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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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乐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托丽尔,她想要告诉她这根本就没有必要，就算门被破坏了她还是有办法去找艾斯戈尔，只要能量足够。

但是托丽尔根本就不给她机会让她把那些话说出来,只要她开口托丽尔就会打断她，她让她不要再试图阻止她,这是她给她的最后警告。

桃乐茜：……

桃乐茜：算了，毁灭吧……

在被接二连三地打断之后桃乐茜只能选择放弃，她转过身趁着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巴基说了一大堆情话然后直接让系统打开了瞬移,在眨眼间他们就到了花园,金色的花开得很灿烂,她记得在遇到托丽尔的地方也有这种花。

花园中间站着一个穿着披风的男羊,那是之前在照片上出现过的那位王，他背对着他们正在浇花，“当滴当……噢？有人吗？”在听到他们的声音后他说道，“请等一等！我马上就要浇完这些花了。”

桃乐茜：？？？

桃乐茜看到他这样有些疑惑,她以为他们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艾斯戈尔会像对待那些被他杀死的孩子一样对待他们，他对他们发起攻击,而他们则会开始反击。

巴基负责近战，他比较擅长这个,她负责利用那些技能在艾斯戈尔不注意的时候进行偷袭,她的年龄将会是她的最大优势,几乎没有人会在战场上注意一个孩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情况,他们不会一上来就开始打架，她站在他的面前问他为什么要杀死那些孩子,艾斯戈尔则会轻声一笑,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反省,只是不屑地看着他们向他们发动攻击……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他们傻傻的站在这里看着对方浇花。

“好了！”没有过多久艾斯戈尔就放下水壶转过身来，“嗨喽，我能为你……”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停了下来，脸上带着惊讶，就好像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人类。

他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发出“噢”的一声，看上去似乎是想要离开，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重新看向他们，“……我很想说：‘你想要来杯茶吗？’”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四处飘忽，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但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天天气不错，对吧？小鸟在歌唱，鲜花在绽放……对捉迷藏来说再合适不过了。”艾斯戈尔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如果你准备好了，请来下一个房间。”

他没有等待他们的回答转身走进对面的建筑，桃乐茜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她转头看了眼巴基，巴基也看向她，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事情的发展和他们想的有些不一样。

“桃乐茜，你真的要进去吗？”系统担心地问道，“那栋建筑给我的感觉怪怪的，而且你不觉得艾斯戈尔的反应太……我是说，他就像是知道我们要来干什么一样。”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没有一个罪犯在面对蝙蝠侠的时候会感到疑惑，”桃乐茜抿了抿嘴，不知道为什么艾斯戈尔总是给她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没有她想的这么坏，但是那些孩子，托丽尔说他杀死了他们。

“他们都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她最后说道，然后握紧着巴基的手走进了那个建筑物。

艾斯戈尔正在门口等着，在看见他们的进来后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笑了笑，“真紧张啊，想想就觉得像是去看牙医一样。”他这么说着，然后继续向前走，桃乐茜在后面跟着他。

他们很快就到了一扇门的面前，在那里艾斯戈尔再次问他们是否准备好了，桃乐茜没有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然她并不是在害怕打架，那种事情对于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在和别人打架，为了食物，为了活下去……她只是觉得，这个反派和自己想得有些不一样，他看上去有些过于温和了，就像是一位毛茸茸的好好先生。

“那么，就这样吧……”艾斯戈尔发出一声叹息，他们走进了那扇门，他告诉他们这里就是结界，只要打败了他取走他的灵魂他们就可以穿过结界离开这个地下世界。

“准备好了？”他最后问道，随着这句话一起出现的还有七个玻璃瓶，里面放着六颗心，那是小花之前说的灵魂。

奇异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黎明的曙光穿过结界，她和巴基的灵魂出现在空中。

“人类，很高兴认识你们。”艾斯戈尔拿出自己的武器，一个红色的三叉戟，大量的白色颗粒向他们涌过来，比起之前小花所发射的，那些颗粒的体积更大，攻击密度也更大。

这让桃乐茜躲避有些吃力，她抱着自己的灵魂在那些缝隙里努力闪躲，那和最开始小花的攻击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巴基对此倒还算游刃有余，九头蛇之前给他注射了血清，那使他的观察力和速度都远超常人。

艹，桃乐茜骂了声，颗粒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疼痛，巴基看到后想要到她这边来但是被她阻止，她注意到那些白色颗粒的攻击似乎有一种规律。

“站着别动。”系统突然说道，它将那些颗粒的攻击范围做了分析，发现这些看上去很厉害的招式里其实都有一个安全点，而只要他们呆在那个安全点里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为什么，为什么艾斯戈尔会这么做，它不觉得他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更何况那些白色颗粒的攻击力简直低的吓人，它们打在身上就和一颗石子打在身上的感觉差不多，虽然会痛，却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桃乐茜，你有没有觉得……”还没有等它的话说完，巴恩斯就攻击了上去，他也注意到那些东西。

金属手臂打在他的身上发出“砰”的一声，这使艾斯戈尔后退了两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站在原地。

桃乐茜趁此机会冲上去，她让系统打开力大无穷，出于一种莫名的情感她并不太想要对他用刀，似乎只有流血了这件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糟糕，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艾斯戈尔，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些孩子？”桃乐茜问道，她看着站在她不远处的男羊，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重新站起来继续对他们发动攻击，但桃乐茜没有错过他脸上所出现的负罪感。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在找到那些破绽之后想要打到艾斯戈尔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半跪在地上，用手支撑着他的身体，“……看来这就是结果了。”他说道，脸上带着悲伤和一丝解脱，“我记得我儿子死去的那一天，整个地下世界都失去了希望……”

桃乐茜：？？？

桃乐茜：啊，什么，你儿子是谁？照片上的那只小羊吗？

桃乐茜一脸疑惑地看着站在身边的巴基，巴基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跳过太多剧情的下场就是在面对boss的忏悔时他们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等等，我能问问你儿子怎么死的吗？”桃乐茜打断对方的话，她将照片拿出来，那是之前在相册里找到的全家福，“还有关于人类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艾斯戈尔：？？？

“你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吗？”艾斯戈尔问道，他看上去有些惊讶，想要去到花园就肯定会经过城堡，在那里怪物会告诉他们一切。

直接利用瞬移跳过剧情的桃乐茜和巴基：……/眼神闪躲jpg

看到他们的表情艾斯戈尔马上就搞清楚了情况，他叹了口气，微笑地看着他们“很久以前有个人类掉进了遗迹里，他受了很重的伤，于是我的儿子，艾斯利尔，也就是照片上的那只小羊，他将那个人类带回了城堡里接受治疗。

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艾斯利尔和他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他们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兄弟，我和我的妻子也将他视为己出，地下世界因为充满了希望。

但是好景不长，我的孩子生了重病，他最后的请求是想要看看故乡的花，但是我们却无能为力，没有怪物可以穿过那个结界，我们试图找其他的花来代替，但是地下世界根本就没有金色的花……”

“那些花园里的？……”桃乐茜问道，她的表情带着疑惑，在这个世界那些金色的花朵随处可见，甚至还有一朵会说话的小花。

“那是那个孩子故乡的花，在他死去之后艾斯利尔吸收了他的灵魂穿过结界带他回到了他的故乡，但是那群人类攻击了他，”艾斯戈尔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脸上带着悲痛，“等他回来之后已经伤痕累累了，我救不了他，只能看着我的孩子化作一团尘埃飘散在花园里，在那之后，整个地下世界就长出了这种花……”

“……人类再一次将未来从我们身边夺走了，在盛怒之下我宣布了战争，我宣布我会杀死所有来到地下的人类，我会夺去他们的灵魂成为神一样的存在，将我们从这可怕的牢笼之中解放出去，在那之后我会消灭人类让怪物安稳的统治地面，很快大家就重拾了希望。

但是我的妻子托丽尔厌恶我的所作所为，她离开了这里我再也没有见到她，说真的，我不想要力量，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要让所有人都心怀希望。”

“那你也不能……我的意思是，我能理解，但是因此就杀死那些无辜的孩子是否有些……”桃乐茜听到他的话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这种行为。

“我知道，所以我想要放弃，这场战争实在太漫长了，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我只想再看看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拜托了，年轻人，你拥有这份力量，取走我的灵魂离开这诅咒之地吧。”在说完这段话之后艾斯戈尔就陷入了沉默，他想要他们杀死他，将这场战争结束。

桃乐茜看着他这幅样子有些犹豫，她转头看向了巴基，巴基没有讲话，这意味着他将选择权交给了她，不管她想要干什么。

“我的爸爸之前告诉过我法律会让那些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桃乐茜说道，她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到了乔，那个被她绑在研究所的疯子，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在她和巴基离开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如果没有人去救他的话他肯定会死，死在那场爆炸里。

这本来就是他应该的结局，她只是放任了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是如果忽略掉那些所谓理由，她和艾斯戈尔的行为有什么区别，同样如傲慢的对待生命，同样随意的决定别人的生死。

她想起之前她问老大他为什么不将那些罪犯给杀掉，明明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已经足够他们死几百遍，蝙蝠侠听到她的话只是沉默，他蹲在滴水兽上看着哥谭，最后他告诉她，他们没有那个权力去杀人。

是的，他们没有权利去决定任何人的生死，那种事情不应该由个人的感觉去决定，那会使一切都乱了套，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将那些罪犯抓住然后交给司法机关来判决。

“所以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取走你的灵魂，这件事应该交给你的子民，你的妻子，还有那些人类，由他们来决定这一切。”她最后说道。

在桃乐茜说完这句话后没多久托丽尔就出现了，她冷着脸看向艾斯戈尔，然后检查桃乐茜和巴基有没有受伤，她担心地看着他们，在桃乐茜他们离开之后她就匆匆往城堡这里赶，她担心艾斯戈尔会杀掉他们。

“我们没有任何事情，托丽尔……”桃乐茜说道，她看着托丽尔关心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巴基也是，那对他们来说太过热情。

艾斯戈尔也在一旁应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托丽尔，“托丽，你回来了……”

托丽尔听到他的话有些嫌弃地看向他，“别叫我托丽，你这个可悲的小崽子，如果你真的想要解放族人就应该直接穿过结界获得其他的六个灵魂，而不是让大家都等在绝望之中知道最后一个人类出现……”

“我知道，我就是个可悲的生物，所以我们能重新成为朋友吗？”艾斯戈尔期待地看着托丽尔。

桃乐茜：……

桃乐茜：这就是明撕暗秀吗？！！

在被迫吃了很多狗粮之后托丽尔和艾斯戈尔才注意到他们，他们用抱歉的表情看着他们，告诉他们他们只能在这里多带一会了，不过他们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他们想要呆多久都没有问题。

桃乐茜听到他们的话笑了笑，“不，托丽尔，我们可以离开！”她对他们说道，她所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灵魂。

“是用你的那些小魔法吗？”托丽尔问道，她温和地看着她，将她之前落在她的房子里的手记给她，同时还有他们没有吃到的奶油糖果肉桂派。

桃乐茜接过那些东西，她的表情带着惊讶，她以为还得用瞬移回去一趟，“当然，”她说道，语气里带着骄傲，最后她期待地看着她，问她能不能再给她一个拥抱。

托丽尔直接抱住了她，一个温暖的，柔软的，如同妈妈般的拥抱，那让她有些想家了，她想要赶快回家，给她的家人每人一个拥抱，说起来她还没有和除了老大以外的人抱过呢。

在松开桃乐茜之后托丽尔又抱住巴基，“孩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在让你感到愧疚，但你得知道每个人都有做不到的事情，所有尝试放下这些吧……”

他们最后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在蝙蝠洞里，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为了查清楚桃乐茜到底去了哪里他找来了扎塔娜还有康斯坦丁，他们告诉他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平行宇宙，他们需要时间来寻找。

在听到动静之后他往后看了看，发现是桃乐茜，她穿着条纹衫站在蝙蝠洞里，就像她以前经常做的那样，“嘿，爸爸，你现在看上去有些颓废。”她笑着对他说道。

最后巴基被史蒂夫给带了回去，他会被带到神盾局接受调查，托尼和队长一起过来，在看到桃乐茜的时候没好气地看着她，因为她逃掉的那场宴会就是他举办的，虽然这个举办人才是跑得最早的那个。

桃乐茜看到他的表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和巴基告别，说让他不要忘记来找她玩，他们可是朋友，巴基听到她的话愣了愣，最后说了句好。

等所有人都走光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桃乐茜给了布鲁斯一个拥抱，“我回来了，爸爸。”她最后对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