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斗篷人点了点头:“……对了,你也在找……长生不老药对你没用……”
不等黑衣斗篷人说完,天地震怒,一股恐怖威压扫来,黑衣斗篷人飞速躲进天地裂痕,连番变换数十次,破口大骂:“死老天,说漏嘴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林昊无比震惊,天罚?这人说了句话就招致如此恐怖的天罚?说漏嘴?难道是泄露天机?这人是命师?
黑衣斗篷人越躲越远,远远对林昊喊道:“你们往相反方向走,很快就能离开这里……靠,死老天,这也算……”
林昊想要追上去,不仅是因为长生不老药,以及欠这人莫大的恩情,还因为这人似乎知道很多,刚才更像话里有话,也许有他想要的答案。
不过不等其付诸行动,那人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后会有期……”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哪怕是刀山火海,林昊也会追上去,但是李若雨也在,他犹豫再三,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自己对长生不老药并没什么想法,现在想要长生不老药是为了救唐雅萱,这人说对他没用而招致天罚,就是说长生不老药对唐雅萱没用,因而没必要为此冒险。
“朋友,怎么称呼?今日恩情如山,林某定要报答……”林昊高声大喊。
“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到时候你会……靠!死老天……”黑衣斗篷人消失在云雾中,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了。
林昊不由一愣,他们还会再见?怎么回事,正常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天机,不可能引来如此大的天罚,难道此事非同一般?会是什么?
不等多想,林昊再次感应到蓬莱仙岛大阵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强中,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很清楚此地不宜久留。
不再有任何犹豫,林昊一把拉起李若雨,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
蓬莱神殿神城,神山神女峰,神女庭院。
姜舒儿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枚木质凤簪,正出神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远处传来脚步声以及莲儿的声音,都没有任何反应。
“殿下,您有什么事吗?小姐在里屋很久了,现在可能不方便,您看起来挺风仆的,一定是走的很急,先喝杯茶歇歇,莲儿进去通报声……”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烛天不顾莲儿的劝阻跨步走进屋,直冲着姜舒儿走去:“舒儿,听莲儿说,你在屋里半天了,可是不舒服?”
姜舒儿这才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慌乱,仓促将凤簪收起,起身后神情恢复正常,朝莲儿点了点头,看向烛天:“殿下,这么着急,不知道什么事?”
烛天看了眼姜舒儿的须弥手镯,之后注视姜舒儿,关心询问:“舒儿,自从上次回来,你就很少外出,可是伤还没好?”
姜舒儿摇了摇头,感谢烛天关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需要些时间消化,让殿下挂心了……”
这时,莲儿不满道:“殿下,我家小姐身上的伤是好了,但这心里的伤别说好了,三个月来,不仅连愈合的希望都没,那伤口还一天比一天大……”
烛天眉头一皱,连忙询问:“怎么回事?难道当时魔子干了什么……”
“莲儿!”姜舒儿呵斥一声,对烛天说:“殿下不必认真,莲儿是多想了。”
“小姐,今天莲儿不说出来也会憋出病。”莲儿不忿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能说了吗?有这样的道理吗?”
接着,莲儿看向烛天:“殿下,罗刹那老东西当众对我家小姐下杀手,神殿不帮忙报仇也就罢了,竟然还和其结盟,这是置我家小姐于何地?”
“亏我家小姐还是神殿的
神女,如果不是,是不是还要绑了我家小姐送给罗刹那老东西……”
“莲儿。”姜舒儿喊了莲儿一声,不过言语并无之前严厉,接着看向烛天:“殿下,莲儿这几天心情不好,言语过:“舒儿,这件事我也无比愤慨,为此和父王争吵了多次……”
姜舒儿打断烛天,淡淡道:“让殿下闹心了,舒儿十分过意不去。请殿下放心,神殿以大局为重,我对此能理解。”
接着,姜舒儿将话题别开:“对了,殿下,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吗?”说罢,她朝莲儿看了眼,示意其不要再说了,莲儿不再说话,只是脸色不好看着烛天。
“舒儿,你如此深明大义,令我更加无地自容了。你放心,今天我把话放这,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东海灭了,或是不需要那三个鬼东西了,我会亲自将他们的人头给你取来。”烛天向姜舒儿保证。
姜舒儿不置可否,再次询问烛天有什么事。
烛天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满脸喜色告诉姜舒儿:“有两个好消息,一个是发现了神话天庭遗迹……”
“神话天庭遗迹?”姜舒儿惊声询问。
烛天点了点头,不过没有继续往下说,满是爱慕注视着姜舒儿,接着说:“第二个是咱俩的事,父王决定让我们完婚……”
姜舒儿娇躯一震,愣了好一会儿。
“现在?”莲儿也是十分意外,“不是要殿下登基时吗?难道陛下要禅位?”
依照惯例,神子神女的婚事与神子继位同时举办,神王现在没死,唯一的解释就是神王要禅位,但眼下这种局势,就好比阵前换帅,乃是兵家大忌,明显不合常理。
姜舒儿回过神来,娥眉直蹙,望向烛天:“陛下可有其他打算?”
烛天笑道:“你们误会了,父王并没有要禅位,这次大婚虽然有违祖制,但也是当今局势下的变通。”
“舒儿,你猜的不错,父王的确有其他打算,一则是藉此召集盟友,商讨一举剿灭东海,诛杀魔子的大计。”
“二则也是给你们姜家一个交代,向你们姜家表明,神殿是真的要与你们姜家结永世之盟,而不是权宜之计。”
烛天顿了顿,十分爱慕道:“不过这些都是顺带的,最主要的还是,父王知道我们两情相悦,不想因为祖制耽搁我们的终身大事。”
烛天见姜舒儿神情冷淡,皱眉询问:“怎么?舒儿,你不开心吗?”
“不是。”姜舒儿摇了摇头,“我在想,这么大的事,东海会不会趁机做什么?对此,陛下有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