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护等人来到侯城之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完全可以说没有任何行动,毕竟来这里说白了就是度假,欺负兰馨的那些人,刘护并未放在眼里。
如果真的想要去整治那些人,完全可以派青衣卫暗杀了,但,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刘护还不想动手。
倒是雪梅对于有人欺负兰馨母女耿耿于怀,一直叫嚣着要出去给小包子报仇,要不是刘护没发话,雪梅早就杀出去了。
“老大,那些掌柜的都来了,您看?”阿肆看见刘护正有模有样的学着武功,低头不敢直视刘护,小声说道。
毕竟,刘护的天赋在那里摆着,搞不好刘护还要和自己过上几招。
到时候自己输了,刘护就会骂自己,说自己放水,若是赢了,刘护就会打自己,说自己没大没小,竟然敢和自己动手。
每次动手,阿肆都苦不堪言,后来索性就装死,不和刘护讨论武功的事情。
刘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兴奋道:“阿肆,我好像能够感受到内力了,丹田里充满了力量。”
“果然,有了内力就是不一样,饭量都大了很多,就你吃的那个鸡腿,我也能吃两个了。”
阿肆把头压得更低了,心里嘟囔道:“你那里哪里是丹田,分明就是胃,你不是感受到了力量,而是吃的多了,闲的。”
“老大,你进步真快,叫一声天才绝对不过分。”阿肆拍着马屁道。
刘护‘哈哈’一笑,收拾好各种武器,然后走到阿肆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想到你小子还学会说假话了,难得,难得。”
“我真的有这么差吗?”刘护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嘴里嘟囔道。
挽了挽袖子,刘护不再继续纠结于刚刚阿肆胡说,带着阿肆便来到了前厅,此时前厅聚满了人,各地的掌柜的都被叫到这里,均不知何故,却又不敢问。
刘护的产业分布大乾各个角落,全叫过来不太可能,只能把规模达到一定程度的叫了过来。
饶是如此,屋内也已经坐满了人,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老张,你说肆哥把我们叫过来做什么?也没到查账的时候啊。”
“我哪里晓得,既然来了肯定有肆哥的考虑。”
“应该是肆哥想要发展岭南,毕竟岭南最近的业绩不是很好看。”
业绩这个词,也是刘护教给阿肆的,阿肆又教给了眼前这些掌柜的。
岭南负责人孙心远听见旁边的话,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岭南的负责人就是自己,岭南最近的业绩下滑严重,他心里有苦说不出来。
岭南作为刘护的根基,里面很多都是有功之臣,自己若想继续发展,肯定会撬动一些人的利益,得不偿失。
没一会的功夫,刘护带着阿肆便来到了前厅,看着这些掌柜,刘护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走到座位上,拄着脑袋看着众人。
能混到掌柜,眼力那是第一位,都不是简单人物,自然看出来刘护才是正主,顿时皆正襟危坐,不敢有半分举动。
生怕刘护有什么问题,自己这几个人回答的不及时。
等到大家都不说话了,刘护这才咳嗦了一声,开口道:“你们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刘护。”
人的名,树的影。
谁人不知道刘护是当朝太师,权倾朝野,有胆大的率先开口问道:“敢问公子,您是太师刘护。”
刘护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眼前说话的男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说话这个人叫徐朋,负责刘护旗下的镖局生意,为人慷慨大方,武艺高强。
这些掌柜的听到刘护承认,心中大感意外,接着就是转瞬而来的喜悦。
原来背后的主子是太师,怪不得崛起的这般快,而且没有任何势力敢与之抗衡,就连那几个皇家商人都没有主动找麻烦,能避让就避让,不正面交锋。
看着下面人一脸放松的表情,刘护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感情他们以为自己过得顺风顺水是靠自己的名声?
难道自己的名声不是在战场上打出来的吗?刘护摇了摇头道:“能有今日规模,多亏了各位的帮忙,刘某在这里先感谢各位了。”
刘护说完,那些掌柜的哪敢贪功,纷纷站起来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功劳,都是平日里阿肆管理的好。
原本忐忑的心情,也因为刘护的几句话烟消云散了,看来此次前来并非问罪。
看出来大家不紧张了,刘护递给了旁边洛凡尘一个眼色,洛凡尘立马明白。
“冯金何在?”洛凡尘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从最远处上前一步,对着刘护喊道。
“小的在。”冯金听到刘护喊自己,急忙站起身子回答着。
“建元二十五年七月,绸缎庄上缴三万两白银,去掉日常开销,还应剩下一万七千六十二两。但是,你上缴的只有七千六百两,其中的钱呢?”洛凡尘根本就不理会冯金,对着手里的账本念道。
这件事冯金早有准备,对着前方一字一句的说道:“去年七月,连天大雨,当地县令号召募捐一事,我代表绸缎庄捐了丝绸上千匹,这件事肆哥知道。”
阿肆哪里还记得这么久远的事情,转头看向了洛凡尘。
“你的确捐了上千匹的丝绸,但,这些丝绸并未送到灾民的手里,而是被县令偷偷卖掉,再把这些钱与你平分,我说的可对?”洛凡尘冷笑了一声,继续道。
冯金听到洛凡尘的质问,脑门上立马出了很多汗,这件事天知地知,除了自己和县令根本就无人知晓,不知道洛凡尘是从哪里调查出来的。
而且,他深知阿肆的性格,现在就算是狡辩也没有任何作用,只要调查出来的事情,阿肆根本就不管是真是假,直接就是一锤子,‘噗通’跪在地上,嘴里开始求饶道:“肆哥,我你是知道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缺钱,才会这么做,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我就干过那么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他真是一次,刘护绝对不会让洛凡尘最先喊他的名字当典型,冯金此人贪的要比这多得多。
刘护不想让冯金继续说,毕竟说的越多越显得自己不近人情,阿肆没明白刘护阴晴不定的脸,疑惑的看着刘护。
“砰。”的一声,洛凡尘手里的银针霎时间扎在冯金的脑门上,继续道:“诸如此类,死不足惜。”
自从刘护把手套送到洛凡尘的手里之后,他便开始练习以前擅长的暗器,练习了几天,如此近的距离,十分轻易就可射杀。
那些掌柜的没想到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大活人,竟然转眼之间就死了,所有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冯金瞪的溜圆的眼睛,心中更是害怕,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哎呀,你杀了他干嘛,不就是贪污了几个钱嘛,钱哪里比人才重要。”刘护装模作样的说着,还特意把贪污两个字咬的很重。
毕竟,此次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想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贪污,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刘护现在想要把所有产业都交给花萤,虽然花萤精于算计,但终究是女流之辈,没办法像洛凡尘那样心狠手辣。
下面这些掌柜的老奸巨猾,他怕花萤对付不了。
“哎呀呀,你手里怎么还有这么长的名字,看来在座的好多掌柜的都贪污了钱了呀。”刘护伸手看了看洛凡尘手里的情报,啧啧啧的说着。
台底下的人听了刘护的话,表情各异,平日里尽心尽责的,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一些平日里做手脚的,均不敢抬头,眼珠子乱转,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承认,或许还能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