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空无一人的机甲室里的游雨,转动了一下戒指,打开了光脑。
在联系人中犹豫了再三,还是越过了游溪的头像,点开了那朵玫瑰———池蕤。
-妈,我今晚学校有活动,太晚了,我就不回家直接在宿舍睡了。
崇高有宿舍,每位学生都配备着床位,哪怕他们就是不住宿舍,宿舍也会打扫的像七星级宾馆一样舒适。
崇高大部分学生都是走读,只有在快考试的时候又或者是学校机甲联赛的时候,为了珍惜时间才会住校。
-好,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就和妈妈说。
很快,池蕤那边就发来了信息。
池蕤从不问游雨他不想说得事,而且即使她很忙,经常出战,但是只要游雨游溪有事找她,她总会在第一时间回复。
哪怕那边正打着仗,他娘也能一手架着机关枪,一只手回他们的信息。
-嗯,还有妈,你和我爸说一声,我没和他说。
游雨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要和他爸说比较好,打扫完这么大的机甲教室,结束一定很晚了,再告诉游溪他又会担心。尤其是如果他爸知道,他的宝贝儿子是和嬴无夜一起打扫教室,可能会直接要了他爹的亲命。
-行,没问题,我和你爸说。不用怕他情绪激动,艹一艹就好了!
游雨:“”
习惯了,他妈就是这么的狂野。
在游雨准备结束对话的时候,破天荒的,池蕤又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儿,如果你处对象了,就带回来给爸妈看看,爸妈不是封建的人,omega或者bate的媳妇也很好,你喜欢的爸妈也会喜欢
游雨看着这条信息有些愣怔。
池蕤与游溪是认为他处对象了么,所以才时而夜不归宿?
游雨的脸有些红,无形之中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游泳池发生的事。他没有处对象,他只是分化成了异类o,顺便还419了一下
在游雨脸红得发热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游雨瞬间退出光脑界面,立即转身。果不其然,嬴无夜正站在他的身后。
晚自习已经结束,学校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该走读的走读,该回宿舍的回宿舍,机甲室里的机甲依旧如往常一般安安静静的陈列着
因为保存机甲的要求较高,所以机甲室里的灯光不能太亮,只有一盏吸收月光的节能灯。
而今晚连月光都不怎么亮。
昏暗的房间内,一a一o的北区霸主与南区战神相对无言,从嬴无夜出现在游雨身后开始起,两人已经维持着这种两两对视,蛮长时间了。
嬴无夜想什么,游雨不知道,但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游雨却想了很多。
暴君为什么要和自己一起打扫机甲教室、暴君是不是已经认出他了、淫/魔这么做到底想要干什么?
还有,最重要的一项———人、机、交。
在嬴无夜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原著中在机甲室的激情对对碰画面,就像是狂风一般难以遏制的出现在了游雨的脑海里。
帅气逼人的暴君在月光般的洗礼下,静静而立,静的时候有多么的安静,动起来的时候就有多么的狂野,他安静的审视着眼前唾手可得的猎物,明知他无法躲避,却只是玩弄一般的视/奸着、凌/辱着、游走着。
将洛裴这个初次被暴君临幸的小o,看得满目娇羞,水波涟漪。
就亦如此时一般,那么的变态,安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紧接着,嬴无夜这个暴君就开始动了,他先是释放出了满室的信息素,浓烈的血腥味落在了尸骸之上,夹杂冷冽的雪气。
因为ao信息素有壁的原因,他只能号令着alpha的机甲。
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让各式各样的alpha机甲将原文中的洛裴团团围住,层层包围,像是癫狂暧昧的旁观者般欣赏、观摩、乃至最后的模仿、尝试。
这是一场跨越物种,跨越性征的涩/情游戏。
洛裴在迎合,目光如春波潋滟,最终嬴无夜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在最近的那一刻,两人的情绪也满涨到了极限。
就在游雨眼前的这张桌子上,嬴无夜掐着白皙柔和的洛裴将他按在了上面,水龙头因为两人的动作被无意拧开,哗啦啦的水滴溅在耳边,本就淡薄的衣衫,被撕成了片片衣屑,凌乱的铺成在白皙之下,坠在莹莹脚边
游雨:“”
天啊,这是什么二十一禁的画面啊?!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啊,他才十七岁啊,还是个娃娃!
脑海里的画面在翻涌、在膨胀、在宣泄。
此时此刻,游雨已经一一排除了之前想到的几种可能,嬴无夜没有理由认出来他就是小人鱼、嬴无夜的思想太涩,不可能有什么正经的想法
最后一致得出来了一个结论———他就是想要实行人、机、交。
只不过这个变态,把洛翡换成了自己。
至于原因,可能是因为游雨破坏了故事剧情,他这个炮灰没能在递上情书的时候顺利死去。
靠啊,没能死掉还是他的错了!
下意识的,游雨耸起了鼻子就开始闻嗅着周围的空气,可惜他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所以也不知道嬴无夜到底释放了多少。
最终只好把注意力转嫁到了周围静静躺平的alpha机甲上,小心观察着,准备一发现有什么异动,就立即退后。
从进门起,就安静的站在门口冷若冰霜的嬴无夜,诧异的注视着眼前这位———
先是耸着肩膀,拱着鼻子,像只小仓鼠一般四处闻嗅的银发小o,紧接着又开始眼神灼灼、四处巡视,甚至有些抓耳挠腮的漂亮少年。
嬴无夜:“”
虽然、有些可爱,但是他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游雨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但是脑海中那些浮现的画面却一个都没有出现,正感疑惑,结果
嬴无夜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来了、来了、这个暴君来了!
只是一瞬间,游雨就立即闭上了眼睛,浑身都难以抑制的在抖动,不是害怕,更不是激动,而是脑海中那些画面实在是太色了。
他根本控制不住。
嬴无夜往前一步,闭着眼睛的游雨就退后一步,嬴无夜再往前一步,游雨又退后一步,直到可怜的小鱼儿在又一次想要退后的时候,挺直的脊背撞上了身后冰冷的桌角。
被逼死了,再无可退。
而嬴无夜也来到了身前,属于男子身上独有的冷雪气息像洪水一般直接就涌入了游雨的小翘鼻,引领着他脑海里,正不断翻滚着的涩涩画面,摆出各式各样的姿势。
那画面里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是自己被按在机甲室的桌子上,是自己被或动物或人类的机械机甲围起来,是自己听见机甲们发出来的啪啪声而激动。
也是自己一会儿是被按住的人类,一会儿是在泳池里的小人鱼!
在嬴无夜的气息已经直逼脖颈,桌子后方的水龙头被暴君拧开,水声沥沥落溅耳边,准备按他在桌的那一刻,忍无可忍的游雨一拳就挥了过去。
直到指骨碰到了一块干燥的抹布。
嬴无夜躲都没有躲。
他拿着一块抹布站在游雨的面前,正准备递过去的那一刻,正巧赶上紧闭双眼、死死抿唇的游雨挥拳出击。
犹记得第一次见游雨就是在崇高鼓声雷鸣的擂台上,当时湛辰和叶仲琪就和他说过,这个小美o厉害的很,基本上算是打遍alpha无敌手。
还有,他是池蕤的儿子。
现在这么一看,‘厉害’确实是挺厉害,就是他的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厉害’了点?
“你好像很怕我?”
哗啦啦的水声在响,指骨上触碰着干燥的抹布,耳边沉淀着嬴无夜的气息。
游雨顿时睁开了眼睛,直接就对视上了已然逼近的alpha,只见他正抬手,将干燥的抹布挪到了水龙头下面,单手拧断,将多余的水分淋下,又拧紧了水龙头。
动作一气呵成。
游雨:“”
然后递到了游雨的面前,继续说道:“你这种怕,好像并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
嬴无夜最后的两个字仿佛刻意顿了一下,听着游雨也跟着顿了一下。
心脏顿了一下。
游雨:“”
小鱼儿心虚般的错开了目光,咳嗽了一声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
其实,要说怕也算不上,更多的是游雨对嬴无夜淫/魔本性的一种难以直视,还有《干我吧,暴君》的花市男主攻的不可抗力,以及一想起那天晚上就无法控制的面红心跳。
反正躲着嬴无夜远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顿了顿,小鱼儿硬着头皮,看了一眼嬴无夜已经递过来的、水淋淋的抹布。
emo了片刻,大拇指与食指贴合,其余三指翘立,几乎算是翘着兰花指一般捏住了抹布的一角,从嬴无夜手中快速的拿了过去。
“”
嬴无夜真真是被气笑了。
这个小o可真有意思。
无视他、害怕他,而现在这是还嫌弃他了?
游雨也发现了在自己这么做后,嬴无夜看向他的目光发生了些奇妙的变化,像是意味不明,又像是莫名其妙,还有怒火中烧?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遇水是会变鱼的啊!!!
被嬴无夜觉得自己嫌弃他,总比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那条小人鱼强吧。
但是
他这算是彻底得罪嬴无夜了。
为此游雨擦机甲擦得更卖力了。
嬴无夜全程注视,根本没有想要搭手的意思。
他唯一好心一次递过来的手,游雨不接;两人次次见面,游雨就跑,而现在,连嬴无夜递过来的抹布,游雨都满是嫌弃
既然如此。
“擦那个。”嬴无夜的声音打乱了游雨擦拭机甲的摩擦声。
后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嬴无夜硕大的黑豹机甲。
靠,嬴狗还有没有人性了!
看见这一片的abo机甲了吗?全部都是游雨一个人吭哧吭哧擦得,而嬴无夜呢?全程坐在桌子上看风景,不但没有一点搭手的意思,现在这还指挥上他了?
战神游雨不能忍!
直到游雨抬头看见了黑豹机甲的脑门上,那副几天前出自自己之手的‘蜡笔人面像’,还有嬴无夜刚刚放置在桌子上的那封粉红色的情书
有话好好说嘛。
擦就擦。
大丈夫游雨能屈能伸,瞪了空气一眼,拿着抹布就拍在了嬴无夜黑豹机甲的屁股上。
啪———
嬴无夜:“”
然后就打算往嬴无夜的黑豹机甲上爬,可是安安静静站立在机甲室的黑豹机甲太高太大了,游雨站直了也就只能擦到黑豹的四条腿。
“你能把它变小一点吗?”游雨尝试了几次,仍然无果后。
嬴无夜:“我的东西就是这么大。”
游雨:“”
没错了,就是书中的那个暴君!没有之一!
既然如此,发生了什么,可是嬴无夜自找的。
游雨的小脾气也上来了,脱掉了外面严丝合缝的军装,穿着内衬,一把抓住了黑豹机甲的尾巴,一手拿着抹布,撑着身体就往上爬,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的爬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啪。
与其说是在擦拭嬴无夜的黑豹机甲,不如说是在用抹布给黑豹做马杀鸡,左右开弓,啪啪作响。
嬴无夜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幕,竟然毫无可察的扯了下嘴角。
视线下移,视线不小心掠过了游雨的后衣领。
白色的内衬包裹着一截白皙纤细的后脖颈,有汗珠从上慢慢滑下,晶莹的流向更深处
记忆中,他的小人鱼也有这样白皙好看的脖颈
漂亮的人鱼迎着水波对着他转过了身,轻轻地撩开了海藻般浓密潮湿的黑发,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他偏过头来看他,让人心痒的绯红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颈。
小人鱼颤动着他璀璨的七彩鱼尾,鱼臀撩拨,示意自己咬他
嬴无夜移开了目光,舌尖顶了顶左腮。
好半天了,游雨已经把自己画得蜡笔人面像,擦得干干净净了,想必嬴狗应该不会追究了吧,正准备回头问问他行不行。
结果,却看见嬴无夜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桌子上,静静的望着窗外。
纤长有力的左臂撑着身体,右手食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光微微闪烁,烟雾缈绕却丝毫没有抽的意思,月光打在嬴无夜的侧脸,能滑滑梯的鼻梁盈着立体的光。
下唇的血痂像是在发烫,烫过嬴无夜的唇瓣,烫上游雨的耳垂。
游雨有些愣神。
朦胧之中,他好像回到了嬴无夜抱着他迈入泳池的那一刻。
他紧紧搂着嬴无夜的脖颈,将自己的唇递了上去,贪吃一般的不愿松开,咬/着、缠/着、辗转反复,反复辗转
直到勾的嬴无夜将他按在池壁上,比他索取百倍般的吻他、咬他、乃至最后的要他
原来是自己?!
游雨震惊了,而正在时候,嬴无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缓缓地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