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覃府无良血口喷人李剑被冤天理难容
县令知道已经无法阻止外面乡民进来,连忙向旁边的覃大土司使眼色,示意他拿主意。
覃大土司身形还是未动,只是一摆手,一字一句迸出一句话:
“让他们……进来”进来两字说的特别沉,并拖长了那个“来”字。
不一会,原来空旷的审问大堂站满了三四十号大藤圩过来的乡邻,个个面有怒色,有些双手环抱,有些口里嚷嚷不停。
今天各乡邻赶赴四十多里山路争相前来,就是要为正直善良的李剑个公道。
覃大土司虽然表面平静无比,但是他心里还是暗暗叫苦。
李剑见到大家为了自己竟然步行了几十里山路,连忙奋力挣脱衙役的控制,忽然冲到这群深明大义的乡邻面前,扑通一声跪地便拜:
“多谢众乡邻远道前来相助,我李剑深表感激,一世难忘!”
众人齐心说道:
“你素来为人仗义,宅心仁厚,平时处处为乡邻作事,深受大家爱戴,今日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
覃大县令看到这阵势,顿时感觉犯难,但看觉大土司神气淡定,也不得不摆出官人的样子,大声说:
“诸位乡邻既已来到县衙,但请遵守审堂规矩,稍安勿躁”,停顿一下把眼光扫向李剑,故作威严道:
“嫌犯李剑请归位待审。”
李剑不待衙役拉扯,几步跨到原位,瞪着大眼扫向县令:
“我李剑平白无故被你们抓来审问,是何缘故?如不解释清楚,决不罢休!”
县令脸色一变,心想哪有嫌犯反制县令道理,气愤说道:
“四月十三日天黑时分,在大藤圩发生一起命案,”用脸转向旁边的覃大土司,继续说:
“这位覃大土司家的家丁何山被你打死,还不老实招来。”
李剑一听,腾地跳起骂道:
“血口喷人!明明是土司家丁害死我我九十多岁的老奶奶,并放火烧了我家的房子,害得我家破人亡,该抓的是他的家丁!”说完用手突然指着覃大土司。
县令一拍堂木吼道:
“大胆嫌犯如此嚣张,先打二十大板”说完用手指使两旁的衙役示意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雷鸣般的声音响起:
“谁敢打人!谁敢冤枉李剑!”众人一看,就是刚才领头进来的王掌柜。
县令大惊,大声发问:
“你最造反,胆敢出言不逊!难道是刁民不成”
那人一点也不慌张,瞪着县令说道: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藤圩大藤烧酒铺王掌柜!”,继续说道:
“覃大土司家的家丁死亡事情,我们都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其实他是在追杀蟒蛇的过程中,被蟒蛇所杀!”
接着,他把四月十三日当晚的过程当堂讲述出来。
…
县衙审堂:
王掌柜正在叙述当时在大藤圩的事情经过,所有人都张大耳朵听着,并想像着当时的细节。
王大掌柜这一说,场内一遍沉默,他提高声音对县令说:
“我所说的完全是当晚亲自看到的情况,而且邻里几十人都在场看到,覃大土司的家丁确实是被大蟒蛇所撞致死,并非李剑所为。”
“说的对,说的对!”乡邻们齐声襄道。
这时李剑气愤不已,指着覃大土司大声吼道:
“赔我老奶奶的命来,”然后把手指住覃县令同样吼道:
“你们要抓住他们杀人放火的凶手!”
这时王掌柜以及乡邻都起声附和。王掌柜虽然知道李老奶奶暂时留在自己家里养病,但是这时候也不方便直接说出来,于是就暂时隐瞒了这事。
就在这时,很少发话的覃大土司对站在身后的家丁头领阮大胡子低声说:“去后面把马师爷请来。”原来覃大土司早有准备,不但把五十多个家丁都带来,而且把五十三岁的马师爷也带来了,都一并安顿在后房内休息待命。
这马师爷相当于是覃大土司的管家,上过洋学,能言善辩,只是为人奸诈,为虎作伥,与阮大胡子统称为覃大土司家一条披着人皮的“文武双狗”。
不一会儿,马师爷微弯着腰迈着碎步出来了,只见他头戴瓜皮蓝帽,身穿丝质长袍,脑后一条齐腰的辫子一边走一边甩动,右手撩起长袍一摆,左手执一丝扇,脸上架一对金边眼镜,斯文的叫人想骂他几句。
看见马师爷他从侧门出来,覃县令讨好地向马师爷指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空位置,让他坐下去,这马师爷双手一拱道:
“在下有礼了”。
马师爷一幅耻高气扬的样子坐了片刻,就听到覃县令发话道:
“大藤圩覃大土司家丁何山被李剑打死一案,现由马师爷讲述”说完面部转向马师爷。
马师爷听后,故作斯文地站了起来,扫视一下全场,只见李剑以及大藤圩乡民个个是怒目而视,因之前计划是秘密审理,可以随心所欲,但现在几十双怒眼象火一样喷向自己,心中难免有点不安。但是无论如何,审理还得按县令和土司商量好的的说词来进行,于是他扯出尖利而缓慢的嗓子对着李剑以及乡民说:
“四月十三日大藤圩覃大土司家丁被李剑打死一案,经过三十几个家丁的当面对质以及现场情形,整个过程就是当天傍晚一条大蟒蛇在覃大土司家的后院偷吃了好几只母鸡并偷喝了三坛烧酒后,被家丁发现,于是覃府出去三十三位家丁带着武器去追杀大蟒蛇,大蟒蛇由于喝了大量烧酒而醉的行动不便,所以被家丁穷追猛打,眼看快要捉到,这时李剑出现在现场,并直接帮助大蟒蛇逃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