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冷依怡从滔天巨浪怒海中冲出,前方海域平静的异常,让让难以想到这里会是远离海岸的大洋。
十几分钟后,冷依怡左手凝聚符文朝前一挥,符文瞬间打中无形屏障,泛起道道波纹,瞬间化为一个洞口。
“嗖!”冷依怡随扁舟穿过洞口,洞口随之消失,这里海浪翻涌,才有点大洋的样子。
前方十多里外有座孤岛,正是冷依怡前进的目标。
突然,大洋深处出现大量快速移动的黑影,小的有鲨鱼大小,大的则有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大。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黑影无一例外,全是凶猛的海兽,飞速冲向冷依怡这个闯入者。
这时,冷依怡左手虚空一抓,拿出一枚玉牌,当即将其捏碎,散发出诡异的,人耳听不到的鸣叫。
刹那间,那些海兽身上泛起符文,发出惊恐的叫声,连忙停下,快速朝远处逃去。
不久后,冷依怡登上孤岛,朱雀尊者正在海滩不远处等着。
冷依怡看到义父,神情十分复杂,来的路上,她已经听说了,义父就是幕后势力主人,这样也解释了义父为什么会拥有那么高的修为。
朱雀尊者远远的就关切询问:“小依,你没事吧?”
冷依怡神情迟疑了下,告诉义父没事,感谢义父关心,之后又露出迟疑神情。
朱雀尊者沉吟道:“想必你已经听说了义父的真正身份,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如果你不认可义父所为,可以立即与义父斩断关系,义父绝不会为难你。”
“义父,小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冷依怡连忙回道,“如果不是义父,小依二十年前就已经葬身野狗腹,义父不仅救了小依,更将小依养育成人,传授小依功法命术。”
“这份恩情,小依一辈子都报答不完。”冷依怡顿了顿,神情郑重道:“义父,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改变你是小依的义父。”
朱雀尊者露出微笑,欣慰道:“小依,有你这番话,义父就满足了。义父的话一直算数,无论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义父都会理解。”
冷依怡表示不会,迟疑了一下,劝道:“义父,小依知道自己逾越了,不过还是要说。小依希望你能停止强化人研究。”
“这种事情有违天和,定会引来极为恐怖的天罚。一旦天罚临身,义父修为再高,也会凶险万分。”
朱雀尊者叹息道:“小依,义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苍龙的强大,不是你们现在的人能想象的。”他眼底闪过畏惧和仇恨夹揉的神色。
他压下后,接着说:“义父和苍龙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如果他知道义父还活着,那么早就杀上门来了,哪怕现在义父今非昔比,依旧不敢言生。”
“除了苍龙和东海,隐世唐家、蓬莱神殿都不是善茬,绝不亚于苍龙。你比谁都清楚,天下已经动荡,在这个席卷全天下的漩涡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想要渡过此劫,唯有增强自己的实力一条路,各方势力都清楚这一点,也正在这么做。隐世唐家全力解封封印高手,天庭、地府、北冥宗也都有杀招。”
“你也许还不知道,蓬莱神殿正在攻打绝灵山,为的就是解封当年被封印的上古凶兽饕餮……”
“饕餮?上古四凶兽之一的饕餮?”冷依怡震惊道。
朱雀尊者点头,沉声道:“这只饕餮不是一般饕餮,是蓬莱神殿的神兽,身披蓬莱神殿专门为其打造的甲胄,具有吞噬万物,毁天灭地之能。”
“上古时代,这只饕餮进入这边后,所过之处万物尽灭,造成了千里绝灵,乃至到现在,绝灵山附
近依旧是凶险万分。”
冷依怡沉默了片刻,询问:“义父,你真的打算炼制魔人吗?”
不等朱雀尊者回答,她接着劝道:“义父,炼制魔人绝对是逆天之为,到时候定会招致天地震怒,还请义父三思。”
朱雀尊者点头道:“不错,义父研究强化人,真正目的是炼制魔人,也唯有魔人,才有机会抗衡苍龙和东海,乃至其他势力。”
“小依,东海比你和世人认知的要可怕的多,其传承来自神话时代,能与昊天天帝抗衡的恐怖存在。”
“传说中的九天破碎,神话天庭覆灭,都有这个恐怖存在的影子。那把斩仙剑又名斩魔剑,是神话时代屠魔斩仙的逆天神兵,绝不亚于天帝四宝之一的昊天剑。”
“所以,东海可以说是当今天下传承最为恐怖的势力。现在,他们连六道都模拟出来了,足见其底蕴之可怕,如果不炼制魔人,那么义父说不定连林昊都对付不了。”
“六道是东海模拟的?”冷依怡震惊的嘴巴都无法合上,她本来以为是天地异象,“怎么可能?自古至今,好像从未有人模拟出来过?东海能操控吗?”
朱雀尊者神情阴郁,点头确认:“除非没有记载流传下来,否则自古至今,的确没人模拟出来过。”
“东海不仅模拟了出来,而且还能操控,正是因为林昊操控六道,义父才会功败垂成。也正是因为此六道,让林昊两次死里逃生,躲过了你的夺命劫攻击。”
冷依怡不断深呼吸,消化着这些令人震惊的消息。
朱雀尊者眼底闪过仇恨和杀意,询问:“小依,林昊最后用夺命劫攻击义父,他真的精通命术吗?什么境界?”冷依怡压住震惊的心情,摇头告诉朱雀尊者,林昊不会命术,控制夺命劫的手段也不是命术,猜测道:“这么看来,十分可能和模拟的六道有关,这种逆天力量,能控制住
夺命劫,也不是不可能。”
朱雀尊者第一次松了口气,林昊还会命术就太可怕了,他不敢说以后可能会栽在林昊手中,可以确定的是,想要杀林昊十分可能变得不可能。当年败给苍龙,差点死了,现在又对付不了苍龙的徒弟,那比杀了他还让他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