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种哪儿了?”
“卜月宫左殿中院。”
楼祁看这人漫不经心,很好奇雨落到底是怎么养的:“邂紫花很不稳定,我养了十几年了,现在才仅活五株,变异邂紫花我都从未想过会存在,你是怎么养出来的?”
“喂血啊。”
“血?什么的血?”
“这具身体的血,七天一天一滴。”雨落看楼祁突然亮起的眼神,轻笑了一声,“你若是不怕它们死,尽管喂你身上的血。”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雨落已经被楼祁问了一上午的问题。
“没了!”楼祁快速摇了摇头。
“确定?”
“嗯……你昨天喂南御珏的是什么?”
“药啊!”
“什么药?用什么做的?”
“这世上不存在的药,用这世上不存在的药材做。”
“还有吗?”
“有,但不能给你。”
“……”你这人咋焉坏焉坏的,我还没说要呢。
“唉!”楼祁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叹什么。
“这身皮肉百毒不侵,食者长生不老。”雨落抬起手看了看她白嫩的肌肤,那妖艳的眸子与浑身漫而慵懒的气质,简直就是一个妖怪。
“所以我才能活这么久。”楼祁淡淡的补充。
“不好吗?当初可是你提出来想要长生不老的。”
“好啊,当然好,就是没想到现在会如此无聊。”
“这酒你酿了不下五年了吧。”雨落坐起身子,手指一勾拿起酒杯。
酒醇而清冽,隐约一股清甜味。
“嗯。”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就开始酿的。
“长生不老很简单,死其实也更简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我想……不敢。”
【宿主,南锦越跟巴逸豪合盟了,正在占领京城合盟造反。】001一直在注意着京城内的动静,那群人的动作很快。
“哦?那么总共有多少人?”
【巴逸豪的亲信军队有两万,南锦越的人……五万。】
【京城已经被他们弄得水泄不通了,另外他们还都挟持了几个手上有兵权的大臣、将军。】
“哦,不过区区造反而已。”
【嗯说的也是,不过造个反而已,很正常。】
【但是宿主,那个外来者好像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军师。】
【那个外来者现在还正打算直接发动所有军队来进山寻你们。】
“玉二。”雨落突然出声。
“在。”
“给你们两个时辰,回京城解决一下那些事,主导者全部活抓关在宫里的邢严狱里。”
“是。”玉二正打算走时,又见雨落看向他并挥指引来了一只他从未见过的漂亮蝴蝶:“这蝴蝶会帮助你的,另外去调两万的泊谧军,你们几个再加上他们就能全部解决了。”
“是。”玉二看那蝴蝶翩翩然的飞到自己肩膀上,面色平静。
七万人,只派两万人的军队加几个暗卫去解决,看起来非常难以置信但实际上却是行的。
那可是原主所有、且唯一只遣听于原主的特殊部队,里面的每个人都是万中独一的天才。
有实力就是如此自信。
“你看吧!他们的命格的变了!”叫你随便改人家命数!
楼祁看玉二跟附近其他几个暗卫全走了,煞有其事的对雨落说:“我敢断定那离襄王会突然造反的原因会有你!”
“既然你能算到这些怎不算算结局?我说过结局不会变。”雨落把那酒喝完。
“不过你把她的人用的挺顺手的。”
“玉二他们小时候都是我亲手培养的。”
“那我怎么……”哦,看来是之前又算错了。
“所以你现在还要在这边留一会儿?”他换了一个话题。
“嗯。”
“你不跟他聊聊吗?”楼祁指的是南御珏。
“聊什么?聊他脑子的蛊是哪里来的吗?”
“这倒是……”
“对了你的名字是?”
“雨落。”
“那我可以叫你……”
“你之前叫不是叫得挺顺口的吗?”雨落轻轻一笑,放下手站起来打算去附近走走。
那铃铛此时一响一响的。
殷然语现在一看到雨落就想躲,但现在却在附近偷摸着想要偷听两个人谈话,可惜什么都没听到。
看雨落站起来她第一反应就是躲了起来,然后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去看。
楼祁:这个傻子。
她老早就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他摇了摇头,继续一个人喝酒。
雨落则是离开了木屋,开始一个人在林子里面逛着。
林子里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雨落。
殷然语想要跟着她,结果一个眨眼雨落就找不见了影子。
雨落走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溪边有一块大石头,溪里面有一些稀疏的绿色水草,水草里还群游着一群黑色的小蝌蚪、灰色的小鱼苗。
她停了下来,001主动的帮她把那块平滑的石头整个消了毒。
雨落整个人便坐在了石头上,这时的阳光便消减了一些,不热只暖,还开始吹起了凉凉轻风。
看来这个世界的天道差不多摸清了如何讨好雨落。
那块石头很大,长约两米宽一米六,因为之前被太阳晒的热热的所以并不凉。
雨落十分惬意的享受的这中午的阳光,整个人异常的慵懒。
001也出来躺在她的旁边一起晒太阳。
“南御珏见过国师。”
南御珏突然从石头背后的树后走出来,在离雨落几米的地方给她作了一揖。
雨落向后一躺,撑着身子懒洋洋的说道:“陛下这几日在此住的可还习惯?”
“尚可。”
“京城近些时候有些乱,为你的安全考虑我会晚些时候带你跟殷然语回宫。”
“国师大人,我希望关于策反我可自行解决。”
“陛下当然可以,陛下可以晚些时候独自去审问他们,不过我到时候怕是要向陛下要个人。”
“国师大人但说无妨。”
“嗯……京城关员外的女儿关淑倩,她一个人也参加了谋反,到时候我需要陛下能把这人单独交给我。”
“国师大人客气了,你无须过问就即可带走犯人,这是规矩。”在这规章制度严格的殊沅,只有堂堂国师一个人可以凌驾于所有规矩,这是南黎路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