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怀疑朝中有萧冷眼线,没想到竟然是吏部的张大人。”文轩想起刚刚萧寒说的话,心有余悸道。
张大人其人,三朝元老,不显山不露水,本本分分的做着本职工作,没想到竟然是萧冷的眼线。
“三朝元老,这种人对于大乾有着感情,但是能做到这种地步,不应该死心眼啊。”刘护心中也纳闷,不明白张大人为何要投靠萧冷。
看着满地的尸体,刘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地上全是萧寒死士的尸体,青衣卫毫发无损。
萧寒这些年的努力到底在培养什么?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看出刘护心情低落,文轩小声说道:“老大,有能力,有想法的基本上都投靠我们了,能够被萧寒洗脑之人都是死忠,这等人死不足惜。”
“我倒不是为这些人可惜,而是搞不懂,萧寒除了生的比较好之外,其他的一无是处,竟然还有人投奔他,出身真的那么重要吗?”刘护不理解这种做法。
文轩倒是不以为然,全天下除了刘护,哪里会有人不看出身,大乾帝国想要当官,必须要有人举荐,一旦涉及到竞争,怎么可能公平。
大多数的人都是收钱办事,只要钱到位,就是一个傻子,也有一大堆人举荐,在这样的年代,出生在家境殷实的孩子自然比穷苦家的孩子机会多得多。
毕竟穷苦家的孩子,没有机会!
如果没有遇到刘护,阿肆可能还在村里卖猪肉,洛凡尘在大牢里面受尽折磨,自己在村里教书。
不想刘护太过于压抑,文轩转移话题道:“老大,张大人这个人竟然藏得这么深。”
洛凡尘想了想,沉吟道:“我之前调查过他,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甚至平日里都不出门,也不拉帮结派,看上去十分老实,唯一的爱好就是去附近的酒馆打二两酒。”
事出反必有妖,打酒这种小事不让下人去做,竟然要亲自去,这件事绝对不正常。
“哪家酒馆?你还记得吗?”刘护听完,开口问道。
洛凡尘点了点头,指着东边道:“就是他家附近的一个小酒馆,生意不好不坏,都是一些老主顾。”
“让青衣卫围住那个酒馆,我们随后就到。”刘护冷眼看着街道,思绪已经飘到了外面。
阿肆赶着马车,挠了挠光头道:“老大,我们不去张大人家里了吗?”
“先去酒馆。”刘护心中断定,那个酒馆肯定是萧冷暗中培养用来收集情报的,当机立断道。
阿肆向来听话,听完刘护的话,拉着缰绳架着马车直奔酒馆。
当刘护他们到酒馆的时候,就看到外面已经站满了青衣卫,每一个人都神色肃穆,腰跨弯刀,刀已出鞘,在月光下照的发寒。
任谁到了旁边,都感觉此处比别的地方冷了好几度。
“老大,洛哥,接到命令我便带着人来到此地,现在已经团团围住,没有一人出来。”青衣卫的人看到刘护马车急忙过来报告着。
刘护看着漆黑无比的酒馆,心中断定,此处必有蹊跷。
“老大,这是黑店吧。”阿肆看着漆黑无比的酒馆,猜测道。
“确实挺黑的。”洛凡尘‘哈哈’乐了一下,大家都在紧张兮兮的看着酒馆,没想到阿肆竟然一点都不紧张。
还因为人家没点灯,就说人家是黑店。
和皇宫不同,此处酒馆有多少机关,里面有多少人,是什么境界一概不知,如果强攻,定会损失惨重。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怕的就是这种一无所知的战斗。
文轩善于揣测人心,一看刘护的表情就知道刘护想的是什么,出谋划策道:“老大,用火攻。”
刘护点了点头,吩咐道:“去收集一些容易燃烧的东西,把这家店点着了,逼他们出来。”
“弓箭手准备,出来一个人射一个人,不给他们喘息的余地。”
一声令下,五千多人和青衣卫同时而动,震天的声响从两侧传来,有一些好事的百姓正捅破了窗户纸,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正在这里,文轩站了出来,对着四周大喊道:“里面是帝国叛徒,和外族勾结,太师大人正在剿灭外敌,还请大家不要出来,以免误伤。”
这一句,喊得大家顿时心安了许多,原来是太师正在剿灭叛徒。
没一会的功夫,便有人喊了起来:太师,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被小人所伤。
有人这么一带头,马上就有人接着喊,为刘护担忧的声音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太师小心。”
“太师辛苦了,为我大乾操碎了心。”
“太师,听说你还没有娶妻,你看我行吗?”
夜色整晚,换做平时,肯定没有人敢这么喊,但是现在喊的人数太多,一些平日里不敢喊的话脱口而出。
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可控制,文轩又站出来继续道:“大家不要说话,叛徒狡诈,声音太大会给他可乘之机,逃跑之后,可能会伤及百姓。”
这句话,可比刚刚那句管用多了,谁不为了自己着想,如果真的趁乱叛徒跑了,害的不是自己吗?
一瞬间,鸦雀无声,场面静的吓人。
刘护满意的看了看文轩,有文轩在自己身边,的确省事了很多,先是告诉大家是自己正在办事,大家不要害怕,安抚了百姓,还顺带着告诉大家这次叛乱是自己剿灭的,帮自己树立了正面的形象,一举两得。
然后,在威胁大家,你们要是说话,放跑了叛徒,到时候叛徒伤人可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们自己乱说话,为了性命,他们也不敢继续说话了。
“你小子太会揣测人心了,你说,我的心思会不会被你揣测透了呢。”
文轩听了这句话吓了一跳,以为刘护已经忌惮自己,连忙跪在地上道:“小人对待老大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如果背叛,天诛地灭。”
多少个皇上就是因为臣子太聪明,而下令斩杀的,伴君如伴虎,况且刘护那般多疑,他如何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