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又是当面一个大字,这回竟是当空现出了字迹,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
盛德润,一名九州正道元婴大修,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传送了个无影无踪。
“妖人,你将我师傅弄到了何处?”
九阳仙门中有人怒喝出声,正是盛德润之前战败的得意门生。
只见这仁兄满身血污,踉跄站起,悲惨之极。
“不过送老前辈回趟老家,人不能忘本。”
王曦向着周围群山上的九州修士略一躬身,朗声道:“诸位前辈高人,我王曦不过一介凡人,但是,今日有话要说!”
“要开始了,堵上你的耳朵!”
王官子同学的老祖宗面露惊色,急忙对旁边蹲着的猥琐魔道白衣公子说。
“老祖你为什么不捂?”
王官子有些不解。
可惜他耳朵捂得太严实,没听真老头子在嘟囔些什么。
王曦所在仙擂正对面,云长岚立于巨大石剑剑尖之上,看着好整以暇要开口的王曦,皱了皱眉,大袖一挥,无形波动笼罩于其身后所有的扶摇门人头顶。
诸多名门大派高层皆是有类似举动,尤其以九州魔道为甚,几乎摆出了正魔大决战的气势,神魂防御类法宝一层接着一层,各色光芒冲天而起,生生压过了烈日,煞是好看。
只有寥寥小派与散修不明所以,愣在原地。
“师叔,这位大叔要说些什么啊,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北宫念芹年岁不大,修行过于刻苦,知识面上是个硬伤。
“我猜他要读诗。”
卫乐湛回过头,对着自己身后的一众后辈认真叮嘱道:“这位皇州读书人想来要宣扬他的大道了,这对于部分人来说无异于入喉毒药,但我们剑宗之人,向来行得正站得直,他的话若是有益,听进去也无妨,若是不认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修剑也是修心,就当是对自己道心的磨砺了,可懂?”
“是,师叔!”
剑宗小辈齐刷刷回答道,一票年轻稚嫩的脸上,好奇之中满是坚毅。
不是每个人都能入了剑宗,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早起,修行不缀。
“……
中堂舞神仙,烟雾蒙玉质。
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
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桔。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北辕就泾渭,官渡又改辙。
群水从西下,极目高突兀。
疑是崆峒来,恐触天柱折。
河梁幸未坼,枝撑声悉索。
行旅相攀援,川广不可越。
老妻既异县,十口隔风雪。
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
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
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
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
岂知秋禾登,贫穷有仓卒。
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
忧端齐终南,鸿洞不可掇……”
中州扶摇剑宗前,天下群雄聚集,此刻鸦雀无声,唯有一名读书人的声音回荡于群山之巅,经久不绝。
当空洋洋洒洒数百字,浩气长存……
“师叔,我……我没听太懂。”
“老祖宗,他说了个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