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至暗都市-023新人孵化区

在白浪进入‘开挂环节’时，现实中的‘木黑地铁站’已经被戒严。东南出口方向的地下通道，严重坍塌，数量工程车正在进行挖掘抢救。

此次袭击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工作人员很快就从被掩埋的废墟中，挖掘出一具干瘪的男性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但从衣着判断，正是砍断白浪手臂的那位。

至于最先锁定白浪的银发女子，早已消失不见。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手中抓着晚饭的暴躁老哥，一脸烦躁来回踱步，对身边一个年轻人询问。

“死了一个契约者。管理局那边刚发来的消息，木黑站在70分钟前，出现一次明显的空间波动，于是派出一位成员调查原因。之后与身份不明的女性爆发激烈冲突，接着被打死了……监视系统全部损坏，没有留下任何视频记录，目击者被清除记忆，不过已经控制住。”年轻人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什么程度的空间波动？”暴躁老哥眉头一皱，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平行空间。”

“啧！真刺激。”老哥啧了一声，大啃一口面包，接着摆手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这事就撂这儿了，不归咱们管，收队。”

“哦……”

…

于此同时，城市郊外一条小路上，夕阳西下行人稀疏，黑裙女子重归淑女般端庄形态。

此刻她右手拿着一个小巧手机，认真拨打号码；纤细白净的左手，则以‘手握手’的方式，提着白浪的断臂不停晃荡，走过的路上，洒下一串血迹。

电话拨通后，她甩动头发，将手机放在耳畔，同时抬头望向远方的城市，在日光暗淡的雾霾云层下方，一个巨大半球形能量罩，将这座繁华城市倒扣着保护起来。远远望去，像一个超大号的城市模型。

“喂……Boss，非常抱歉，我的任务失败了！对，我弄丢了目标，被管理局的猎犬抢先一步送走。不过我已经宰了他，并且拿到目标的血肉样本。我有信心在空间内，快速锁定他的位置，将其重新捕捉，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女子说话时，被她握在掌心的断臂也发生着剧烈变化。血肉充气般鼓胀，接着最外层皮肤变成灰白色化，最后蔓延至整条左臂，变成一团椭圆状的灰白色‘石膏块’。

随着‘咔咔咔’的声响，外壳布满裂纹，碎裂脱落，一个两只手掌高度的玩偶轻巧落地，正是白浪刚才的模样，但更偏向卡通形态。

“不用了，你的任务已经成功，积分会转到你的账上。至于那个幸运儿，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你自己看着处理吧。”电话对面，传来出乎意料的回答。

“成功了？怎么回事？”女子瞪大眼睛，与地面上的公仔娃娃四目相对。接着，她表情微恼，轻轻踢出一脚，将娃娃踹飞。

“我也不清楚，不过顾客那边刚刚确认‘任务完成’，把报酬打了过来。”Boos对此也感到疑惑，但很快就不在纠结。

“那好吧，也就是说，那个小哥已经丧失价值，顾客不再感兴趣咯？”

“不错！你将快递拆开，还在乎外面的包裹吗？”

“哦哦哦？漂亮的包装也很值得收藏呀。那他就是我的咯，你没意见吧？”

“……”

“不回答就是默认咯！太好了，我宣布要休假！”

此时，滚远的白浪娃娃一个翻滚，又爬了起来，快速向自己的主人跑去。

……

白浪睁开双眼，这是一个濒临毁灭的世界，仿佛连空气都在哀嚎。

午夜的天空并不黑暗，一轮巨大仿佛用胶水潦草黏合的破碎月盘，高悬天中央，散发着暗淡红光，令人心生烦躁与杀意，不自主的陷入狂乱。

碎裂月亮距离地面很近，因此显得巨大。若认真观察，甚至能清晰看到环形坑、大裂痕，以及如同被狗啃过的星球级缺损。

就仿佛不久之前，月球上爆发过一场毁天灭地的战斗，才将这颗卫星打的奔崩离析，麻麻赖赖不成‘球形’，又被外力草草修复，勉强维持不崩溃。

在猩红‘碎月’的周围，一道道毫无规则的空间大裂缝，横贯天机，将夜空切割成若干区域。每道缝隙的深处，都透出暗红光芒，似有熔岩在背后涌动，将这昏暗的夜晚‘照亮’。邪恶不详的气息，不断从裂缝背后渗透出来，侵蚀着这颗绝望星球。

与‘碎月’相对的位置，一个超大型‘黑暗之环’高高挂在天空，边际缓慢燃烧着，勾勒出一个深邃黑洞的图案。

…

阴冷狂风呼啸而过，将白浪头发吹的乱舞，只有一件夏季T恤的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蜷缩成团。

四处张望，他置身于一栋高楼的天台，周围零散分布着四十多人的样子。他们有的七零八落躺在地面，依旧保持昏迷状态；也有人早已清醒过来，聚在不远处，好像在讨论争辩？不时的，还会传出苏醒者的惊呼，以及女性无助的啜泣。

楼顶上的成员，男男女女从学生到职场人士，什么都有，完全看不出规律。从青涩无助的女学生到肥胖嚎叫的中年妇女，肌肉发达的壮汉到谢顶的‘地中海程序猿’？

天空的猎奇景观，惊的白浪说不出话。那浓郁如同实质的邪恶气息，飘散在空气中，让人压抑狂躁。看向破碎月球时，心中总会涌起强烈的破坏冲动。

他连忙扭开头，借着天空投下的红芒，向更远处眺望。

这是一座死寂的钢铁水泥森林，入目一片破败，如同荒芜了十几年的超大型坟场。

地表的马路上，看不见行人与车流，没有霓虹和路灯，一栋栋大楼沉默的伫立在漆黑中，空荡的城市上空，偶尔回荡起几声刺耳的尖啸，教人毛骨悚然。

…

此时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白浪坐在原地，迅速镇定下来。

手都被人砍而复得，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并没急着与周围人群汇合，而是集中意念，眼前果真浮现出那个面板，内容也有所变化：

欢迎进入‘至暗都市-023新手孵化区’，高等污染世界。

等级：极度危险！

试炼难度：极易。

试炼任务：未开启。（请找到引导者）

备注：新人第一场试炼，个人属性已强化，收益提升，能力固化门槛降低，活动区域已限定，请不要主动脱离新手区，后果自负。（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