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那么多废话了,快点交出秘术残卷!”妖兽瞪向白小夕,“否则,哼,这个老头儿,可就要死在你面前了。”它继续威胁到,一只利爪一勾,勾起白父,另一只抵在白父的脖颈上,锋利的指甲前端刺破白父的皮肤,汩汩鲜血流下。
还没等在场的人作出什么反应,白父就顺着彘的利爪向前用力,鲜血染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桑桑几人被妖兽下了禁身咒,挣脱不得,根本来不及组织白父的行为。
“呵,倒是个有骨气的,不过早死晚死都得死,现在自己死了,倒省了我一会儿的事。喂,小子,你早点交出来残卷,我好早点让你去和你那对愚蠢的父兄团聚,怎么样?”
白小夕根本听不进去妖兽的话了,满脑只剩父亲死前冲他好像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呢——“你,是,我们,的,骄傲”,不能哭,白小夕你不能哭,你要为父兄报仇啊!
白小夕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个什么武学奇才,天赋只能说是平庸,其他人都知道他因为功法不行,所以在移速方面下了很大功夫,笑他是为了关键时刻逃跑,他们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为了逃命才这方面苦练。但白小夕没有说过的是,自己小时候曾经误打误撞进到了父亲房间里的密室里,那里除了母亲的画像,还有一个小匣子,幼时的他因为好奇所以打开了那个匣子,里面是一本看起来很破旧的没有名字的书。他才翻开了几页,就被父亲发现了。那时候的父亲看起来好生气啊,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生气的父亲。他现在还记得父亲当时质问他为什么在那,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自己是一不小心闯进来的,见到这个有点好奇所以翻了两页。父亲一把把书夺了过去,放回匣子里了,自己当时好像问了什么,是“父亲,那上面的‘以身献咒’是什么意思啊?”
父亲放书的手那一瞬间好像顿住了,接着一脸震惊地看向自己问自己能看见上面的字吗,在得到自己肯定的答案后,先是沉默然后非常严肃地看着自己,让自己不要跟任何人说今天的事。
白小夕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记忆力不错,比如现在,他知道了该怎么打败这只妖兽了。
白小夕他要做什么,桑桑敏感地注意到白小夕的不对劲,她双手双脚被束缚住,只能努力扭动身躯想要阻止他。不只是桑桑,在场的人都意识到此刻的白小夕有些不太正常:那个少年周身围绕着深红色的炽热的火焰,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他就那样挡在大家面前,分明是夕阳殆尽的昏暗时刻,但他们看着那个从小就被人嘲笑懦弱,胆小的少年却仿佛看见了破晓时刻的阳光。那少年紧咬着发白的下唇,额头暴起青筋,一步一步无比坚定地奔向妖兽……
等到桑桑几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们还在最开始被呼救声吸引过去时的山洞的位置,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大梦。
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桑桑想起自己之前想要看的那个墓碑,踉跄着走出洞穴,拨开墓碑前丛生的杂草,墓碑上只有四个字:
满门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