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烛沉思片刻后问,“你现在在哪个警察局?”
褚尽刚准备说些什么,再次有人和他说话,打断了对话。
刑烛拧眉看着屏幕,她这边听不清褚尽和那边人的交流与对话。窸窸窣窣之间,她看到褚尽把手机贴在唇边说了一句,“你在家养伤,我来解决。”
话音落下,不等刑烛还想要说些什么,褚尽直接掐断了电话。
刑烛眉头拧的更紧了。
褚尽这人——
怎么这么喜欢把莫须有的压力压在自己的身上?准确来说这件事情应该是她的,和他有什么大的关系吗?
他似乎也没这么爱她吧。
她切出和褚尽的对话框,找到了黎千的微信。
刑烛问了她知不知道褚尽现在在哪,但是黎千没回她,应该是没看到。
刑烛再次去看了一眼自己依旧红肿的脸。
心底有点燥燥的。
她去把医生开的口服的消炎药喝了,褚尽和黎千那边依旧还是没有回复她。
脸上的伤口像是会被情绪引导一样,刑烛莫名觉得,它越来越疼了。
到最后,那种疼痛已经变成了她有些无法忍受的。
刑烛出门去社区诊所看了一下。
医生,“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这是刚拔完智齿,怎么肿这么厉害,快去挂消炎水!”
刑烛被留下挂了消炎水。
手机也没电了,剩下百分之十几。
三个小时的消炎过程,她一个人在角落的位置上麻木的睡了过去。
直到针头被拔掉,刑烛才从混沌中睁开了眼。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
医生嘱咐她要多来两天,不然小心毁容。
后面这话大概是吓人的,刑烛也没放在心上。
她坐的腿脚有些发软,走出门后看了一眼时间。
八点多了。
微信里,黎千倒是回了她。
【事情已经解决了。】
只有这一句话,按黎千的性格,她应该还会多说一些的。
刑烛设想不出他们在做什么。
这件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她却好像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局外人。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刑烛回了家,应该是药效的缘故,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是毫无逻辑的光怪陆离,前面是美梦,后面是噩梦,到最后,刑烛忽而感觉脸上疼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睁开了视线。
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下意识的抬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似乎消肿了不少,就是睡觉的时候压住了,有点麻麻的疼疼的感觉。
刑烛起身去了厕所洗漱,发现确实消肿了,就是还有点红。
她走去了客厅,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刑烛原本不想去看的,手机响声明显,她才走回卧室拿了出来。
是褚尽的电话。
刑烛沉默片刻后接通,低声“喂”了一句。
就在她“喂”的这一瞬间,她家家门传来了一声明显的敲门声。
刑烛的视线下意识看了过去,与这敲门声同频出现的,还有从电话里涌入耳廓的,男人散漫冷淡的声音。
“刑烛,你再不起床,你的早饭就彻底凉了。”
“……”
刑烛刚起床,还有点混沌。
问了一句,“你在我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