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员咳嗽一声:“没什么事的话,你俩可以走了,都是同学,以后好好相处。”
宋婉婉乖巧地点点头:“都是我的错,误会了古辞辞。”
“不,不,是我防备心重,误会你一直说的意思。”
“……”
“……”
“行了,你们两个出去吧。”
宋婉婉的辅导员别有深意的撇嘴:“看到没?你那个同学……”
“怎么,宋婉婉不挑衅,她能自卫?”
“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算是见识了。”
陆之渊就等在门外,见她出现,视线落在她身上。
宋婉婉一眼看到了他,恨意、嫉妒全涌上心头,如果不是他,古辞辞根本不会拜郑秋当老师,也不会走进她们这个圈子,根本不会有后面的事,她还是她,宋家还是她的家。
可就因为他一切都变了!凭什么!他找谁谈恋爱不好,为什么要找古辞辞?也不看看他找了一个心机多深沉的女朋友。
陆之渊目光微微偏转。
宋婉婉立即撇开头,下一瞬又小心地转回来:“你……”好。
陆之渊伸出手将古辞辞带走了。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一个咽回去的‘好’字,宋婉婉傻在原地。
“这个人你小心一点。”
古辞辞把玩着他的手:“挡人前路是大仇。”
“你也知道。”陆之渊握住她,让她严肃一点。
古辞辞不至于那么幼稚,不用她做什么,她的存在对宋婉婉来说就是威胁。
“宋婉婉如果想一劳永逸,铤而走险的话,很可能会从你身上下手。”陆之渊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我派几个人跟着你?”
“嗯。”
陆之渊松口气,又看了她一眼,曹秀荣知道真相是钱玉枝告诉她的,还是她自己发现的,宋家没有一点防人之心吗?恐怕就算女儿不像,宋家两兄弟都不敢深究是真是假。
陆之渊想到这些,对宋家也看不顺眼起来,但凡他们细心一点,辞辞都不会受这么多苦:“今晚回去吗?”
“嗯。”
……
古辞辞来市场买点颜料,没想到会遇到木棉。
木棉热情的走过来,一袭蓝色无领大衣,高跟鞋,身材高挑,长相漂亮,妆容精致讲究,散发着成熟女性优雅精致的魅力:“远远看着像你,都不敢认了,更漂亮了,恭喜你拜了郑老师当师父,你不知道多令人羡慕。”
古辞辞也很热情:“木棉姐太客气了,师父看我求的可怜而已。”
木棉笑了:“求的可怜的不止你一个。”陆总对她倒是上心,特意给她找了个师父提高她在艺术界的知名度,多少艺术领域的人不羡慕,就是那些自命清高的也忍不住嘴上酸两把:“你和陆总……最近还好吗?”
古辞辞看似心无城府:“挺好的。”
“这些天聚会都没见到你,以为你们吵架了。”
古辞辞可爱的嘟嘟嘴:“学业比较忙,上次的事还没有和姐姐道歉,我失态了,不知道酒的后劲那么大,不好意思。”
“哪里,可爱还来不及,陆总都要被你逗的没脾气了,我们还经常提起你呢,对了,陆总最近也很忙吗,十次聚会九次看不到他。”
“挺忙的,最近好像有个什么项目,必须他亲自盯着,好像不久就要收购了,非常忙,前两天都没来学校,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古辞辞‘心无城府’的把一些消息抛了出去。
木棉果然眼睛一亮:什么项目?忙了多少天?都见过谁?很快又沉稳下去,第一手资料,无论在哪个领域都是有用的,更何况是她们这个圈子:“难怪这几天都没有见到陆总。”
“可不是,我只好去上课,很无聊。”
“这有什么,你要无聊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出去玩。”
“合适吗?木棉姐来买什么?”
“在隔壁看琴。”
两人往前走着,古辞辞提着颜料去结账。
木棉先一步替她付了钱:“不要跟我推辞。”
“怎么好意思……”
“不拿我当姐姐是不是?有空一起喝茶?”
“好啊。”
“对了,明天在西塔有个私人派对,请了一些有意思的舞娘,不知道陆总去不去。到时候你也能一饱眼福。”
古辞辞好奇的眨眨眼:“什么舞娘?”
木棉神色也很神秘:“到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啊好啊。”
“如果去给我打电话。”
“嗯。”
木棉心里不确定古辞辞能不能说动陆之渊,陆之渊做事,未必会听一个小姑娘的建议。
何况这个小姑娘无论怎么看都心无城府,明显是一时新鲜,陆之渊肯为了她出席不在计划内的聚餐?
可如果说动了……这里面的诱惑又太大,让她忍不住想尝试一下,万一……则代表她能从古辞辞这里撬动陆之渊的去向,意味着数不清的资源。
古辞辞上了地铁,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希望木棉也足够聪明,给的价码彼此都满意。
……
傍晚的时候雪又下了起来,陆家古宅在簌簌的雪中更加幽静好看。
浴室里蒸腾着一缕缕热气,窗户外的景色依旧清晰。
古辞辞看腻了外面的苍松,闲散的从水池里起来,细白的脸颊被蒸汽晕染的更加妩媚,微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透着慵懒的沉寂,她赤着脚踩进绵软的鞋里,拿下屏风上的浴袍披上。
长发从浴袍下取出来,古辞辞慢慢的系着腰带,浓重的玫瑰香气与雾气一般蒸腾浓烈。
外面立即有人进来收拾这里的一切,先灭了燃到现在的香烛。
古辞辞绕过屏风向外走过。
细细的抱怨,若有若无的传入她耳中,似乎无意避着她,就是说给她听:“香精是让滴的,即便这么大池子的水,滴一两滴也够了,怎么能一次倒半瓶,半瓶都小五千了,洗一次澡,五千没了。”
“少说一句。”
古辞辞停下脚步,放下浴袍的带子,直接返回去,看着她们。
打扫浴室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返回。按说她就是听见了,下次不这样了就好,哪有被人‘指点’了浪费,根本就是不懂,还好意思回来的,没有一点在别人家生活的自觉。
年长些的笑笑:“古同学好。”
或者说,也不怕丢人,牛嚼牡丹又不是什么好事,下次注意就是,还回来听,大家都尴尬。
古辞辞不尴尬,只能说,她等了好久终于有人撞上了,这浓烈的顶鼻子的香气她快受不了了,不知道陆之渊每天晚上怎么啃下去的。
古辞辞趾高气昂,高高在上:“东西放这难道不是让我用的?还是你们陆先生没钱抠抠嗦嗦的让你们提醒我节俭?”
“哪有,就是给您用的。”
“既然是用的,我想怎么用是不是就怎么用。”
年轻些的佣人想说什么,被年长的拉住了:“是,是。”
“也是,还以为有人帮陆之渊省下来能自己用呢。”古辞辞说着上前几步,将剩下的半瓶拿起来,直接倒在自己胳膊上,粉色的液体顺着她细白的手指流下去,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随后将剩下的空瓶扔在水桶里,溅起不小的水花:“赏你们闻个味儿。”古辞辞做完高傲的转身走了,这次真的走了。
“她……”
年长些的佣人将人拉住:“行了,少说一句。”
年轻些的实在生气:“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她都做了什么!陆先生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回来,我不是要求高,也不是针对她,我怎么敢针对陆先生的眼光,可是,你都没见她每次跟厨房要水果后怎么吃的,只吃她以为最甜的部分,她以为我们这里的瓜果都是她以前吃的那种吗。我们这里哪个不是挑的最好的,桃子都是吃出蟠桃的蜜甜,她倒好,只吃上面那一点点,草莓尖、西瓜心,她倒是玩的挺精致,苹果都让厨房给她切肉最厚的部分,还要切的大小不会多汁到呛到她,陆先生吃东西都不像她一样!”
“让你少说一句没完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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