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被省公安厅抽调去破另一个大案。
穆泽因杀人嫌疑而被拘留。刑警在他身上搜出了银行保险柜钥匙,保险柜里装有五十万元钱。
案件就此基本定案了。穆泽因两年前的婚外恋而受到敲诈,他又将敲诈他的女人杀害了。
但穆泽却不承认杀人,坚持不认罪。
不久,田春达回到南山市。他同郝东又讨论起穆泽的案子。
田春达说:“我觉得穆泽这个案子还有疑点,还不能肯定他就是杀人犯。”
郝东点点头:“我也有同感。可陈副队长急于结案,说这个案子基本可以定案了,穆泽就是杀人凶手。”
田春达说:“穆泽让我们去他家听录音,可录音内容跟他说的不一致,我觉得可能是有人篡改了。如果穆泽知道录音被篡改了,是不会让我们去他家听录音的,这是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么?这录音是被别人篡改了,目的是要陷害穆泽。”
郝东点头:“可能是这样的。”
田春达想了一下说:“我看还是要继续调查,你马上带人去调查肖君的情况。我呢,带人调查穆泽和梅云的情况。”
“好,我马上带人出发。”
田春达决定再次提审已经关押在看守所里的穆泽。
穆泽在押还没有超过十二个小时,却已经是一副疲惫不堪的表情;但是,一看见田春达,他便大喊大叫起来。
“我是冤枉的!我上当了!”
田春达递给他一支烟。
“那么,你上了谁的当?”
“我想过了,但想不明白。也许就是福兴宾馆1106号房间的那个女人。”
“肖君的名字和她的脸,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
“那么,她怎么会知道你的秘密而敲诈你呢?而且,既敲诈你五十万元,说是要钱,却还让你当了杀人嫌疑犯。以前你真的没有见过她吗?”
“我不记得了。”
“你的夫人,听说是你上司的女儿,她很有钱吧?”
“岳父家确实很有钱,但这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想过是夫人给你设的圈套吗?对方倘若能自由进出你的公寓,将磁带放在你的录音机里,也许是夫人给的钥匙。”
“妻子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她知道你在两年前曾经有过外遇。你夫人自尊心很强,她不能原谅你。”
“妻子不可能知道的,因为梅云没有亲人,而且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有没有在酒吧里喝醉了,向女服务员说起过?”
“我虽然爱喝酒,但从来没有喝醉过,而且也从来没有说过同梅云的事情。”
“但是,你说的倘若是实话,却不认识这个叫肖君的女人,这不是有些离奇吗?你肯定在哪里见过,还谈起过两年前的那个情人,可是你偏偏连她的名字也记不得了,这不是很奇怪吗?因此,你的话不能令人信服啊!”
“我也一直在想,应该在哪里见到过。可是……”
晚上,去调查肖君的郝东刑警给田春达打来了电话。
“肖君回到了东平市。回来以后,你猜她最先做什么?”
“去酒店里上班?”
“不!是去物色市内能开酒吧的铺面,看来她得到了一大笔钱。”
“还有,我已查明过去她在飞腾酒吧当女服务员,而穆泽在东平市时常去这家酒吧喝酒,肖君常陪他喝酒聊天,两人关系很密切。”
“在福兴宾馆里遇害的被害者,也许是肖君当女服务员时的小姐妹。这方面的情况,你调查一下。”
田春达如此叮嘱道,便挂断了电话,再次去见穆泽。
“你在东平市时常去飞腾酒吧吧?”田春达问。
穆泽回答:“是的。”
“肖君常陪你喝酒么?”
“是呀。”
“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怎么?”
“你可能在某次喝酒时喝醉了,胡言乱语,透露了同梅云的暧昧之事。让肖君抓住了把柄。她就利用这件事勒索你。”
“倘若如此,那么她为什么不将我给她的五十万元带走呢?我已经钻进圈套里了。”
“这可能就与你的妻子有关了。你的妻子亲自或派人暗中调查了你。很可能从肖君那知道了你与梅云的不当关系,恨得咬牙切齿。肖君想要敲诈巨款,但她知道你妻子更有钱,因此也跟她说了要一笔巨款,否则就把你们家的丑事张扬出去。你的妻子为了维护富翁家族的名誉,即便花大钱也希望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便同意给肖君一笔巨款,并让她参与合谋,一起陷害你。”田春达看了看穆泽又说:“听说,你在东平市迷上别的女人时,你妻子正在怀孕吧?”
“是的,可是她最后流产了。”
“若是那样,她更会恨透了你。光离婚还不解恨,就设了圈套让你钻啊!”
田春达说着时,郝东刑警又打来了电话。
正如田春达的推测,在福兴宾馆里遇害的女人,与肖君同样,是飞腾酒吧的女服务员,叫吕秋。
田春达挂断电话,回到穆泽的面前,将电话内容传达给穆泽后,说道:“不出所料啊!开始时是肖君一个人,她不敢干,便引诱一名女服务员一起来敲诈你;但是,你妻子请她设圈套陷害你,因此她便改变计划。”
“我妻子能恨我恨到这个地步么?”穆泽有些怀疑地说。
“录音机从书橱里移到内客厅的桌子上,你感到奇怪,便要听听录音带,于是就上当了。倘若你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没有注意到或者即便注意到也不去管它的话,自然就不会受到敲诈了呀!真正了解你的性格的,不正是你妻子么人吗?还有,录音带后来被篡改了,这也是你妻子才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