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巢同样恼怒的还有尚让。
此刻,为了给黄巢创造逃亡的条件,尚让带领一万多人伪装成大齐皇帝的装束,混淆唐军的追击目标。
时薄本来是感化军的牙将,中和元年(公元881年),时薄带领军队讨伐黄巢,哪里知道,军队行进至河阴时,军士哗变,返徐州,驱逐感化军节度使支详,推时溥为留后。后来,唐僖宗鉴于形势,授时溥以武宁军节度使,驻扎在徐州。
此次围攻长安,时薄自然也属于被抽调的藩镇节度使之一。不过,时薄为人谨慎,善于审时度势,他驻扎徐州后,除了向大唐朝廷要赏赐和粮草之外,并不主动进攻黄巢军队。
不过,历史现在继续在既有轨道狂奔。时薄手下有一名武将,名叫李师悦。李师悦虽然和皇帝一个姓,但是和皇族却并没有丝毫关联。不过,此人骁勇善战,又精通权谋之术。时薄很多军政策略均出自他的手笔。
这一日,众人正在大堂讨论时局,忽地有斥候禀报道:“禀大将军,黄巢叛逆在长安大败后,逃亡梁田坡,被李克用军大败,如今正朝向我徐州而来。”
“什么?我徐州和大齐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冲我防区而来?”时薄面露恐惧之色道。
“大将军不必惊慌,黄巢已经末路,我军正好以逸待劳,重创他或者消灭他,将来在大唐朝堂,大将军必将封王拜相。”李师悦气定神闲的说道。
“好,李将军,本节度使就任命你为节度副使,全权组织徐州防御。”时薄此时仍然以防御为主,他不想消耗自己的军力。况且,作为武宁军节度使,他只拥有徐州和宿州两个地方,实力是节度使中比较小的。
“大将军,徐州久经战乱,如今放任黄巢围城而单独防御甚为不妥。况且,按照黄巢的尿性,徐州一旦城破,我们均将被屠戮。不要忘了,当年在广州,黄巢屠戮了三十万人。”李师悦猛地跪伏在地道,“末将请命率军主动出击,北上太康,力争将叛逆黄巢阻止在太康,让他远离徐州。”
“报!”一名校尉飞奔而来,跪地回禀道道,“禀大将军,李将军,斥候最终消息,奔徐州而来的并非黄巢,而是他的中书令尚让。所带领军队大约一万人左右。”
“尚让?大齐战神?”时薄顿时觉得自己双腿发软。不过还好的是此刻他正端坐大堂太师椅上,足足可以掩盖内心的恐惧。
“大将军不必惊慌,我军以逸待劳,并非不能抗衡尚让这败军之将!”李师悦并没有恐慌。
“好,本将军准你带领我武宁军三万人前往太康阻击尚让,能全歼他们最好,不能全歼他们,也要让他们知难而退。”时薄内心拿定了主意。
尚让其实并没有夺取徐州的打算,他只是为了牵制李克用而已,自己作为目标,以保全大齐皇帝黄巢。只要黄巢这旗帜不倒,大齐就有卷土再来的机会。至于自己,他知道,徐州的时薄并不会拼全力和自己死磕。他甚至想到了用高官厚禄收买时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