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寒夜低了低头,“你让我们去找的那位姑娘,我们已经找到了她曾经待过的那家孤儿院,可惜,那家孤儿院现在已经不在了。”
闻言,曲铭皱了皱眉,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纸鸢,你究竟去哪儿了呢……”曲铭双手背后,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得叹了口气。
“咚咚”门被敲响。
“进来。”他淡淡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神态自若地坐到了办公桌前。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金色波浪卷发型的女子,她面带笑意,“曲哥哥。”
“别叫这么亲近,我们不熟。”曲铭神色冷漠,他并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这是他父亲好友的女儿,白氏集团的长女——白若悠。
白氏集团的董事长共有三个女儿,大女儿白若悠,二女儿名叫迟意,三女儿的名字叫初雪。
他的三位女儿除了长女以外,都不是随他的性,因为其他的两个女儿是白氏集团董事长在外的私生子,后来才认回,但他也并不想留给他们一些家产,所以就没有叫他们的名字加回姓氏。
而他面前的白若悠,正是百事集团董事长最疼爱的女儿。
也是他父亲一直想让他娶的人。
“曲哥哥,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啊?我刚从国外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你,跟你一起共进晚餐了呢。”白若悠并不在意曲铭对她的态度,在他眼里他们两个人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他不乐意,也只能听从他父亲的命令。
所以,她并不着急。
“没空。”他冷漠的回应了一句。
“没事,那我就等你有空。”
“婚事我不会同意的。”他补充了一句。
“伯父跟我父亲已经商量好了。”白若悠的双手按在他的办公桌上,“你不能拒绝。”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曲铭抬起头看向了她,“那个老头的话,我不会听。”
闻言,白若悠一愣,“伯父可是你的父亲,你连他的话都敢不听吗?”
“是吗?”曲铭冷冷一笑,“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你……”
白若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白小姐自便了。”曲铭伸手指了指门口,“我就不送了。”
“这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你改变不了。”白若悠最后撂下这句话,就气恼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从小时候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默默的将它记在了心里,这些年来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他,听父亲说和伯父商定要他们二人联姻,她才立即从国外返回。
所以,不论如何,她白若悠一定是要嫁给曲铭的。
白若悠离开后,曲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个老家伙又在替他随意做决定。
当年曲铭的父亲抛弃了他的母亲,取了豪门千金。
而在生他的时候,母亲又因为难产去世。
所以他从小就没有母亲与父亲。
但是好在,他遇见了他的养父,他将他收留。
可是因为他很忙,他从小就没有见到过他几次,他只会给他一笔钱,让他独自生活,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
所以,他一直都是孤独的。
一直到,在他五岁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纸鸢。
那天是他的生日,养父没来,他很伤心的跑出了家,却不料天空突降大雨,他只能躲在一家门店的窄的很的屋檐下躲雨,即使是根本遮不到多少雨。
也就是那个时候,纸鸢注意到了他,她将伞撑向了他,替他挡住了雨。
“我送你回家吧。”
那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只是提出要送她回家。
他低下了头,“我不想回去。”
“那我就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吧。”她撑着伞,跟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那时的她,好像对他的一切都不好奇。
她只是默默的陪在他的旁边,也不问他为什么。
“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她冲他笑了笑,“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我也很乐意听。”
“其实……今天是我生日……”他闷声说道,“但却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闻言,她却将自己胸前的一朵玫瑰花胸针摘了下来,递给了他,“那我祝你生日快乐。”
“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这个玫瑰花修真是我最珍贵的了。给你当生日礼物。”
“这是你的东西,而且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他连忙摆手拒绝。
谁知道他却将那枚胸针直接塞到了他的手里,“既然我已经决定给你了,你就拿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纸鸢。”
“我是曲铭。”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们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
他们经常约在一起玩。
无论他想做什么,她都会一直陪着他,默默的支持着他的所有想法。
一直到他十一岁那年,他父亲的另一个儿子因为生病发高烧,将脑袋烧糊涂了,智力低于正常人的水平。他担心家族企业无人继承,所以才将他接了回去。
也是那个时候起,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曲铭拿出那个玫瑰花胸针,他将它握在手中,“纸鸢,你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些年以来,一直都让我找不到你……”
自从他离开那里之后,他从未停止过对她的寻找。
在他十八岁进入公司后,就一直想办法调查她的下落,可是始终都没有结果……
“唉……”曲铭悠悠叹了口气,他又将那个玫瑰花胸针收了起来。
他慢慢起身,打算出去走一走。
刚一出门就撞见了白若悠与另一名女子在外面争吵。
“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喜欢喝无糖的咖啡,你为什么又要放糖?”白若悠愤怒的对女子喊道。
“我给店家说了,可我没想到他们还是放了糖。”女子慢慢抬起头,话里尽是无助。
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曲铭的瞳孔微微放大,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