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好厉啊

嬴无夜出现在117班门口的时候,全体的omega都是一惊。

尤其是自始自终都趴在桌子上的游雨，听见磁性嗓音的时候，游雨恨不得就这样钻了柜壳里,最好柜壳再像花都浴池一样,通个什么地道，方便游雨遁地逃跑。

但他也就想想啦，柜壳怎么可能会有地道,而那么霸道专权的暴君，更不会再让他逃跑！

周围omega的信息素似花粉一般到处宣扬，随着嬴无夜这只“蝴蝶”的到来，纷纷张开了花瓣，使劲了浑身解数，妄图吸引嬴蝴蝶的驻足。

在无奈的共情下,原本就浑身难受、隐隐羞涩的游雨,更加的难耐了。

像是架着一口热锅,而自己就是上面的蚂蚁！

那边在传播花粉,引诱蝴蝶；这边在热锅煎蚁，拼命逃命。

随着暴君的到来,刚刚还站在游雨身边，围着他给他出谋划策的ob们全部石化了。

有一个算一个，就连一贯强心脏的beta白百奇也是，而且属他抖的最厉害。

因为……他知道一切啊。

从头到尾发生的事，他都知道,简直就是游雨现在改编的《暴君后妃传》的第一读者。

小人鱼是谁、游雨耍了嬴无夜几次,又是怎么耍得、游雨这段时间为什么努力学习,夜夜又住在哪里……甚至昨晚那血腥心塞的杀戮战场是谁的出品,是谁留下的……

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剧情知道的越多，他就越害怕，如果说游雨是跟omega共情，那他现在则是和游雨共情。

更何况，他们刚才说的话。

“要不你去偷他几件衣服？穿他的衣服试试？”

“或者偷他的物品，用用看看？”

“你昨天就应该喝嬴哥哥的酒嘛，你们共用一个酒杯，这样也算是间接接吻吧，这样也算是亲密接触吧？这样或许就会更促进你操控机甲呢？”

“你就把嬴无夜当成个工具人，该上手上手，该上脚上脚，偶尔睡一觉也可以啊？”

“要不然就把他打晕吧，他不老实没关系，咱们想办法让他老实，辣椒水蒙汗药、春药媚/药一起上，我们就不信还迷不倒个alpha了！”

……

以上种种简直就是找死啊！

围绕在游雨身边的omega、beta全体听着班门口嬴无夜浅浅的笑声，就像是恶魔在他们的耳畔，微笑着来和他们索命。

“对不起。”全体朝门鞠躬。

“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刚才是在开玩笑，是游哥太需要您了，我们是冤枉的，游哥责任最大！”

然后就果断的从后门冲了出去，将原本还团团围住的游雨彻底暴露在了暴君的视线之下。

趴着仍旧不断难耐的游雨：“？？？”

说好的omega齐心协力向前冲呢？说好的omega老大呢？

这些见色起意的黄骗子！

游雨仍旧趴着，直到感觉到嬴无夜站在了他的身边。

无声的阴影笼罩而下，趴在桌子上的小鱼儿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上的难耐也因为暴君的脚步声而一声比一声重。

尤其是后脖颈，被黑色高领隆起来，深埋在下的腺体，也随着嬴无夜的到来，像是跳跃的鼓点一般，止不住的发声。

“谈谈？”嬴无夜耐着性子，注视着桌子上背对着他的游雨。

将目光停驻在了那纤细的黑色高领之下。

“不谈。”

游雨埋着头，将自己深埋在肩窝，一方面是不愿意起来，一方面是实在起不来啊。

可是他好怕嬴无夜下一句话就是：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谈，那我就直接和你爸妈谈一谈吧。

宗主的权利至高无上，想和谁谈和谁谈。

虽然游雨不确定池蕤会不会跟他宝贝儿子一样头铁，但是他的软包父亲游溪一定会吓哭，一定会！

“谈谈谈———”没等嬴无夜对自己刚才的不谈发表看法，游雨就已经转过了身，趴在桌子上瞥了一眼嬴无夜。

两人对视的瞬间，游雨的脸下意识的一红。

该死，这摸完腺体的后遗症！

“在这里？”

嬴无夜注视着睡眼惺忪像是刚刚睡醒的游雨，脸颊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压着，还是因为穿得太厚热得，但是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模样。

看来他很惬意啊，昨晚那么走了以后，还能如此潇洒的睡了一上午，甚至还跟自己说，他不谈？

嬴无嬴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在这里谈是一定不能在这里谈的，看看周边看热闹的omega们灼灼八卦的眼神，大有一种仍旧等待着他们的o神痛骂暴君的意味呢？

而殊不知，o神这次真得是自身难保了啊———

“去食堂吧。”正好该吃饭了。

说完，游雨就扶着桌子起来，全程都在嬴无夜炽热目光的审视下，游雨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被点着了。

结果刚刚站起来，正准备从嬴无夜的身边走过去，忽然感知到了嬴无夜身上莫名的气息。

灼热的、焦|灼的、又带着丝丝的冷意，就像是冰中包着一团炽热的火，火花不断的炼化着包裹着他的坚冰，有水珠顺着表皮的冰球一滴一滴的凝结而下。

而那灼热的薄水就好像颗颗都滴在了游雨的后脖颈之上。

这似冷似热的水润感莫名激得游雨下意识的腿软，在途经嬴无夜之时，不经意的闪了一下。

嬴无夜捞住了他的腰。

游雨：“！”

“还没缓过来呢？”暴君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断眉扬起的弧度恶劣的不行。

只是这一句话，游雨脸上的红晕就嗮上了耳朵根。

小小白皙的耳垂都随着嬴无夜的话语而渐渐染红了。

一瞬间，梦回昨晚。

他也是这样站都站不稳，嬴无夜从背后搂着他，似乎快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俯在他的耳边，轻声刺激着他的耳膜。

你好敏感啊，一摸就软

崇高食堂。

脸上的红晕终于渐渐散去了，游雨低着头扒拉着自己餐盘中的炖牛肉，思绪却沉浸在刚才。

他途经嬴无夜的时候，隐约之中他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

炽热、冰寒、血腥。

三种不相容的东西，却仿佛能融在一起，就像是嬴无夜的信息素？！

他是能闻见alpha的信息素了么？可是他只有在化形的时候，才能闻到啊，那为什么他刚才的感觉却那么的清晰呢？

而且之后他就又闻不到了

所以刚才的气息到底是嬴无夜的信息素呢，还是嬴无夜落在他后脖颈炽热的呼吸呢？

游雨想不通，戳得牛肉块更勤了。

而对面的嬴无夜也在观察着游雨，整个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白嫩微红的脸颊，黑色的高领内衬，深褐色的军装外套，平整耸立的直角肩以及那抱起来消瘦却又不失力量的身体

而他昨天也绝对没有感觉错。

游雨的腺体和他的小人鱼，触碰的时候一模一样！

无论是轮廓，还是触感，甚至还有被触摸时，他们的反应

难道说，真的应证了一直以来那种熟悉的感觉？

游雨真得就是他的小人鱼！

“你不应该跟我说些什么吗？”

游雨仍旧在戳着炖牛肉，本就稚嫩的牛肉都快被戳散了，脑海中则是想着刚才，他到底是闻见了信息素呢，还是对嬴无夜的气息太过于敏感了。

结果就听到了对面嬴无夜冷冽的声音。

而他们的周遭，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驻足。

从他们两人进门起，所有端着盘子的abo们直接绕道，开始还好奇的看看他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猜测着是否还能看上一场打擂比赛，结果看着看着就不敢看了。

嬴宗主浑身上下都是冰寒之气，雪落尸骸的信息素蔓延在他们的周边。

此时此景，谁靠近谁死。

就连白落沉他们都坐的离游雨嬴无夜二里地，而那些平时跟着游雨的黄骗子omega们就更是了。

他们就坐在白落沉等alpha们的对面，嘻嘻哈哈的不亦乐乎。

游雨：“”

“啊？有什么要说的啊？”游雨纠结的抬起了头。

视线中少年似乎有些窘迫，被自己猛地一叫，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顿，这才将筷子从嫩牛肉上拿开。

唇色颇深的唇被他轻轻舔过，留下了一片晶莹的水渍。

这个水渍刺了刺嬴无夜的眼睛。

犹记得那天在游泳馆，嬴无夜在游雨的脖颈下锁骨上看见过晶莹的亮片，那时候他就想一探究竟了，结果因为游雨反应太大，而没能看到。

而昨晚因为爆裂信息素导致自己情绪不稳定，看见听见那珈蓝星人撩拨游雨的时候，自己没忍住，失控了，但也因此看清了游雨挺立嶙峋的锁骨。

月光之下，莹莹一弯。

可是却并没有那一闪而过的亮片。

所以那亮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在游泳馆有，在昨晚却又没有呢？

嬴无夜一贯最相信自己的直觉与预判，他决然没有看错，那么问题就是出现在眼前omega自己的身上。

难道说！

白落沉哼着歌，接了一杯矿泉水，刚巧从嬴无夜与游雨的身边经过，结果毫无征兆的，下一刻，嬴无夜就从他的手中将水夺了过来。

杯身重重的被放在了桌子上。

晶莹剔透的水花从水杯中荡漾着漫了出来，湿哒哒的淋了一桌子。

白落沉黑人问号脸：“！”

“夜，你干嘛抢我水啊？我就不该从你们两个人身边经过，你们要打架去擂台上打好不好，要不然就去练舞室打啊？”

嬴无夜一个闭嘴的眼神，白落沉瞬间禁言，愤愤不平的又折返回去接了一杯。

而嬴无夜对面的游雨：“”瑟瑟发抖，恐怖如斯！

不知道怎么回事，游雨总有一种嬴无夜下一刻，就要把他抢过来的那杯水，泼在自己身上似得错觉。

完了，看来嬴无夜真的很生气。

“我知道，我昨天跑了，是我不对。”

勇士游雨还是觉得直面错误比较好，顾左右而言他，只会更加的激怒暴君，不如就把头给他支过去算了。

“但是，我也是有原因的。”游雨注视着那已经洒了半杯，还不断往他这边流淌的水，默默的把椅子往后退了退。

“什么原因？”嬴无夜靠着背后的椅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原因就是”

这让游雨怎么说。

难道要承认自己确实很敏|感，一碰就软吗？这也有点太丢人了，可是嬴无夜那手，不愧是花市文学大总攻的天|赋异|禀御用神器，在他伸过来的那一刻，就完全把自己拿捏了。

既然不能这么说，那不然就说‘就是想耍你吧’？

这样比较硬气，但是游雨觉得他说完这句话，嬴无夜一定会变本加厉耍他的

“我没准备好。”深思熟虑之后，游雨觉得还是这么说比较好。

“我知道是我先起的头，求着你哄着你，让你帮我舔腺体的，一开始你就不同意，后来等你同意了，我又把你一个人扔在那，这样的行为确实有些耍弄的意思。”

“但是天地良心，我真没有想要耍你的意思，我只是有点紧张，当然这事怪我，但你也有一定的责任！”

嬴无夜静静的听着，然后就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了嘴里。

正说到‘嬴无夜有责任’的游雨：“”

“当然啦，还是我的责任最大欸，你吃鱼不吐刺的吗？”眼看着嬴无夜夹了一筷子鱼头，然后又夹到了鱼尾，尖锐的筷子不断地在餐盘中那条鱼身上游/走蜿蜒。

游雨就莫名的额头冒汗。

这个淫娃是干什么呢？没事干吃什么鱼鱼？！

鱼鱼那么可爱。

游雨的小嘴仍然在那叭叭叭的解释，苦口又婆心，而嬴无夜的目光却已经从他的银发、鼻尖、绯红的耳垂、嫩白的脸颊，看到了他略尖的下颚。

他想不明白如果游雨就是他的小人鱼，为什么他的头发却是银色的，明明他的小人鱼是海藻般浓密的黑啊。

有什么办法可以进一步的验证。

直到嬴无夜的目光停留在了游雨琥珀色的眼眸。

他的小人鱼哭泣的时候会流下来珍珠。

是不是只要把他弄哭，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吐。”嬴无夜回答了游雨的问题。

望着游雨纠结难忍的神色，尤其是看见自己吃鱼时那睫毛精忽闪忽闪的模样，像是撩人心弦的羽翼，撩得嬴无夜心中痒痒的。

弄哭是吧？

嬴无夜无声的扯了扯嘴角。

“你刚才说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我什么责任。”

游雨卡了一下壳，想了想道：“嗯咱们说好是舔的嘛，结果你没事干摸什么啊？谁能承受的住”你那天/赋/异/禀的双手啊。

心中是这样想，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谁能承受得住你们alpha强悍有力的手|指啊？”

“你们alpha？”断眉微凛，断然截口。

“你、是你。”

行了吧，我们的天才小哪吒。

游雨无语子。

一旁，白落沉终于端着水回来了，陆峥筠不解的望着远处的嬴无夜与游雨，悄悄与他的白哥打听道。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嬴哥好像挺生气的？”

白落沉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反正我只听到了什么手指挵得他好疼？”

众人：“”

游雨知道嬴无夜这种暴君呢，一时半会是哄不好的，而游雨呢，也不是很有耐性，再加上自从昨夜被嬴无夜摸了腺体之后，他身上就莫名的敏感。

而更重要的是，他觉得今天的嬴狗贼好奇怪啊！

一直都在吃鱼，一条不够还吃两条，把他盘子里的牛肉都给游雨后，更是毫不留情的就夹走了游雨盘中那条未动的小黄鱼。

吃就算了，还不吐刺

既然如此，嬴无夜要宣战，那他崇高omega战神也没得怕得。

嬴无夜拔diao无情，那就不要怪小鱼儿甩尾无情了。

“嬴宗主，是时候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战斗了！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怎么样，敢不敢？”

嬴无夜：“”

alpha笑了一下：“那如果我赢了呢？”

游雨：“随你处置！”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崇高o霸与北区宗主打起来啦！”

“这不仅仅是ao之争，还是崇山霸主之争，更是平民与权贵之争。世袭旧制今天就要被民主推翻啦———”

一个男alpha大喊着，然后就被另外一个女alpha盖了一个帽。

“禁止雷同，一样的话第一次的时候就喊过了，直接说重点，在哪打？”

“”

“光脑机甲室！”

光脑机甲室内，嬴无夜带领着白落沉等人坐在右侧，游雨带领着唐芯翡逸洛裴等人坐在左侧，虽然是一排，但是却隶属于两个阵营。

而在他们面前是一排排崭新的类似于电竞电脑一般的光脑。

这项比拼和那天游雨与权娜比试的一样，只不过不仅仅局限于光脑内，而是直接投屏了。

游雨的身边坐着嬴无夜。

嬴宗本来是不想和他打的，但是看在游雨这么积极地份上，更重要的是———游雨说可以随他处置

游雨方一共五人：游雨自己、沈珩、唐芯、翡逸、洛裴。

对应着嬴无夜一方也是五人：嬴无夜、白落沉、湛辰、陆峥筠、叶仲琪。

老规矩beta中立，两边不参与，所以白百奇当裁判。

这阵营、这阵势一看就是打团的，北区南区的abo都快把光脑机甲室给挤满了。

打擂与光脑比拼是军校生的两大乐趣。

打擂比的是实战，光脑么，比的就是操作了。

“嬴无夜，一会儿输了可要说话算数啊？”游雨戴上了耳机，转头朝着嬴无夜笑了笑。

靛蓝色的电竞耳机轻轻地压着他的银发，琥珀色的眼眸灵动的像是小妖精。

嬴无夜勾了勾唇边，他当然会说话算数。

调皮的小人鱼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而这一回，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了！

嬴无夜一侧的湛辰要笑死了：“小鱼儿如果你刚学了两天的机甲操纵，就能赢了我们嬴哥的话，那我湛辰直接给你跪下来磕三个头，还附带叫你一声爸爸！”

“呵。”游雨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到时候说我逼你。”

“就是，少看不起人了。”最外边的翡逸现在一点都不害羞了，甚至还化身为了怼人小能手，“我们游哥没操纵机甲之前，光脑游戏也是甩你们alpha五条街的！”

光脑中的机甲虽然是虚拟机甲，但其实与信息素也有一定的关系，信息素等级越高、能力越强，可操纵的机甲就越是顶级，而在这种竞技类的光脑游戏中，虚拟机甲与实体机甲大多为一个，所以与虚拟机甲的连接也会更深。

而游雨以前没有信息素，也就没有机甲，但是玩这种虚拟游戏倒也不虚。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所以他什么机甲都玩过。

切入游戏，众人都已经自动选好了与他们匹配的机甲，只有游雨，短暂的犹豫了一下。

“怎么不选？”

嬴无夜能察觉到身旁游雨的踌躇，他看了一眼他的游戏界面，“这不是选过吗？”

游雨当然也看见了，他曾经在游戏中选过的虚拟机甲就是小人鱼，而他踌躇的也是因为这条小人鱼。

上回选人鱼机甲赢了权娜的时候，满脑子想得可都是嬴无夜，而现在嬴暴君就坐在他的旁边，再选人鱼机甲

“不敢用？”嬴无夜微微含笑的看了他一眼。

“！”小鱼儿就怕激，“谁说我不敢用，来来来直接开。”

“呵。”真可爱，闹小脾气的时候更可爱了。

“哈哈哈！游雨你居然选人鱼机甲，你能操纵的了嘛？”湛辰游戏中的蟒蛇大笑着出场，结果下一刻就被接着出场的硕大黑豹给踩了一下七寸。

正咧着嘴的蟒蛇瞬间哑口了，满格的血直接掉了一半。

“”

看得对面的omega机甲们笑得捧腹。

游戏正式开始。

嬴无夜的黑豹与游雨号令的小人鱼都没有动，这两种机甲属于领导型机甲，一般在游戏中只需要站在主位，看家指挥就好，派其余的机甲攻塔即可。

此时黑豹懒懒的卧在塔前，长长的尾巴毛茸茸的在他的身边甩来甩去，一双翠绿色的兽眸直勾勾的盯着地图上的人鱼机甲。

如果目光能有实质的话，或许现在小人鱼的尾巴已经被黑豹钳在豹爪下了。

而对面呢，小人鱼也很悠闲。

打仗打擂，攻心为上。

既然对面的黑豹那么不问世事，那他这边就要比他更加潇洒自在。

游雨给自己的小人鱼不断地换着皮肤，在对面的黑豹盯着他的时候，一会儿一件。

埃及艳后、民国旗袍、窈窕汉服、水中贵族能换的皮肤全部换了一个遍，而对面的黑豹呢，漆黑幽深的长尾摇的更欢了，翠绿色的眼眸愈发的晦暗不明。

全场观战的abo：“”

【什么情况？他们怎么感觉这不像是机甲比试啊，更像是换装大赛啊？】

【哪像换装大赛啊，我怎么感觉那么像动物世界啊？人鱼在求|偶，黑豹在招欢，尤其是看看那黑豹的兽眸，咋滴就那么骚呢？】

【他们这边风光正好，而另一边的苦逼机甲们，他们快打出shi了啊！】

“游哥救急，对面巨龙太顶了，我干不过他啊？”唐芯率先发出抗议，眼看着他的人型机甲就要被叶仲琪的巨龙撕成两半，他不得不朝老家伸手了。

结果却看见，人鱼机甲正在换装。

唐芯：“”

“洛裴，你上。”穿着埃及艳后装的小人鱼对长在他身边的花圃发出了号令，一根根布满鲜花的花茎慢慢伸展而出，一条变两条，两条变三条，数量开始激增，然后慢慢的绕上了人鱼机甲的腰。

似乎是听到了号令，准备出发的植物型机甲朝着领导者致以问候，结果下一刻，刚才还好整以暇、只观望的黑豹机甲却瞬间动了。

一个瞬移加攻击，就把花圃里的植物来了一个隔空豹爪，整片花圃都挠得细碎。

人鱼机甲意味不明的怔了一秒，但也在这个时候，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牢牢地抱住了黑豹。

当初这样的情景，他也在权娜的黑猫机甲上上演过。

只不过，顶尖的黑豹机甲当然不同于逊色的黑猫。

原本以为黑豹会直接给他一爪，结果利爪却在靠近他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收了回去，只剩下黑豹软绵绵的肉垫。

从正面揽着人鱼，将人鱼机甲抱在了他的怀里，又在一个巨大的俯冲下，仰面摔在了地上，小人鱼直接落在了黑猫毛茸茸的肚皮之上。

游雨：“？”

游戏仍在继续，可他还是转头看了一眼嬴无夜，却见其很是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嬴无夜你不许让我？”

游雨小声地说道，可是嬴无夜好像因为带着耳机，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没办法，游雨只好避着众人，准备悄悄捅一下身边的嬴无夜提醒他一下，结果自己正躲着后排的围观者们以及自己的队友，把手伸过去的一刻。

身旁的嬴无夜却好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般，在他把手伸过去的刹那，一把将游雨青葱般的指尖握在了手心，且顺势往过拉了他一下。

“啊唔！”

游雨下意识的叫出了声，不过很快就闭上了嘴，可自己的身子也算是彻底倾斜到了嬴无夜的这边，好在游雨反应速度快，直起了身子，要不然身后的abo们就看到了。

游雨：“”

这个淫狗，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耍流氓啊

这是在干什么，屏幕上的他们在大战，结果屏幕之下却背着众人，搞地下py？

好啊，我让你py。

游雨邪魅一笑。

如果说刚才人鱼机甲钳制住黑豹却没能钳紧，或多或少还是因为游雨没有信息素，操纵机甲不熟练，而此时此刻，被嬴无夜钳制在手，算是彻底熟练了！

原本在大屏幕中揽着人鱼机甲的黑豹，下一刻就被小人鱼一个背摔给摔了出去。

黑豹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不行，力量还是悬殊！

光脑显示屏下，为了达到目的的游雨直接反手抓住了嬴无夜的手背，指尖不断地摩/挲而过，撩|拨着摩擦着，像是挠痒痒似得抓心挠肝。

嬴无夜转头看向了他，而这一回！小鱼儿也没不回头啦！！！哈哈哈——

甚至他不但没回头，还在游戏中像是开挂了一样，将冲过来的巨蟒与黑龙，一边一个抓在了人鱼机甲的手里，像悠悠球一样的悠出去老远，紧接着就打算正面刚八爪鱼。

此时此刻，如果有人往光脑显示屏后看一眼的话，就会看见原本离嬴无夜有半米远的游雨，此时就快要坐在了嬴无夜的腿上。

甚至还不顾嬴无夜的“反抗”一般，强/迫的“坐”了上去。

“赢啦赢啦赢啦！！！游哥威武！！游哥雄壮！！游哥超神！！！”

“牛掰牛掰牛掰！！！”

“我宣布日后我就跟omega混啦，美o战神名不虚传！！！”

abo们欢呼成了一片，本以为这是一场绝对碾压的局面，毕竟对面可是坐了两位大神，一个嬴无夜，一个白落沉，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横扫星际的大哥，结果却被一个刚刚觉醒机甲的omega游雨给打败了。

虽然以前游雨也很强，但是毕竟没有机甲，又是omega，而现在所有在场的alpha是真的服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

在游戏获得胜利的那一刻，游雨早已在其他人未察觉的时候，从暴君的身上挪了下来，并且还相当无情的拉远了距离。

此时游戏胜利，又听见游雨这么说。

原本势在必得的嬴无夜在人声鼎沸时转过了身，身下的手臂背着众人揽住了游雨的腰，悄然的将“利用完他就把他丢掉”的小鱼儿，一把揽到了自己面前。

在背后钳制住了他的双手，完全隔绝了他任何反抗的动作。

浓郁到快要令人窒息的雪落尸骸笼罩在了游雨的身边，似凉非凉似热非热。

那暴君像是冲|破了最后一道屏障，停在了游雨的耳边，燥热的气息掠过他的耳垂。

“是啊，你好厉害啊。”

“我的小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