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了吗?云家的食来客酒楼,因为经营不善,要关闭了。”
夏钥然正听歌,听得津津有味时,有关云府的八卦,被她准确的收入耳中。
夏钥然问春来,“食来客酒楼,你知道吗?”
春来点点头:“奴婢知道,食来客酒楼不就是咱们云家的吗?”
夏钥然确定了食来客酒楼是云家的产业后,竖起耳朵仔细听有关于食来客酒楼的事情。
夜幕降临,偏远地区的星星总是很美,夜也静谧安详。
夏玥然第一次使用医疗空间,不知道技巧,消耗太多,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刚醒来,就被秀禾请去见云夫人。
这可是算得上夏钥然的婆婆了,起初夏钥然还有些紧张,后来夏钥然想通了,她不必去讨好谁,云家好她就呆着,不好,等治好了云无尘她就离开。
越过一条长廊,走过一条开满荷花的小桥就到了‘翠居’,名字简朴,但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十分大气,带着洒脱和不羁。
“夫人,少奶奶来了。”
秀禾轻轻扣了扣门板,恭敬的开口。
“进来吧。”女人的声音柔和中带着疲惫。
都说云老爷去世早,云夫人一介女流撑起偌大的产业,并将其打理得井井有条,放在现代,那可就是妥妥的女强人,夏玥然内心是十分敬佩的。
门被推开,秀禾上前将云夫人扶了起来。在她转身的一刻,夏钥然心里赞叹,怪不得云无尘有一张绝世美颜,一定是继承了云夫人的基因。
云夫人已经年进四十,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二十岁的少女一样,美如天仙。
她今日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苏造锦缎,外面的小褂子是上好的金丝绣成,就连罗裙都是顶好的料子,发髻简单大气,上面只别了一根楠木簪子。
常年混迹于沉浮商场,云夫人虽生得柔和,但神情却犀利明锐,她端起边上的茶水,轻轻抿了口,淡淡地说了声:“坐吧。”
夏玥然自然也不会客气,刚睡醒没有吃饭,望着小桌子上的糕点,胃里早已翻江倒海,伸手拿了块糕点,一口去了大半。
“陪葬的事情不要怪我绝情,我想着处理好尘儿的事,就了却红尘常伴青灯古佛,一辈子赎罪的。”
夏钥然差点被糕点噎住,好在秀禾端了茶水过来,她讪讪地笑了笑:“为母则强,我不怪您。”
虽然云夫人让夏钥然陪葬的事情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是母爱的体现,毕竟云无尘年纪轻轻,云夫人心中不舍的。
这话倒是让云夫人心中诧异,她想让她死,这丫头不但不怪罪,居然还十分洒脱?
看着顾语嫣一副不甘的神色,她心里发笑,大概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云夫人神情不悦,正欲开口,只见夏钥然从位子上起身,不想跟她多纠缠:“我去命人给云公子熬药。”
“无尘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你多照顾着。”云夫人已经累得很,眼皮微微下垂,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是。”
出了翠居,顾语嫣提着裙摆追了上来,从身后拽住夏玥然的胳膊,不由分说将一锭银子塞到她的手里:“听说是你救了表哥,我很感激,这五十两银子你拿着,从哪来回哪去吧。”
夏钥然心里冷笑,刚刚看顾语嫣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没想到现在就露出了真面目,真是个急性子。
不过,想用钱羞辱她,那顾语嫣想的太简单了,她的目光淡淡的扫过那几张银票:“在你眼里,你表哥的命,就值五十两啊?”
顾语嫣一怔,半天才明白夏钥然话里的意思,一时间有些恼怒:“我就知道你这个乡下丫头是为了钱来的,你以为救了我表哥,你就能当少奶奶了吗?”
说完还不尽兴,围着她转了两圈,又道:“趁姑姑没有把你赶走之前,还是拿着钱回家去吧,别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听姑姑说,她打算让表哥三书六礼来迎去这个乡下丫头,那是万万不可的,她要把夏钥然赶走,这样才能取而代之,嫁给表哥!
“所以呢?”夏钥然不急,靠在芙蓉树上,双手蜷在胸前,等着顾语嫣的下半句。
顾语嫣动了动唇,威胁加恐吓道:“所以,你别不识好歹,不然你不但拿不到银子,有可能性命不保!”
夏钥然冷笑,抬手折了一枝开的正艳的花枝,然后对着顾语嫣挑了挑眉:“我就不用云姑娘操心了,夫人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和无尘住在一起了呢,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就不陪你了。”
夏钥然故意亲密的叫了夫君二字,说的话犹如刀子般,句句戳顾语嫣的心,气得她七窍生烟。
她还是个小姑娘,听到如此裸露的话,莫云雨脸颊发烫,指着她骂道,“你不要脸”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也就只有这个粗鄙无知的乡下丫头了!
“啪!”的一声,夏钥然一把打在她的手背上,“你父母没教过你,这样指着别人很不礼貌吗?”
夏钥然语气冰冷,神情严肃,她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她了,怎么说她也是云无尘名义上的妻子,同床共枕怎么就不要脸了?
倒是这个顾语嫣,一副云家女主人的样子,她要是真在意云无尘,当初怎么不嫁过来给他冲喜?
见云无尘好了,第一时间跑来装大头蒜,谁比谁不要脸,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你这个贱人,敢打我!”
顾语嫣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感受着火辣辣的疼,上前就要扇夏钥然的耳光。
夏钥然手疾眼快,在顾语嫣的巴掌即将打在脸上的时候,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还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现在看来,跟街上那些个泼妇没什么两样。”
夏钥然嫌恶地甩开她的手,还在衣服上蹭了蹭,表示嫌脏。
她的力道有些大,顾语嫣踉跄了一步,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水面上,心一横,故意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