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尽的视线巡视一般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而恰好,刑烛最不怕的就是和人对视。
最后还是他先移开了视线。
但是他也没多想知道她为什么去酒吧,真的。他只是想知道今天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会让她看起来支离破碎的,又为什么,她会忽然跑过来亲他。
褚尽又问了一句,“那我换个说法,今天是谁让你不高兴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你亲我的时候把我下唇都咬破了,还不够不高兴?”
“……”
她想起她亲他的时候,似乎确实是带着一点发泄的意味过去的。撕咬和吸·允,也都是她做的事情。此刻被提起,那种火热的感觉和回忆一下子浮现在眼前,与眼前冷淡的男人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而这种对比,却又令她想要再次做一下那种事。
但是再做就显得有点像是女流氓了。
刑烛,“我就是和家里吵架了而已。你之前在宴会上也看到了,我爸二婚的老婆和孩子和我不太对付。我忍太久了,今天没绷住就——”
剩下的话刑烛没说,因为褚尽切身体会了之后的事情。
褚尽端倪着她,动作散漫随意的转变成脊背靠在柜子上,身体前倾。黑t宽松且轻薄,把他身上那几块突出的地方浮现了个彻彻底底。
他也没注意自己现在又多么…兀自思考着刑烛的话。
“她们怎么欺负你了?我记得你挺能忍的。”
刑烛视线看着他,过了会儿才开口。
“就是欺负了,你让我怎么说?一定要把怎么欺负我都说出来?”
褚尽像是跟她较真了一样,非要听她说到底是个怎么欺负的。
刑烛烦了,她懒得说,说出来也不能改变事情的发生。
她转身朝着客厅就走了过去,褚尽眼疾手快,抬手就把她的胳膊拉住了,把她朝着和步子相反的地方一带。
刑烛只觉得自己晃了一下,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就已经变成了,她压在他的胳膊上。
刑烛,“你怎么这么轴?我不想说你非要问——”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发现褚尽的眼神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她透过他的眼神朝下看去,发现她其实全身都压在她的身上。那些突出的身体部位则是压的更狠的。
刑烛下意识就身体后倾试图后退,褚尽却硬生生的摁住了她这个动作。
刑烛的眼底划过一抹错愕,看着眼前的人,她有点不明所以。
他这是想干什么?
“你还没答应当我男朋友。”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低垂,她的洗发水的味道在他身上缭绕,有种说不上的暧昧。他看着她,黑眸内泛着陌生的情绪。
过了会儿,褚尽才低声说了一句,“你也不是我媳妇儿,不也照样亲我了?”
话音落下,他又散漫的补了一句,“还是两次。”
距离太近,他语气也过于撩人。刑烛被他那个带着尾音的媳妇儿整的心尖都颤了一下。因为褚尽一直都挺冷的,他这种语气说话,就算是谁也真的顶不住。
随后他说起她亲他这个事儿,她才冷静了一点。
毕竟这种事不提起还好,一说是真的没办法解释,搞得好像她过于主动到轻浮。
刑烛低声说了一句,“你再问,我真的不介意让这个两次变成三次。”
褚尽眯了眯眼睛,眼底那令人陌生的情绪变的愈发复杂。
过了会儿,他松开了桎梏着刑烛的动作。
“以亲吻来威胁一个男人,你是真的不知道男人的本性有多坏。还是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仗着这点肆无忌惮?”
刑烛觉得她确实是在肆无忌惮,但是为了不显的过于娇蛮无趣,嘴上说的还是,“我只是不知道你多坏。”
褚尽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黑眸睨着她,“我挺坏的。你现在穿的严严实实,但是在我脑子里,一丝不挂。”尾音他是一字一句说的,意味颇深,像个迷人的混蛋。
刑烛掀起眸子看了他一眼,视线下滑到他的腹部。
她没说话,但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因为褚尽也没说话,她才低声说了几个字,声音很轻,“你以为,我不是这样想的?”
褚尽,“……”
他没再持续这个话题,他发现了,刑烛就是肆无忌惮。现在换另外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她绝对不敢这么做。
她就是捏住他了,觉得那些跨过红线的事他绝对不可能做。
而更离谱的是,他确实不会做。甚至连两次亲吻,都是刑烛自己生猛的扑过来的。
褚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种事儿传出去真的有够丢人。被强吻一次就算了,还有第二次。次次都是她主动,他被动地就像是个供她泄yu的玩具,她一来感觉,一需要他,就凑上来亲他。
服了。
褚尽冷声道,“你不准再亲我。”
刑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凭什么?”
“我不是你男朋友,所以不行。”
“你之前也不是,我也还是亲了。哦,我亲你的时候你也亲我了,你还伸舌头了。”
“……”
褚尽真是有够被她气笑,不知道她一个小女孩儿这怎么坦坦荡荡的说出这些话的。他直接错过刑烛的身影走到了客厅,俯身把沙发上搁的那个黑色卫衣给行云流水的套了上去。
然后他朝着门的方向抬步就走。
刑烛问了一句,“你现在走?”
“不敢在你家过夜。”
刑烛被更了一下,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也不至于上赶着送。至于那个两个吻…在法国亲吻什么都不算,亲面礼而已。”
褚尽的视线逼仄的抬起,有股逼人的味道,“是吗,那你给过亲面礼的男人还不少?”
“……嘴对嘴的你是第一个。”
褚尽冷笑,“那我很荣幸。”
刑烛,“……”
正当她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褚尽抬手就推开了房门,冷风从外面涌入,他毫无任何犹豫的走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刑烛看着紧紧闭上的房门,纤细的长眉拧的更紧了。
而就在下一刻,门外又再度传来了不怎么和谐的敲门声。
------题外话------
我真的有够被褚尽笑死,让我们给男德标兵男德模范一点掌声好吗!!
其实也是她俩接受的文化差异~国外这些确实比较开放。褚总也就在国外上了个总裁班,思维还是有点点点固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