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露奥娜，明天再继续学习吧，现在你应该去睡觉了。”

阿尔弗雷德一脸慈祥的催促好学的幼龙。

露奥娜闻言，抱着平板就跑回了房间，在软乎乎的床上滚了几圈，奶声奶气的说道，“晚安，阿福。”

“晚安，露奥娜，祝愿你有个好梦。”

阿尔弗雷德为她掖了掖被子，关上灯，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他离开之后，便去了蝙蝠洞，他家热衷于晚上出行的蝙蝠侠少爷，会需要他的帮助。

房间内，半响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露奥娜悄悄睁开眼睛，拿出了刚刚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

经过这几天的使用，她已经非常熟练了，点亮屏幕，输入密码，找到浏览器的图标，在上面的框框里输入想要搜索的东西……

这一步跳过，露奥娜点击了框框右边的小图标，椭圆的，下面有一个半圆，阿尔弗雷德说点击这个然后说话就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露奥娜确实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但可以使用这项功能，她迅速的接受了平板的这项功能。

他们将这个称之为科技，露奥娜记下了这个名词，人类的世界中似乎处处都有这个词汇的身影。

“人类的管家是什么？”

话落，几秒后跳出来一片密密麻麻的字，露奥娜看不懂写的是什么，直接点击了视频，里面的人类穿着和阿尔弗雷德差不多的黑衣服，应该是一样的吧。

看完整个视频，露奥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管家也有男女管家，还有女仆……原来如此呢。

这一刻，露奥娜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隔日，因为兴奋，露奥娜醒的很早，她爬起来就打开了平板，找出来之前翻看的照片。

阿尔弗雷德叩响了露奥娜的房门，里面没有声音，静静地等待十秒后，他再次叩响。

“请进。”

当门内传来露奥娜的声音后，阿尔弗雷德打开了门，“露奥娜，早上好，昨晚睡得还好吗？”

露奥娜站在镜子前，检查自己装束是否有问题，但对于这个并不了解的她此刻有些苦恼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阿尔弗雷德：？？？

“露奥娜，今天为什么想着穿成这样？很可爱，但是……”

露奥娜眉眼间有些苦恼，尾巴有气无力地甩动两下，“因为想向阿福学习，阿福好厉害，阿福什么都懂……这样不好吗？我看着图片，还是不了解。”

阿尔弗雷德想要告诉她，作为一个孩子，她不用做这些事情，可面对那双干净纯澈的眼睛时，他并不希望她沾染上难过。

他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她身上的服饰，“女仆的服饰，主要以白色用荷叶边装饰的围裙加上白领素色连衣裙为主，连衣裙大多是黑色或者蓝色，围裙的荷叶边以及围裙系带绑在后面的蝴蝶结，领口处也会用缎带绑一个蝴蝶结，头饰则是软帽。”（1）

在阿尔弗雷德的帮助下，露奥娜变幻着身上的服饰，很快就像模像样了。

“哇！阿福好厉害！”

露奥娜惊叹道，阿福好全能，什么都懂。

阿尔弗雷德笑道，“比起传统的女仆服饰，改良型更适合你。”

露奥娜倒是很开心，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样东西，至于是传统还是改良的自己根本不在意。

她欢喜的提起裙摆转了一圈，尾巴从裙底露出来一小截，同样欢喜的晃了晃，“管家先生，我们今天做什么呢？”

阿尔弗雷德拿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表情生动的说道，“哦，女仆小姐，你该去吃早餐了，然后才有力气干活。”

“好的，管家先生。”

陪着幼龙演戏的阿尔弗雷德觉得很轻松，孩子是天真无邪的，即便是幼龙也是如此，看着她纯粹的笑容，心里也十分轻松。

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阿尔弗雷德微笑道，“露奥娜，下楼梯要慢点走，小心摔跤。”

“好，谢谢阿福提醒。”

…

“布鲁斯少爷，该起床了。”

“阿福，再睡五分钟……”

等等！这个声音有点不对！布鲁斯猛地睁开双眼，看见了站在他床头的露奥娜，一身女仆装的露奥娜。

“布鲁斯少爷，您确实应该起床了，今天有露奥娜女仆的帮助，我做事情轻松了很多。”

阿尔弗雷德拉开窗帘，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

布鲁斯不适的闭了闭眼，他想不明白露奥娜为什么要这么穿，就连阿福也陪着她玩。

“是的，布鲁斯少爷，我正在学习怎么做一个优秀的女仆。”露奥娜直点头，尾巴开心的晃悠着。

布鲁斯：“露奥娜，你不用忙碌这些，你还小，应该专注于学习和玩乐。”

“龙一千多岁了，龙和你们比起来很大。”

露奥娜反驳道。

布鲁斯扶额，明明前两天还和自己说龙的成年是在三千岁，按照这样算，和人类的年龄对比，她不过才八岁而已。

“在人类世界，应该按照人类世界的规矩来，所以你才是八岁的孩子而已，应该听大人的话。”

露奥娜眼前一亮，注意力跑偏，“布鲁斯，这就是人类的专|制吗？大人要求小孩子听话，小孩子就不能做大人不允许的事情？”

没养过孩子的布鲁斯：……

他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微笑着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接收了求救信号，解救布鲁斯于水火之中，“露奥娜，去帮我整理一下客厅的抱枕可以吗？”

露奥娜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她欢快的跑出去，“没问题，管家先生，我保证完成任务。”

她出去时，还轻轻地关上了门，阿尔弗雷德笑容不变，“布鲁斯少爷，与其压抑孩子的天性，不如给予正确的引导，孩子的精力是旺盛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年龄段，您当年这个时候可比露奥娜要顽皮不少。”

布鲁斯扶额，未免阿尔弗雷德吐出自己的黑历史，他说，“阿福，这样你会很累。”

“乐在其中，布鲁斯少爷，她不是不讲理的孩子，恰恰相反，她也会为别人考虑。”

“她之所以想要学习女仆，是为了帮助减轻我的负担，以及不想免费住在这里，您觉得呢？”

“韦恩家并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布鲁斯叹息一声，无奈起床，“但你都这样说了，我没有反对的余地，就让她玩吧。”

家里多了一个孩子，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因为是非人类，要注意的事项更多。

露奥娜在用自己的方式适应着这里的生活，他们也同样。

短短一周的时间，不怕人更不怕生的露奥娜热情的和他们相处，生疏这种情绪简直是久远的记忆。

布鲁斯下楼，就看见阿尔弗雷德揉了揉露奥娜的头顶，温柔的说着什么，而露奥娜身后从裙摆探出来的尾巴晃悠的十分开心。

果然是小孩子啊。

但是，不得不说，露奥娜这样真的很可爱，不到他们腰高，却热情洋溢蹦蹦跳跳的跟在身旁，暂时只有他们能看见她身上的龙角和龙尾，很可爱。

布鲁斯慢悠悠用晚餐，看到一本正经静立在不远处的露奥娜时，顿觉无奈，“露奥娜。”

“在，布鲁斯少爷有什么吩咐？”她稚声稚气的喊道。

布鲁斯想，这要是被外人看见了，误认为韦恩家虐待儿童的可行性为百分之百。

“今天下午四点马戏团有杂技表演，之前答应带你去看的，去换身衣服，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露奥娜双眼亮晶晶的，她笑的灿烂，手从肩膀上往下一滑，女仆装立刻变成了一件复古的黄白色小洋裙，“我好啦！”

布鲁斯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即便有心里准备，但这和在监听器中听见的感官完全不同，很奇妙。

这个天气只穿一件长裙是不妥当的，阿尔弗雷德强制要求露奥娜加上了小披肩。

…

车上后座已经安装了安全座椅，专门为露奥娜安装的，以后出行不可能只有那一次，被拦下的意外最好不要再出现。

出门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为她及腰的金色长发扎起了漂亮的发型，将她安置在安全座椅上后，布鲁斯惊觉，他竟然看不到她的角和尾巴了。

“你的角和尾巴？”

露奥娜理所当然道：“收起来了，阿福说马戏团人很多，我害怕被踩到尾巴。”

布鲁斯脑海中不可避免想到一只猫因为被踩到尾巴而炸毛的场景，换成一头龙，结果可能差不多。

“想的很周到，在外面确实需要注意安全。”

“待会人很多，要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知道吗？”

他们来到马戏团的时间不早不晚，龙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布鲁斯想起阿尔弗雷德之前的嘱咐，同样嘱咐露奥娜。

露奥娜仰着头注视着他，小脸上满是严肃，她忽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羞涩的抿唇微笑，“牵着手就不会走丢了。”

手心中传来柔软的触感，小孩的手难道都是这样软乎乎的吗？感觉牵着都是肉，小小的，嫩嫩的，心里也有点软乎乎的。

龙的直接让人没有反抗的余地。

布鲁斯微微低头，注视着一大一小两双交握的手，“对，我牵着你，就不会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