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长安之战27

“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来人，赐坐！”只听巴剌可汗习尔之爽朗大笑道。

果然，有婢女上前伺候。

“诸位，如今中原最大的两股势力即将进行生死对决，正是我契丹崛起的大好机会，如何进攻中原。还请各位献计献策！”巴剌可汗习尔之猛的从龙撵上站立起来道。

“谨尊大汗号令！”一众人等皆跪伏于地。自然也包括耶律亿，这个正史上改变草原命运的当权者正用眼角死死盯着龙撵。

黑山。郭姝予在阿狄娜的辅助下，经过的七个周天的修炼，终于打通了佝偻神书的第一层。尽管进展缓慢，但是已经足够给契丹军队出征前占卜了。

在契丹人的生活中，巫作为沟通神灵的使者，在契丹人的早期生活中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不仅如此，黑山在契丹人的心目中也非常重要，认为黑山是他们魂魄归宿的地方。每年冬至，五京各地都要进献数万计的纸人、纸马来祭黑山。民间对黑山也非常敬畏，不是祭祀的时候，没人敢进入山内，“俗甚严畏，非祭不敢进”。

契丹人甚至在军事方面也相信巫术的力量，军队将要出征之前，要立三神：先帝、道路、军旅，以求上苍保佑，出征大捷。同时还要射鬼箭，射鬼箭就是在出征时找一个死囚犯，放在军队的行军方向上，以乱箭射死。等班师回来后，要抓一个间谍同样以乱箭射死，即为射鬼箭。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能把此次出征中不祥的事情统统拔除掉，以保证作战胜利。

因此，巴剌可汗习尔之决定出兵中原后，第一件事就是计划拜谒黑山，谋取圣女对军事行动的支持。

果然，他们选定的日子是立春。契丹人接受中原文化熏陶，早已经把汉人的立春视为自己的节日。立春前一日，契丹王庭便女子用青色丝织品，剪制成旗帜、龙、虾蟆等图形，谓之“春书”，并在旗上写上“宜春”等字，呈进给巴剌可汗习尔之，谓之“幡胜”。可汗则于立春日戴“幡胜”，并将“幡胜”赐给诸部落及将领。

不过，今年因为可汗决定要南征中原，因此，还增加了鞭彩牛的仪式，可汗在土牛前上香，奠三次酒，不行拜礼。教坊乐人奏乐，礼官跪，向可汗进献彩杖。可汗用彩杖鞭打土牛。然后，将彩杖授给众人。众人在丹墀内，左膝跪地，接受彩杖，直身，再拜，鞭打土牛。礼毕，部落首领上殿，可汗撒谷豆。众首领抢夺谷豆，得到者，视为吉祥，寓意部落五谷丰登，牛羊成群，人丁兴旺。然后，众人依次就坐饮酒。酒两巡，春盘（亦称辛盘，内盛春饼、生菜）端入；酒过三巡，饮茶。然，众人皆起，礼毕。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鞭春仪式没有在王庭举行，而是迁移到了黑山。因为他们需要巫的占卜，给予他们神的力量。

“圣女天生，庇佑苍生，契丹当强，唯有赐福！”大巫师神速姑带领众人跪伏于圣女面前，无比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