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同州之战8

“从旭，你怎么样？”听见李从旭的啼哭声，奚氏瞬间坐在地上，轻轻的抚弄李从旭的头发。却殊不知，因为面向李烨，李烨抬头的一瞬间，胸前的雪白晃得李烨眼前一白。唐代女性着装比较大胆，都是低胸装，李烨瞬间觉得血脉暴张。不过他自然知道这是李茂贞的老婆，自己身为亲王，自然不能像朱温晚年称帝之后一样，借宿大臣一家，睡遍大臣的全家女性。

“咳咳咳，”李烨轻声咳嗽几声，调整呼吸后轻声说道，“茂贞、奚夫人，贵公子已经无恙了，也不是中了什么邪，只不过是一些胎里带来的疾病罢了，这不过是我们头脑中枢神经系统结构损伤或功能异常引起抽搐、痉挛、昏厥、两眼发直、凝视等症状，具有发作性、短暂性、重复性和刻板性的特征，这可能与遗传因素密切相关。”

“对对对，寿王殿下果真神人，我家祖上也有这种现象。”奚氏自然不敢隐瞒她的家族病史。

“奚夫人，这种病其实主要靠养，也可以中药调理。从旭目前年纪尚小，治疗也还是有机会的。”李烨说这话自然还是胸有成竹的。

“那老臣感激殿下救命之恩，犬子之病还请殿下施以援手，老臣将誓死效忠陛下，永不反悔！”李茂贞也是急了，以自己的身家前途作为了赌注。要知道那时候的藩镇节度使，大多数都是心怀异心，坐视黄巢乱党坐大，保存自己的势力，甚至自封皇帝的后来也有。可以这样说，唐末之后的五代十国其实就是唐朝藩镇军阀的大混战而已。其他大一统的朝代，汉代末年，军阀混战，造就三国鼎立。元末其实也经历过起义军之间的军阀混战，只不过时间比较短，所以并没有被历史记忆，或者可以理解为明朝统治者故意模糊了那段军阀混战的历史罢了。

所以，从李茂贞口中说出这话，李烨就知道这是收伏李茂贞的一个契机。毕竟正史上的李茂贞可是给李烨制造了不少麻烦的。

正史上，唐昭宗李晔即位后为了重塑朝廷威望，和祖上的几位皇帝一样，把打击藩镇作为树立皇帝威望的手段，动用朝廷新组建的禁卫军对李克用用兵，并拉拢藩镇势力朱温、李匡威、赫连铎三人攻打李克用，结果因为联军藩镇之间的相互算计，很快联军就被李克用打败，这次失败使藩镇对朝廷更加藐视，此时唐昭宗李晔最直接和最可怕的对手就是李茂贞。此时的李茂贞已经加封为陇西郡王，势力有了大的发展，他开始对朝政关心起来，有了当皇帝的意思。一些大臣认为他指手画脚，眼中没有君主，便对他加以斥责。李茂贞不肯服软，立即修书一封反击。朝中一些大臣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也和李茂贞联合，对抗其他大臣，这使李茂贞更加骄横，言语当中经常有不恭敬之词。

景福二年(公元893年)七月李茂贞在一封写给昭宗的信中嘲笑朝廷的软弱态度，信的结尾这是那句名言，未审乘舆播越，自此何之!，唐昭宗勃然暴怒，与宰相杜让能商议惩罚李茂贞，杜让能却进谏道:陛下初登大宝，国难未平，茂贞近在国门，不宜与他构怨，万一不克，后悔难追。昭宗大骂让能:王室日卑，号令不出国门，这正志士愤痛的时候，朕不能坐视陵夷，卿但为朕调兵输饷，朕自委诸王用兵，成败与卿无干。战争是打响了，但朝廷的军队还是以失败告终，李茂贞领兵进军长安问罪。忠心的宰相杜让能站出来，用性命为昭宗化解了一难。此后大臣们也和昭宗走的远了。

乾宁二年，李茂贞又指使宦官杀死了另一个宰相崔绍纬，再次移师长安，昭宗被迫逃往河东去寻求李克用的庇护。而走到半路被李茂贞的盟友，华州刺史韩建追上，韩建恐吓昭宗说:车驾渡河，无复还期。挟持昭宗于乾宁三年七月十七抵达华州，堂堂一国之君就这样被大臣幽禁了将近三年，期间皇室宗亲覃王嗣周，延王戒丕，通王滋，沂王禋，彭王惕，丹王允，及韶王、陈王、韩王、济王、睦王等十一人被杀。

可以这样说，唐末的昭宗是一位立志于重振大唐的有作为的皇帝，但是天运不济，而李茂贞则是第一个把皇帝尊严踩在脚下的藩镇诸侯。所以今番李晔见李茂贞主动臣服，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毕竟化敌为友自然是增长自己实力的大好机会，虽然这个敌人目前还是潜在的。

“茂贞，你我同为臣僚，都是竭力辅佐皇帝陛下的臣子，况且如今我们共同对敌，消灭黄巢叛军，重振我大唐自然需要我等齐心协力才是，所以你不必谢我，共同为大唐复兴尽力即可。”李烨自然把场面话说得冠冕一些，毕竟现在的皇帝是自己的哥哥唐僖宗李儇。

“殿下，只要能救我的犬子，今后茂贞毕竟誓死效忠殿下！”李茂贞这话自然很有分量。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他现在的效忠对象不仅仅是大唐皇朝，而是寿王李烨，也即是说如果李烨要取唐僖宗李儇而代之，他李茂贞也必将站在李烨一边。这自然是李烨乐于看到的。、

“茂贞严重了，我等都是要忠于朝廷，复兴大唐为己任的。”知道了李茂贞的心意，李烨自然十分高兴，不过还是要把场面话说得冠冕一点的。

不过，稍后详细的把脉之后，李烨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殿下，犬子这病是不是很麻烦？”李茂贞眼见殿下脸色变幻，心里自然万分着急。

“茂贞，从旭的突然发病不仅仅是刚才说的那么简单，他是中了奸人的慢性毒药。”李烨说话语气变得有些沉重。此时的李从旭也才六七岁，是谁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呢？

“什么，中毒还是慢性毒药？”李茂贞要炸了，慢性中毒就意味着身边有对手在暗中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