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例假来了不能下水么,换什么衣服?
褚尽扫了瓶水喝了一口,杵在前台旁边等她,就像是个发光体一样。
很快,刑烛换好了衣服。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她要买泳衣的时候那前台笑的那么奇怪了,她们这儿卖的泳衣,多少有点太暴露了。
刑烛每走一步都下意识的虚掩一下自己的裙摆,泳衣是黑色的连体的,唯一的问题就是裙摆太短,短的好像没有一样,而上面的布料又太少,反正挺奇怪,她没怎么这么穿过——主要是因为她不喜欢游泳,去游泳馆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没下过水。
不过她对于展露自己身体这件事不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习惯了一下也就放得开了。
刑烛推开门走了出去,顺手也顺了一瓶矿泉水。
她拿着手机低头扫码,没注意到褚尽就在一侧等着她。而褚尽第一时间也没认出来这是刑烛,全靠她锁骨上那朵被黑色衣料和白的发光的肌肤衬的出彩的玫瑰,才看出来眼前这个人是谁。
刑烛扫完码后转身,恰好撞到了褚尽的视线上。
她捏着矿泉水瓶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杵着?”
褚尽的视线乌压压的,上下扫视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什么喜怒。
刑烛觉得他的眼神就像是初中她有一次上课偷看花火小说的时候,那站在她窗户边缘的教导主任的眼神一样。
让她莫名心虚。
在她心底腹诽的时候,褚尽拽了一下身上的浴巾,拽掉了拿在手里晃了一下,走到了她的眼前,近距离的看着她姣好的身材。
“你这几天,身体不是不能游泳吗?”
刑烛嗯了一声,“但是太热了,我就寻思换个泳衣穿穿。”
褚尽没说些什么,视线也没怎么在她身上停留,就是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随后像是怕晃眼一样挪开了。
他把手里的浴巾随手挂在了她的身上,转身下了水。
刑烛在一侧的凳子上半躺着看着他游泳,不得不感叹他的身材真是需要日积月累的功夫练出来的。
多一点肌肉都显得油腻,少一点肌肉都显的单薄。这个度,他拿捏的刚刚好。
刑烛看的口渴,拿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
她放下水瓶的时候,眼前的视线忽然被一层阴影遮挡住了。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看着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倒是没什么恶意。
见刑烛注意到了他,他俯身在刑烛的身侧半蹲了下下来,身上的肉一下子堆在了一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刑烛撇开了视线。
那人说道,“小姐姐,我们游泳馆招聘代言模特,你有没有兴趣啊?就拍几张照片当成海报贴游泳馆的门口就行,一张照片一万,怎么样?我是这个游泳馆……”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耳朵被人从身后拎起,他疼的连连惊呼着从刑烛的身前站了起来。
他刚准备发作,脏话都在嘴巴旁边了,看到身后褚尽的脸后,硬生生的吞入了腹中。
“褚?总?您怎么、怎么有空来了,稀客啊!”
褚尽看着他的视线湿漉漉的,被泳池里面的水染的,透着一股子冰寒,“你盯她哪儿呢?”
“她?”
褚尽视线看向刑烛。
那人赶忙解释了一句,解释还没完,褚尽就没什么好气的撂了一个字,“滚。”
前者捂着耳朵灰溜溜的走了。
刑烛没从凳子上起身,视线直愣愣的上扬着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你骂人家干什么?”
褚尽把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黑眸深深地看着她,不置一词。
刑烛觉得他应该是又不高兴了。
这不高兴应该还积攒挺久的。
他怎么这么多小脾气。
不等她哄两句,褚尽就附在她耳边没什么温度的低声说了一句,“去换衣服,乖。”
耳畔一阵酥感,刑烛看了他一眼,“但是我热。”
褚尽把她身上的浴巾扯了下来丢到了一侧,“我不游了,我们回酒店。”
刑烛看了他两眼,才低低的哦了一声。
她去换了衣服。
男人换衣服的动作总是比女人快一点,毕竟他们没有长头发要打理。刑烛出来的时候,褚尽已经站在前台结账了。
一个小时就四位数,不愧是帝都的消费。
刑烛走过去熟稔的挽住了他的手臂,褚尽不着痕迹的甩开了,默不作声的朝着游泳馆外面走。
刑烛看着他的背影,前台小姐不怕事大的说了一句,“吃醋了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带女人来游泳馆,不是想让她脱yi服的。”
刑烛跟了上去,出来的时候褚尽已经打好车了,上的副驾驶。
刑烛拉开后排车门坐了上去。
因为距离比较遥远,中间还隔着一个司机的缘故,这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太不方便了。
下车的时候褚尽才问了她一句,“你回家还是跟我上去?”
刑烛看向他,“当然是上去,我出来的时候说的是晚上十点回去,家里没做我的晚饭。”
褚尽兀自朝着前面走。
上电梯也没怎么说话,走出电梯的时候他才开口,“飞机是明天上午十一点的,到时候有车来接。你别睡过了。”
刑烛点头,跟着他走进了房间里,她关上了门。
“我最近都没怎么熬夜了,早上起来的都挺早的。”
褚尽在前方不回头的说道,“好事儿。”
外面的阳光正对着房间,刺眼的紧。褚尽拿起遥控器把遮光窗帘拉上了,房间内一下子陷入了昏暗的漆黑。随后,把室内的冷风打开了。
刑烛还在那边摩挲着开灯,褚尽忽而把她朝着g上压了过去。
他的呼吸清冽却又炙热,像是盛夏的玻璃青橙汽水,叫她在酷暑中忽而觅得了不愿放手的清爽。
他像是舔·舐似的在她唇上动作,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房间内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他抬手把被子扯起了裹住了他们。
距离一下子更加的密不可分,刑烛下意识睁开眼睛看向他,一下子发现褚尽似乎始终都没闭眼。
她滚了滚喉咙,声音变得绵密低软,“你干什么?”
褚尽的视线从她的眼睛上下落,她感受着他摩挲的温度,不自觉的后退,但是她退无可退。
褚尽扣住了她,眼睛里盛着不可言的情绪。
他在她耳畔声音沙哑的低声道,“用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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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红。