双胞胎强制分离产生的应激反应，想要确定这一点还需要等达米安的母亲塔利亚来，现在想想，之前塔利亚…………”

“在讨论我什么？”一道女音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在管家的接引下，达米安的母亲塔利亚艾尔古尔从电梯里走出来。

半个蝙蝠洞被摧毁，连接韦恩岛监视器的各种警报也全都阵亡，所以在按响门铃却得不到回应之后，塔利亚只好徒手翻过门栏，进到庄园里。

然后遇到了开着代步车回来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将达米安手机里的文件观看完后，管家就没有留在蝙蝠洞，而是回到上方的住宅，从厨房里拿出大量的鲜肉出门，诱导飞马群去往庄园后林。

因此管家并不知道蝙蝠洞后面遭遇的情况，见塔利亚都走到了住宅门口，就像以往一样礼貌的接引她到蝙蝠洞里。

塔利亚来的突然，所以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就听到了提姆的声音，至于谈论她什么，她并没有兴趣，她眼睛紧盯着的，是大屏幕里莉莉安与达米安的平安夜合影。

塔利亚走到屏幕前，静静地看着照片，语气有些复杂的问道：“她在哪儿？”

布鲁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她是谁？”

“是谁？”塔利亚噗笑，“看看她的脸，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布鲁斯没有出声，他想知道的不仅仅是明面上的东西，塔利亚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只能继续说道：

“阿芙厄艾尔古尔，这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