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德今天非常的不爽,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刚开完会不久,自己的那些照片都不在了,“今天正好要找那个新弄的少女,得多拍点。”他想。
他慢慢悠悠的走进了飞鱼酒吧,脖子上挂着一个数码相机,走到203号门口,他看门是虚掩着的,于是他松了松腰带,y笑着推门而入:“小美女,我来了,今天我们来点新花样好不好?”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高有德于是摸索着打开了灯,看到房间空无一人,他愣了愣,然后暴跳如雷的吼叫:“你这个□□竟然不来!我逮到你的话那你就别想有好受的!”
他最喜欢玩□□,口袋里经常装着一条绳子,他倒是不担心那些少女去报警,他的兄弟是当地的警察局局长。
这时他背后传来了阴沉的声音:“喂,狗杂种!”
他扭过头去,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脑袋,然后就昏了过去。
高有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被绳子捆住,躺在一片荒地上,空气中隐约有股汽油的味道。
“高有德,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你是谁?”他大声的问,“我和你有什么仇吗?”
“我没问你这个问题!”那个人猛的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快回答我的问题!”
高有德不敢再造次,于是他看了看那两张照片,上面赫然是他的“玩物”,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来威胁他的,于是他嘴硬着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有执法权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那个人冷笑着说,“我并不在乎你是谁,好,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告诉你,你对这几个少女做了畜生事,那么你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
“你能把我怎么样,”高有德这时反而不怕了,“不如我们商量一下吧,你开个价吧,我们私下处理这件事!”
“你觉得我在乎你那几个逼钱吗?我告诉你,一个叫周紫乐的女孩被你糟蹋了,她是我的朋友,今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哦,周紫乐的朋友啊,”高有德阴笑一声,说,“就是那个身材不错的少女吧,她在床上叫得可欢了,那可是个□□的好对象啊!”
“那些女孩都是这个样子,怎么?女人而已,她们本应是如此,整个社会都是如此,弱者本该被强者摆弄,即使我不这么做,依旧会有人这么做,为什么不阻止其他人呢?你能改变整个社会么?怎么兄弟,你想试试?不如这样,我把一个少女叫过来,让她好好招待你······”
话还没说完,那个人猛的用一把明晃晃的刀刺入他的手臂,高有德惨叫一声,颤抖着说:“你······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我叫李柯文,我是正义联盟队长。”
“你······你是,”高有德震惊得说不出话,“你······你不能杀了我,杀人······是犯法的!”
“哦,这个时候你给我讲法,”李柯文冷冷的说,“你去和那个已经自杀的女孩讲吧!”
说完,李柯文将袖剑拔出,刺入了他另一只手臂,此时,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压过了他的疼痛感,高有德颤颤巍巍的说:“求······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那些女孩估计也是向你求饶的吧,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地位、女人,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高有德已几近崩溃。
“哼,你觉得我在乎你那些东西?即便杀了你也无法赎清你的罪行,但不杀了你,天理不容!”
“不!求求你,我······我把我的妻子给你,我还有个女儿,让她们······她们来服侍你!”
李柯文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世界有这样的人,为了自己活命连妻儿都可以出卖,他不停的冷笑着,似乎这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高有德见他没有动手臂上的剑,他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她们······都很擅长干这件事,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这就叫她们······”
“说你是禽兽,还侮辱了禽兽!”李柯文停止冷笑,面无表情的说。
“对对对,我禽兽不如······她们会······”高有德喜出望外。
“很好,很好,很好,我改变主意了!”
高有德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他发现自己竟然被李柯文单手提了起来,李柯文随手将他一扔,扔进了一个提前挖好的坑,高有德感觉自己浑身湿湿的,像是在水中,这时一股汽油味扑鼻而来。
李柯文将那张照片扔进了坑里:“你不是喜欢爽吗?现在,让火焰来,让尼玛爽个够!”
接着,李柯文把从他身上搜出的打火机点燃,扔进了坑里,高有德仍不断的求饶:“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求求你!”
李柯文没有理会,“砰”的一声巨响,剧烈的火焰骤然升起,几乎要烧到李柯文的眉毛,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在火中挣扎的高有德,对他濒死的惨叫声也没什么反应,他早已习惯了看着人走向死亡,他的眼瞳深处映着火苗,隐约似乎看见了周紫乐那绝望而痛苦的眼神,她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曾经逃避的他,但现在,他将不再逃避,他将击碎一切想伤害她的人,因为······从那天开始,他的战争已经开始,战争······不需要怜悯,只需要强大,而战争结束的那天······便是他死亡的那天!
他是一个战士······战士,只需要活到战争落幕!
李柯文看着已经成为一团焦黑模糊状物体的高有德,他将手举起,激光枪自动生成,一道红色激光闪过,那团物体也随之气化不见踪影,现在······这个叫高有德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已经被地狱判了无期徒刑!
“又杀了个杂种······”李柯文转身离去,低声自言自语道。
接着便走下山,进入了繁华的市区,此时,天色已晚,而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那些穿着休闲装,聚在烧烤摊的男女们,大声的说着话,想将巨大的压力释放出来,也有形形色色的人们进出着酒吧,不少是西装革履的白领们,在酒吧里,他们才能放纵一下自己,暂时忘记来自生活的重压,也不知为什么,今晚天上一片漆黑,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李柯文一步一步的走在街道上,想起刚才那个人带着讥讽对他说的话:整个社会都是如此,很多人都其实是我这么想的,你能改变整个社会么?
是啊,在社会的风气都是在歧视着女性,不止许多男人们如此,就连一些女性也都认为自己应当成为男人们的附属品,这些残酷现实成了男女平权中最大的障碍,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被人奸污的女孩们非但不能得到身边人的帮助,反而还会受到歧视,源自东康传统文化中的带着血色的女德仍然刻在人们的思想中,认为那些被□□的女孩是肮脏的,在被奸污时是该去自杀来保住自己贞洁的,如果她们没有那么做,若被旁人知晓,是铁定被歧视的。
人们心中固有的受害者有罪论让那些有勇气说出自己的遭遇的女孩反而被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现在网络上那些键盘侠们在这方面毫不手软,就像前不久某个少女深夜乘坐某网约车,被□□杀死后,少女尸骨未寒,而那些人中普遍的声音是在说那个女孩穿得太暴露了,又是深夜,是自作自受,那个奸杀的人反而很少被人提起,似乎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一个女孩不能穿太漂亮,如果你被人□□了成了你的错,他们觉得,一个完美的女性受害者必须是一个遮住全身只露出眼睛的哑巴,要等到被发现的时候才露出衣服下已经流脓的伤疤,然后一个一个跟他们说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而且要很恐怖,很痛苦,很恶心,违反人理,丧尽天良,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然后说完还要把衣服穿过去,只留下一双眼睛,这种情况不止在东康,乃至全世界都有,这样,造成了不少经历了这种悲剧的女孩们不敢向外界求助,为了一个所谓面子,所谓贞洁,将痛苦藏在心里,更不要说现在有的女孩凭空诬陷他人,让社会男女对立现象更加严重,让那些该被帮助的女孩反而得不到帮助,甚至有的女孩鼓起勇气向家人求助,家人非但不安慰,反而会让她不要报警,就为了个名声,这样久而久之,不少人心里甚至都会出现轻生的想法,而李柯文今天所看见的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根针罢了,他曾经看见过一组数据,那冷冰冰的数据告诉他一个现实——随时都有人因此自杀而死,李柯文也没法去挨着挨着帮她们,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这种事情面前是多么的无力,纵然自己有再强的力量也没法改变这一切,没法去改变人们已经病态的思想,而且现在如潮的危机汹涌而至,他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管这些早已根深蒂固的问题,而那些有着这样遭遇的女孩也不计其数,但她们也没法向自己求助,就如同一粒沙子进入沙漠,完全陷入进去,这是多么残酷、恐怖的现实啊,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兮若,”他轻轻按了下通讯器,“派人保护还活着的那个女孩,防止她出现自杀行为。”
他原本以为,这种恶行是不会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他以为自己杀了那么多的圣战分子,那么多的毒贩,世界会变得更美好,这种悲剧应该不会再有了,然而他错了,这种悲剧依然发生了,甚至发生在了自己喜欢的女孩身上,而作出这种恶行的人,还是光鲜亮丽的名人,李柯文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权利、金钱和性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真正的罪恶,不是那些毒贩,因为他们中许多人是因为贫困为了生计而逼迫无奈的,甚至也不是圣战分子,真正的罪恶,而是那些权贵们,他们巨大的权利,让他们控制着舆论,而金钱让他们有钱能使鬼推磨,让那些腐败的官员们袒护他们,看来,就算残酷无情的杀戮,也无法彻底消灭这些混蛋,至于法律······想起前不久的北奥斯尔联邦的泼斯坦□□少女案【他买下的岛屿成了□□集中岛,有证据表明很多社会名流都曾到过那里享受,这个案件让整个北奥斯尔乃至全世界震惊的发现,那些道貌岸然的权贵们有着多么丑恶的嘴脸,更令人震惊的是泼斯坦莫名其妙的在狱中死去,这让整个事件显得欲盖弥章】,李柯文苦笑了一下,除非能彻底杀光他们,否则那法律屁用没有。
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突然他感到有滴水落到他头上,他抬头一看,空中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但并不是很大,李柯文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那雨仿佛是玛利卡用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心里突然有一股巨大而强烈的怒火,想起了周紫乐那满脸泪痕的脸和触目惊心的伤痕,他这时才意识到,尽管自己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但在许多事情上,他仍然无能为力,你拥有了力量,但玛利卡还是死了,你拥有了力量,但你喜欢的女孩仍然被□□,你拥有了力量,你还是杀不尽那些畜生——因为每个人的面具背后,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畜生,他突然对空咆哮:“这你妈逼的是你妈个什么狗屁世界!”
此时,一个叫杨文赋的男孩路过,看见了眼前的一幕,当场愣在了原地,当李柯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抓着栏杆,金属栏杆已经被他捏得变形,杨文赋咽了口唾沫:“那个······兄弟,你还······好吧?”
李柯文看了看他,说:“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
然后,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杨文赋看着出租车远去,心想看来许多人也和他一样过得不如意啊,他刚才去了自己做志愿者的孤儿院,竟然看到那里只剩下一片废墟,孩子们也不知去向,他在酒吧里借酒消愁,待了许久才出来,一想起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可能没有舒适的住所,没有食物和温暖的衣服,他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门的大坝那样流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