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耍嘴皮子功夫吗,他鱼七还没在这上面输过。
鱼七倒也不怕得罪刘燕华和武宁公主,毕竟季青临在这里呢,就是看在爷的面子上,季青临也会保自己无事,不然他还真是没法跟爷交代。
再者一想到奶奶平日对爷的种种,一对比方才那个奄奄一息的人,鱼七也觉得身侧的这个女人该得到一些教训。
“这里没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刘燕华瞪了一眼身旁的鱼七,厉声呵斥道。
她还是有一些心虚的,往常教训的那些女人,她都有个度,武宁公主不喜欢狠毒之人,刘燕华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也从来没有触及公主的底线。
可是昨晚她实在是气昏了头,一想到凌衡便是受了伤,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往那个女人那里去,她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般,嫉妒得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么。
事后刘燕华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可是那个女人都已经被折磨了一晚上,多说也无益。
“华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武宁公主转向刘燕华,虽然面色严肃,但是语气却软了三分。
当着季青临的面,她不能偏袒得太过明显。
再说了,要是果真是那小厮说的那样,城主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别人家的奶奶抓起来折磨得生死不明,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武宁的百姓也会说闲话的,到时候衡儿这个城主如何自处?
“祖母,华儿说的都是真的,那女人便是嫁人了也是个狐媚子,城主就是受了伤,也还往她那里跑,华儿到的时候,城主躺在床上,那女人就穿着中衣……”刘燕华有些语无伦次,只想着怎么说才能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得干净一些。
“什么,衡儿受伤了?”不等她说完,武宁公主就打断道。
她只抓住了受伤两个字,其余的刘燕华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
昨儿早上衡儿还去给他请了安,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受了伤呢?
刘燕华见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上嘴不再言语。
武宁公主对她十分宠爱,她倒是也是打心底里尊敬武宁公主,是以昨晚知道凌衡中毒的事,她第一反应便是不能让武宁公主知道。
凌家就凌衡这么一根独苗,如今他们连凌衡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道,武宁公主又上了年纪,知道这件事不定得急成什么样。
“华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果然,一听到凌衡受伤的事,武宁公主就变得异常敏感,哪里还记得方才还在说刘燕华挨打的事。
刘燕华抬头看了武宁公主一眼,眼里有几分犹豫,她在想着这件事要怎么说,说多少才能将对公主的伤害降到最低。
“华儿,你如实说来,不许瞒我。”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刘燕华方才那一眼,武宁公主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于是便开口道。
“祖母,我……”见事情实在是瞒不住了,刘燕华索性心一横,开口道:“昨儿晚上城主身边的亲信到家里来请府医,城主连着几晚上都没有归家,我放心不下,就跟了去。等我到时,城主躺在床上,那女人只穿了中衣站在一旁。府医给城主看了之后,说是中了毒,到如今都不知是什么毒。我怕惊着祖母,就吩咐其他人不许将这件事告诉祖母。”
果然,武宁公主一听到如今都还不知凌衡中的是什么毒,骇得几乎是瘫在了椅子上。
她不怀疑刘燕华的话,她知道刘燕华有时候性子是蛮横了些,但是对自己,对衡儿都是真心的,所以武宁公主才会这么纵容她。
季青临听出了刘燕华话中的含糊,又开口道:“公主应该听说了进来武宁流窜着歹人的事,城主这些晚上都在外面巡逻,试图将那歹人抓出来,昨儿想必正是与那歹人遇上,才会受伤中毒。若是此时将城主的亲信找过来一问,一切就都明了了。”
知晓此时不是再提叶知秋那件事的时候,季青临便也避开了。
等将城主的亲信找来一问,便能知道城主受伤同叶知秋没有关系,叶知秋也不是什么城主养在外面的女人。而刘燕华将人折磨成了那样,凌家怎么都要给个说法的。
便是凌家不给,周二又岂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衡儿,衡儿现在在哪,华儿你真是糊涂,怎么这个时候了,怎么能让衡儿待在外面呢。”武宁公主有几分痛心的说。
近日来武宁发生的事她自然知道,昨儿衡儿给她请安的时候,她还开导了衡儿,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武宁公主不知歹人已经抓到的事,只担心凌衡在外面,那歹人会不会找上门去。
“城主还在那宅子里,祖母放心,华儿已经派了人过去伺候,城主身边的人也都守在那里。”刘燕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武宁公主的情况,生怕她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她原本是打算看一眼叶知秋之后就赶过去的,谁知道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惊动了武宁公主。
知道凌衡受伤,武宁公主也顾不上其他的事,随意的将季青临打发了,然后吩咐刘燕华,赶快将凌衡接回来,另一头又忙着召集武宁的大夫,好查清凌衡是中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