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白安辞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房梁。
她想不明白头一天还在跟自己畅谈以后的男人,怎么一扭头就抛妻弃子不告而别了呢?
“到底…为什么啊?”自言自语的的问着,然而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会给她答案。
仔细回想过往云烟,似乎沈怀朗的异常是在自己给林轩复诊之时。
当日他跟林曦讲了些什么,离开后沈怀朗就开始变得不一样。
白安辞眼睛忽然半眯,她从怀里掏出了那块沈氏留给她的玉佩,记得林曦归还之时说过,这事不是她这种寻常百姓能管的,让她莫要轻举妄动。
难道沈怀朗会离开,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说到底白安辞还是不相信那个温柔负责的男人,会无缘无故的给她休书,记着以前她讨要过无数次,每次都被拒绝。
之前是她太生气没有仔细思考此事,现在心平气和一想就察觉蹊跷。
“你跟他不一样…我知道。”白安辞握紧手里的玉佩,目光变得坚定。
不管如何都应该当面问清楚,哪怕真要休了自己,沈怀朗也不会把三个孩子留给她才对。
果然是事出有因,只不过现在找不到沈怀朗,所以还得从林曦那边下手。
想到这里她立刻翻身下床,结果双脚刚一沾地就直接瘫软,跌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啊…”手肘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她忍不住痛呼。
房门被撞开,何氏还有刘奶奶一同跑了进来。
看到白安辞倒在地上,袖子上还有血迹,顿时惊叫起来,连忙跑上前一左一右把人搀扶起来,“安辞你没事吧?怎得摔在地上了!”
白安辞眼前发黑,浑身疲软无力还觉得胃里翻涌一个劲的干呕。
“呕…刘奶奶何…呕何婶子我没事。”虚弱的摆手,她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刘奶奶一瞧赶紧跟何氏说让她在这里看着,自己去煮小米粥给白安辞喝,这怕是饿大劲了。
等刘奶奶快步离去后,何氏给白安辞压了压被子,然后去倒了一杯温水让她慢慢喝润润喉咙。
连喝了两大杯水,白安辞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胃里也不那么难受了。
“丫头,你咋那么想不开呢?怀朗这孩子也是,到底是因为啥闹成这样?”何氏坐在床边,她还是想不明白沈怀朗为啥会离开并且休妻。
白安辞垂下眼睛,她没办法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何婶子,万一有危险也不会连累她们。
“婶子您别问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摇了摇头她苦笑着回答。
眼角余光忽然瞄到门口偷听的两道身影,她叹了一口气,“大宝,二宝你们进来吧。”
门口的人犹犹豫豫,随后走进来两个白玉少年。
“娘。”
“母亲。”
白安辞伸手招了招,他们又靠近了些。
何氏起身,知道白安辞要跟孩子说事,“你们母子三个先聊会,我去看看婶子那边粥熬的怎么样了。”
待何氏离开,房门被带上,大宝二宝才跪在床边,眼眶发红。
“娘您别怪爹,爹肯定是迫不得已,他绝不是那种人。”大宝胡乱的擦了把眼泪,安慰着白安辞。
白安辞笑了笑,把手放在他头顶摸了摸没有说话。
二宝伸手拉着白安辞的手,语气异常坚定,“娘别担心,就算父亲真不要你,我也会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